分卷阅读122
忍不住打趣。霍展白白他一眼:“蹲在这牢里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不……”“不得无礼!”旁边一声怒斥,安国公低身见礼:“犬子无状,请王爷恕罪。”霍展白撇嘴,对这些礼数不以为然。“无妨。”苍翊不在意地摆手,示意安国公起身,想起正事,他收敛脸上笑意,肃然道:“本王此次前来,是有一事不解,想请安国公替本王解惑。”“王爷请讲。”“对此次暗杀,幕后所用手段国公大人可听说了?”安国公身躯一震,显然是有所耳闻,他垂眼:“略知一二。”翊王遇刺,凶手为蛊毒所控之事,被庆元帝刻意压下,常人不得而知,但庆元帝既不信此事是安国公府所为,便免不了一番试探,话里行间,安国公自然也能窥得一些。再者,苍翊也并没有想瞒着他。要澄清安国公府,全靠霍琅轩再度翻供已是无用,兴许澄清不成倒被苍离反咬一口,进而弄巧成拙。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出那用蛊之人。“本王听闻十五年前,被派往麒暝山剿灭魔宫乱党之人,是您与皇兄一道同往,昔日魔宫势力庞大,麒暝山一役惨烈无比,境况亦是混乱异常,本王想知道,在那次围剿中,魔宫中人可有漏网之鱼?”以魔宫宫主之能,就当真没有后手?“自然是有。”苍翊眼中一亮,惊喜之余又有些惊讶。安国公沉吟,似是在回想什么:“那一战之后,确有一人不知所踪,便是那魔宫宫主的发妻,起初我等也存了要赶尽杀绝的心思,后来得知那宫主夫人其实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加之众人当时皆已疲惫至极,又始终不知其踪,想着她一女子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便放弃了搜寻。”如今看来,倒是当时大意之过,才有今日牢狱之灾。焉知她一普通女子,又如何能在众多江湖高手眼下,隐藏得如此之深?☆、跟踪皇宫内某一处高台之上,四面寒风,冷冽地吹得人脸上发疼,一人负手立于护栏之后,一袭明黄色的衣袍随风而动,正敛眉眺望着整座皇城。“皇上,翊王殿下今日去了大理寺。”喜乔垂首在他身侧,在冷风侵袭之下有些瑟缩。大理寺能让苍翊亲自探望的,只有安国公府的人,庆元帝道:“说了什么?”“殿下向安国公询问了十五年前的事。”“他倒是对安国公府信任有加。”庆元帝轻笑,沉吟片刻又道:“让人盯住翊王府,切莫让人察觉。”或许翊王府能先他们一步找出真相也说不定。许是风太大的缘故,帝王双眸微微眯起,眸中神色有些意味不明。喜乔恭敬应道:“是。”……苍翊自大理寺回府,回想着安国公说过的话,若真如众人所知,那名女子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当时逃脱,只怕少不了他人相助。十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且不论残存的魔宫党羽还有多少,只那宫主夫人一人,就已经让人十分棘手。毕竟仇恨的力量,足以使人疯狂。如平日一样,苍翊进了府门便径直走向清芷榭的方向,院内守着两人,见他前来,行礼之后,妙风手握一封书信上前:“启禀王爷,左公子留下的信。”苍翊意外挑眉:“何处得来的?”“在院墙外拾得。”“……”苍翊微微颔首,接过信封,推门而入。外间无人,想来是在午睡,他轻声走近内室,却见那人刚好起身。“吵醒你了?”南宫若尘摇头。他本就没有睡意,闭目假寐了一会儿,听着外面的动静,便起了。苍翊将手中的书信拆开,看了一眼,笑着摇头,将信递给榻边的人。字写的有些潦草,却简洁明了:小爷走了,勿念。见他直接折起信纸搁置一旁,苍翊疑惑:“不用派人去寻?”“无妨,他若想回来,总能找得到的。”他说的笃定,苍翊忽然想起近段时日,左麒总能准确地寻到这间院子,恍然道:“他有认路的法子?”南宫若尘点头:“有一种寻踪所用的路蝶,能辩人气息引路,师父曾赠过他一只,只是此物只能追寻一人,之前他也不曾用过。”“那他追踪的人是?”“……凌云。”凌云几乎整日护卫他二人片刻不离身,就算寻不到要寻的人,也能让凌云直接带路,如此便不用担心再迷路。南宫若尘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左麒识不得路,又寻不到左彦,他现今离开王府,能去的地方便只有一处——城外赫连荼的茅舍。正如南宫若尘所料,左麒出府之后,便询问着一路朝着城门的方向行去,只是在未曾出城之前,便折了方向。颐都城门附近,行人来来往往,少年掏出地图,艰难地确定了一番路线,抬首正准备出城,本是无意间一瞥,却蓦然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斗篷遮身,身前露出几缕银丝,绕过了守城将士的排查,走向与少年相反的方向。左麒正想呼喊,想着他在这城中的处境,便哑了声音,悄然跟了上去。不知是为了避开人的视线,还是急着赶往某个地方,赫连荼走的很快,若非一直凝神跟着,很容易便会跟丢。左麒一路随后,不敢声张,跟着他行至某个熟悉的地点,不禁有些惊讶。赫连荼到的,竟是苍翊常来的怡月阁。在外踌躇了半晌,少年毅然跟了进去。怡月阁内,雅致依旧,大堂中琴音缭绕,四周幔帐轻垂,缓步踏入,如置云间,如梦如幻,让人不自觉放松了身心。“赫连叔叔!”少年四处张望,寻得熟悉的人影,唤了一声见他不应,立马追了过去。追得越久,少年越是疑惑。来乐坊不约人,不听曲,到这种地方作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