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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谭梓苓在第六天的时候回军营报到,程述派人给她安排去守史清明的那个帐,两天观察下来,倒也还算是相安无事,就暂时放她去了。第九天的时候史清明遣了个士卒,带了个口信给他,说是有要事。程述用世界意志略略查了查这些天在史清明那里发生的事,和秦溯交代了一下就往他帐里去了。事情主要是因为原本史清明收信的那个暗哨近日又传了一封信过来,信的前面些个内容同程述之前忽悠的没多大区别,只是最后提到要史清明不对秦溯起心思,秦家在朝中势力盘桓交错,能劝秦溯倒戈是最好的情况,否则若是引得秦威暴怒下动了手,后果可不是说着玩的。只是这封信来的时间不太对。若是程述不在,史清明自然是照做的,像原走向一样,等胜利班师之后再利用女主挖个墙角,一切顺理成章。但史清明觉得若是同程述交流那么一下岂不是更能表现自己的尊重?印象分自然是越多越好的思密达。再说,史清明还有自己的一套打量。于是就这么叫人打着商量的旗号去请了程述来。程述打了帘子进来的时候,史清明坐在桌旁,手边一壶刚泡好的茶还袅袅氤氲着热气。“终于等得大人前来。”他抱一抱拳。程述拿了椅子坐下,面上半是疑惑地瞧着史清明:“是有何急事?”史清明神棍调调摆惯了,一不小心又犯职业病,只是微笑着看程述。眼神慈祥而充满母爱。惊得程述险些砸了手里杯子,只能不动声色避开史清明的眼神,装作沉思了一会,问道:“莫不是二皇子那里来消息?”史清明欣慰一点头,“然也。”程述抿了口茶:“我大概晓得这信中写的是什么。”“哦?”史清明好奇,他还没遇到过几个和自己一样神棍的人,猛这么一听,忍不住道,“岑兄不妨猜上一猜。”程述本来想掐个指,后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不紧不慢道:“与我前次说的差不离,却和我们前次商讨的差那么些。”史清明用力拍大腿,“妙哉!”,瞬间对程述佩服得无以复加,总之不管他是怎么猜出来的,能掰扯就是好神棍!所以说当装逼有高下的时候,你以为就落个排名,其实中间隔得还多。就好比程述现在端的这飘然欲仙的架子,那就不是史清明能摆出来的。不说江湖阅历,单单这张脸就被程述给不知比下去多少。修长的手和碧色的茶杯那么一映,真是哪哪儿都好看,哪哪儿都是高人调调。程述再抿了一口茶,指尖轻敲着桌面,“那史兄不如就说说你的打算。”史清明从袖口中掏出那封信,放在桌上拍了下,“我也没甚主意,照二皇子的意思,秦溯是不能杀了,但岑兄知道,我素与其有怨,此番……我始是心有不甘哪。”程述微微笑了笑,手中捏着的杯子一倾,澄澈的茶水洒出,原先那纸张上的墨迹渐渐晕开。“何必在意这信。”他制止了史清明慌忙起身拿布擦拭的动作,“二皇子……”他顿一顿,眼角挑起潋滟的风情,“我可是了解的很哪。”“你只要做干净些,未必能见得二皇子是真的想留秦溯一命。”“毕竟,你觉得秦溯有可能会跟着二皇子起反吗?”“到时候秦威无从追究又能如何,而史兄……”程述笑起来,“你的功劳可是不小。”史清明被这番话说得心动,“那照岑兄说,这事该当如何?”程述起身,“首先把己方安排捕杀的人撤掉,其余……还当照史兄原计划。”史清明忙不迭点头,“的确!多谢岑兄提醒。”“不必”,程述颔首,话锋一转,“说来,有件事我还要告知史兄。”“不知岑兄所说是何事?”“前日排来看守营帐的那个士兵史兄可记得?”史清明想了想道:“不是今天守着这两个?”“不是。”“哦......我想起来了,他前天刚来还特意给我从军医那儿带了些伤药,看身量,瞧着还是个孩子吧。”程述一脸认同地点点头,“那照史兄看,这小卒心性如何?”史清明几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那自然是一等的,大气,谦逊,乐于助人,赤子之心!”程述笑起来,“据我所知,这小厮和二皇子的关系可是一等一的好。”“哦?此话怎讲?”“军师常年不归京,自然是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那小厮——”程述敛眉,“可是二皇子的心头rou呢。”“噗——”史清明一口茶喷出来,呆了半晌才喃喃道:“想不到二皇子的口味也颇为猎奇。”程述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丫又想偏了,善意地提醒道:“二皇子喜欢女人。”……史清明愣道:“那小厮......”“正如史兄所想。”史清明张大嘴“我”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能看向程述,等待他的下话。假装思忖了一下,程述感慨道:“史兄不觉得这是个绝佳良机?”史清明还处在失语阶段,说不出话,只好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那姑娘原先是个女扮男装的戏伶,后被二皇子相中,前些日子京中传来消息,说是她因得世俗礼法之困从皇子府离了去,二皇子情深还在派人寻找,听得为这事儿是要同皇上闹翻了,史兄能明白么?”这自然是祁之晏自己放出的消息,谭梓苓走了,但她只要一日不被人找到,便一日尚存利用价值,祁之晏找她,也不过是为了杀人灭口,为后事铺路。而程述要做的不过是推波助澜,将谭梓苓的行迹暴露给祁之晏罢了。至于女主能否活下来,全看个人造化。就让程述看看,这女主光环能璀璨成什么样子。史清明有些惊诧地指着自己,“岑兄这是打算……让给我?”“功劳左右于我无用,史兄需要便拿去吧。”“兄弟!”史清明大力拍了一下程述的肩膀,“今后若有事,只要岑兄你说,清明定当不负所托!”程述只是笑了笑,没发表意见。“我该回去了。”“岑兄好走。”“自然。”—————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