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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述好像听到窗外面有人在欢呼,还有近乎嘈杂的鞭炮声,一点点光亮在房间里闪烁着,小男孩艰难地把身子趴到几乎有他一人高的窗台上,贪婪地看着窗外天空偶尔炸开的烟花。又磨蹭着下来,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旧手机,翻开通讯录,在程母的号码上停了一会,才往下翻到程父的电话,连拨出都按得认真。之后说的那些话和程述记忆里的没什么分别,没说几句话就被小程述挂断了。他拿着手机往窗外看,却不再试图趴上窗户,只是站得远些,一双眼睛里面映着光,两只手却死死地堵住嘴,不让一点声音发出。程述在黑暗里看了很久,还是走过去,轻轻地抱了抱那个小男孩,虚虚揉乱他的头发,轻声道:“都会过去的。”所有苦难和悲伤,终将埋逝在过去。小程述似乎有些感觉,惊讶地抬起头扫视四周。程述微笑着放开他,做了个祈福的动作,离开这个场景。转眼就到了两年后刘教授和赵教授搬来程述隔壁的日子,程述听着刘教授一边搬东西一边念叨赵老爷子,“诶哟我说老头子你这草稿就不能用纸腾一腾?偏要写在衬衫上?是衬衫手感写着要好些?”赵教授仔细思考了一会,严肃道:“其实衬衫手感写着真的要好些。”老太太气得一口气没喘过去,“赵旭!你能!”赵教授又进入思考状态,随后得出精确结论,“其实我觉得还是你能一点。”刘教授:“……”明明我说的是真话为什么老婆不高兴论搓衣板在婚姻生活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女人心海底两万里地心历险记之a大教授生平传记程述看着两个教授站在搬家公司的卡车上拌嘴,想到刘教授和赵教授最后寿终正寝的好结局,忍不住笑了起来。后来的故事就不用赘述了,程述把情景快进到高中,想看一看刘教授发病之前发生了什么。说来也奇怪,他在灰色空间里调不出自己原来小世界的任何资料。小二还在的时候他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但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所以此刻对于他,可能是唯一的机会,程述不想放过。他来到那个熟悉的房门外,身体直接穿过老旧的门,来到房间里。那个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刚好放下手里提着的营养品,刘教授一脸暴躁地坐在沙发上怒目而视带了赵亦南进来的赵教授。老爷子一脸讪讪,解释道:“我在外面遇到的,说巧了带过来看看你。”刘老太太一个白眼翻破天际,“你丫出门随身带脑白金?”赵教授:……说的也对。摆摆手,刘老太太也觉着赶人实在太没意思,干脆随他去了。正拿起遥控板准备开电视,赵亦南开口了。“妈,我要结婚了。”刘教授手一抖,黑色的遥控器就从赵亦南头顶飞了过去,她沉淀了一下,尽力平静地酝酿着开口,“和谁?”“谢羽。”?刘教授手一抖又一个杯子冲着赵亦南的面门过去了,“你们去哪里结婚?”“美国。”男人接住杯子,放到旁边的架子上。“你和男人好我都已经没意见了,但你找谁不好偏偏要找谢羽!”刘老太太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不难想象她现在有多生气,“你把我们这点老底都查了个干干净净怎么不看看你那小情儿的脏东西!”“他不用你管。”刘教授气得背了气,“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双眼一翻白,竟是直接昏厥了过去。赵教授手忙脚乱地人工应急抢救,找速效救心丸,吓得连该拨119还是120都忘了。而赵亦南此刻就像是和隐在另一空间里看这段情景的程述一样,是个游离在场景外的旁观者,在事态失控之前才不慌不忙地打了120,就连去医院的步伐都不显得有多急促,甚至表情都还是一脸轻佻。程述看着他的动作,眼里的光芒讳莫如深。所有过去的播放停止在他赶到医院昏倒那一刻,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灰色空间。这不再是回忆,他的意识是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体内。程述默默梳理着刚才所看到的一切。老太太和赵亦南主要的矛盾应该就在那个叫谢羽的人身上,而照刘教授的话来说,谢羽应该有些......不太有意思的东西让老太太死活都不接受他,但赵亦南的态度实在太令人寻味,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却又在老太太面前维护他。?不过说到赵亦南,程述和他笼统也不过是正儿八经地碰到一面,难说能断言赵亦南是个什么人物。程述也只是单纯认为他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好时机,程述笑了笑,再不回去,自家爱人怕是要担心了。感受了一下位置,程述慢慢闭上眼睛。好戏是时候开始了。☆、第十九章睁开眼的时候,正对着的就是一片紧实的肌肤。程述好奇地伸出手指在上面戳了戳,下一秒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他僵了一下,果断闭上眼睛平稳呼吸,潜意识催眠自己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然而有重物搁置到他肩上,耳畔不断拂过热气,程述不由得一抖。秦溯惩罚似的在装睡的小媳妇耳垂上轻咬了一下。“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他顿了顿,声音沙哑,“你快吓死我了。”程述睁开眼睛在他怀里蹭了蹭,“我没事,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可军医说是中了毒,而且你还昏迷不醒。”唇贴上爱人的额头,“下一次……至少同我商量一下。”程述点点头,看着还一脸后怕的男人,心里有些酸涩。他勾上秦溯的脖子,“不会有下一次的。”男人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他。半晌,秦溯想起了什么,略略撑起身子问道:“你身上的毒呢?”“……咳”,程述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谁知男人直接把他想藏到身后的那只手给拉了出来,食指上明晃晃的一道印子,中间是重新长出来的嫩rou,颜色比旁边的要淡上些。“怎么弄的?”他不看程述,只是翻来覆去看那个伤口,眼眸幽深。“逼毒的时候割……”程述轻轻抽了抽手,谁知反而被男人抓得更紧了,“这么说,你是真的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