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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着儿子每日喝上一副,才算放心,虎生身子壮实,又被他娘精心照顾着,自然啥事都没有。而另一边,大皇子不到几日就差不多好了,也被送回到朱昭仪殿里。二皇子的病却越发重了,让皇上愈加忧心,跟他一样着急的,当然就是二皇子生母淑妃娘娘了。不论她对别人怎样,可对自己的儿子,却是实打实的慈母之心。儿子总不见好转,她还见不到人,急得似热锅蚂蚁的淑妃娘娘,每日都要去鸾宫和玄宫的隔门跪着,怎么也不肯起,每次都是晕过后,被宫人抬回殿去。如此跪到第四日,皇上终于松口命淑妃亲自去保和殿照顾二皇子,邢氏也成了打破后宫不得入玄宫的头一人。邢洛妍顾不上自己身子,撑着精神,拼了所有力气,全心全意地去照顾自己儿子,衣不解带,废寝忘食,熬心费力,总算让儿子的病有了气色。二皇子的哮症来的快,去的也快,哮喘平缓后,咳嗽加剧,连着咳了几日黄绿脓痰后,他的热也退了,终于好转过来。皇上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经此大病,他才切实体会到次子的身子差到了何种地步,也体会到邢氏这些年的辛苦不易,对她与儿子的倾心爱护,细致照顾也很感激。二皇子又被挪入柔福殿,且自此之后,无须再入保和殿学习。为了不让人多想,认为邢氏母子,失了圣心,皇上又连着去了柔福殿几天,并在二月底,再次升邢氏淑妃为贵妃,邢贵妃娘娘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头。所以,就算临华之祸,让谢惠妃得了三月的禁闭,让她们损失了很多人脉,却也不能阻止邢贵妃娘娘如今的好心情。有人头顶晴空万里,就有人心中阴云密布。皇后这次倒不是后者了,事实上,她正解气地想着德妃现在该是何反应,要不是自己有了孕,免了请安礼,她真想亲眼见一下豆氏沮丧懊恼的模样。豆香这里,确实是不大好,不,应该说是,很不舒服。小宴礼后,就算当时皇上并未惩治邢氏,她也能隐忍。可后来终是和皇上多了那些事情,动心动情动爱。皇上如今又给了邢氏荣宠,她怎么也忍不得了。邢氏要害她的孩子,就是她心中的刺。她恨这个女人,深入到骨髓深处。皇上再次抬起邢氏,就是放大了这一切。豆香第一次跟皇上闹起了别扭,不是耍小性子,不是增添什么情趣,这次是真的生气。皇上再抬邢氏,主要还是为了次子,多去邢氏那里,也是为了能让二儿子能多些底气。他心里也有数,豆氏肯定是要生些气的,所以他一处理完这些事,就立刻来到明光殿,想跟她解释一番,哄她释怀。“晖儿身子差,一个不好,就要大病一场,朕以后就不让他费心其他事了,只愿他能健康长大,安乐一生。说来,也是朕对不住他,总要为他多考虑些不是?”可豆香却不配合,低着头闷声不吭。“朕像你保证,以后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谁也不能伤害你和孩子们。”说着便想过来搂她,却被豆香躲开了,她只回答道:“皇上还是去柔福殿里吧,邢贵妃娘娘和二皇子想必正在等您,臣妾无碍的。”皇上总归是皇上,他不擅长甜言蜜语,更不喜欢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对豆氏如此姿态,已属不易,要他低三下四去哄人,那是不可能的。然而豆香却冷脸不接受,一点不买他的账,还推他离开,他也因此心生不愉,收了笑脸,两人僵持起来。最后还是皇上先妥协说道:“朕知道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醋坛子,朕还是留在你这里,好了,咱们就此揭过此事。”豆香还在气头上,怎肯轻易揭过,仍是淡淡回着:“臣妾无碍。”其实她应该借此机会,从皇上那儿谋得更多东西,小小发作一次,梨花带雨地哭上一回,反正做些什么,都比这番冷淡僵硬要强,可她心里就是不愿意,偏偏选择最不适合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皇上这次虽是没离开,可再也没放软过姿态,两人睡在一起,却同床异梦。此后他又派人过来请过她两回,其实就是试探她有没有回转,结果可想而知,豆香总以各种理由给推了,这下皇上也不再多做什么,两人较上劲了,她不愿意收下他抛出的鹊枝,不愿意服软,他也不愿再放下身段去妥协。今年三月八日,是长公主成年的日子,及笄之后,她就要准备出嫁。皇上尤是看中这次笄礼,命孙尚宫倾力去办,自己也时常监督着,还开了私库,开始给长女挑选准备嫁妆。等此事收尾,三月都过了大半,这期间,皇上去看过皇后、邢贵妃、汤修华,还有其他新人,却再未踏过明光殿的门。鸾宫里,众人马上就嗅出了味道,难道风向又要变,德妃娘娘终于要失宠?第89章梦醒惊蛰过后,天气就逐渐暖和起来,春光格外明媚,温柔地抚摸着刚从梦中苏醒的万物,一片生机勃勃,鲜明动人。豆香正带着人走在去长清殿的路上,今日午后,李遥生邀她一同品茗下棋,不过,她却无心来欣赏这些美景,她甚至还有些恍惚不清,连灵仙跟她说的话也没注意。“娘娘,娘娘,娘娘!”直到第三声,她才豁然反应过来,“怎么了,你方才说些什么,本宫有些走神。”灵仙很是担心,主子最近经常这样,总像没睡醒似的,“娘娘,奴婢刚才说着,如今这鸾宫里,罗顺姬和柳柔姬后来居上,同时从五品容华升到从四品贵姬,还同时被皇上赞了性情温顺柔婉,分别赐了顺和柔的封号。”温顺柔婉,她以前何尝又不是这样的人呢,她又开始恍惚。灵仙继续在说:“两位娘娘为了争得皇上的宠爱,可劲地较量着,什么衣服,首饰,妆容都想着法折腾的独到新奇。由她们带着,整个鸾宫都变得花枝招展,连韩妃娘娘都开始穿彩衣了。她们二人的关系极差,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彼此的宫人们竟然还为了拿餐的先后顺序差点打起来。”看来这柔顺也名不副实啊。灵仙见她又不说话,苦心劝道:“娘娘,您也该对皇上服个软了,只要您肯,她们谁又能从您这儿分得出宠去。狄公公和孙尚宫都派人来问过好几回了,您难道还能不明白这是谁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她只是不想明白。到了长清殿,豆香这才打起精神,强装出一副鲜亮面孔,跟着李遥生的大宫女绿蕊来到殿后面的小亭里,亭中的石桌上摆了一个围棋盘子,李遥生正坐在其中等她。等她坐好,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