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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豆香没有动静。皇上有日晚上过来,逗着莲生玩耍,突然来一句,“你怎么不去寻那个天演?”豆香正给他做着寝衣,听着也没停手里活,抬头微笑道:“只要是从我腹中出来,我都一样爱,这种事命中自有定数,折腾什么。”皇上披露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豆香于是得意地睨了他一眼,“对啊,谁让我有虎生呢。而且有经验的嬷嬷一瞧我这肚子,圆滚滚的长,就知道是闺女呀,真不用折腾,我可烧不起那银子。”皇上大声笑出来,“闺女也好,再给朕生个三公主,朕像对莲生一样疼她。”见他这么说,豆香就放心了,不管别人如何,反正她女儿定是要受他宠爱的。“其实没去找那个天演才好,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办事的?”豆香还真有些好奇,“这个哪能猜到,您快告诉我吧。”“这个人根本无道理可言,以前给孕妇算卦,不论谁来找,不论算到是男是女,都只道,是个女儿。”豆香震惊,“这不是作假吗?未免太乱来,他名声为何还那么大?”“他虽没什么实际本事,但嘴上胡诌的本领一流,能让人轻易信上他的话。每每算出个女儿,就会告诉对方,自己有转女为男的法子,价格出的尤其高。你想着这去寻他的,谁没有些家产,谁不是为了得个儿子,所以都愿意被宰。”“那他可是真有什么秘方?”“怎么可能有!不过,这就是他精明的地方,他给每个求子的孕妇,按着命格,准备好几个秘方,道这其中只有一个能得子,切记不能都试,不然会起反效。他还称这转女为男,有违天命,他最多帮到这步,真帮着选了,要影响寿元。”豆香感慨道:“真是术业有专攻啊。”“本来怀男胎的,总归会得儿子,可不就要把功劳全归在他身上。他虚名摆在那里,这怀女胎的,生了女儿,也只能怪自己选错了秘方,不会怪到他头上,他最后多是名利双收,就这样一步步做大。”“这不是耍流氓吗?”“他是啊,偏偏你还寻不到他错处。是你强求塞金银给他,秘方是你强买的,选择是你自己挑的。一旦你上了钩,从头到尾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朕看他很不顺眼呐。”豆香心道这么个缺德的大师,真有的她们受了!她咬掉最后一根线头,问道:“寝衣做好了,您来试一试,看合不合身?”“好,你做的,总归是合适的。”等又过了几日,沈嬷嬷来告诉豆香打听到的消息。“皇后、汤氏和罗氏都去寻了,这具体的就不知了,只听说天演算出,四星运数相连,生女不利,生子大吉,且子息要夺。其他的,他就怎么都不肯说了。”“可道夺什么,怎么夺?”“不清楚,只是好像谁要是抢先生了儿子,后面的就没机会了。越早生产越好,越晚越不利。”豆香心道简直是胡扯八道,天演又没有皇上的生辰八字,她又没去请算,怎么能得出四胎的命数。果然就是这一套,为了私欲,竟敢算计到皇家,这是嫌脑袋长的太牢吗?“那她们可有求子举动?”“这就是老奴要说的,皇后娘娘取了弓/弩弦一枚,缝到了荷包里,天天都带在昨臂上,以求弓弦换子。”“这带了根弓/弩弦,就能得子,真能起效吗?”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还有汤昭容特地让家人去东门外麒麟桥上取了一块砖头,做了个纸糊的小红灯装着,只为取那麒麟送子的意头。罗氏以瓜求子,特地去寻了一枚冬瓜,下面扣出一个孔,里面灌着臭烘烘的馊水,然后用一根红辣椒塞住孔扣,夜夜抱着冬瓜睡,也不知道,她怎么能受得了那气味的。”好吧,这些法子,真是……豆香纳闷,她们怎么都肯信?怪不得天演大师不怕惹祸上身了,真是折腾不起来。不过,却还是出了事。七月二十九那日,汤昭容说是滑了一跤,莫名就提前发动了,在碧霄殿里疼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八月一日凌晨诞下了三公主。三公主是个早产儿,在娘胎里都没待满八月,就这样出来了,可想而知,她身子有多单薄,一上秤,堪堪满四斤,哭起来都没有力气,跟猫叫似的柔弱。皇上见了她这样孱弱的身子,听了她的哭声,整个人都阴沉下来,话都没说一句,就离开了碧霄殿。来到明光殿,半天都不动,豆香也不敢说些什么。好在,莲生醒来后,牵着奶娘的手,过来找人了,见到皇上,欢欢喜喜走过去,奶声奶气道:“父皇,抱!”皇上这才松下脸,抱过她,吻着女儿的脸,软声说道:“咱们莲生又重了,重的好,真是给父皇争气。”莲生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乖乖地坐在他怀里,觉得闷了,就捏捏她父皇的耳垂玩儿。豆香发现旁边候着的狄公公一直瞅着皇上的脸色,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她就帮了,“碧霄殿来报,应该是三公主的事儿,您还是听一下吧。”皇上这时候才抬头望向狄贯,他忙道:“请了太医院最擅长小儿的姜太医和沈太医去看,都说三公主虽是早产薄弱,却没发现什么毛病,只要精心调养,就能养回来。这可能也得利于汤昭容平日进补得益。”皇上叹出一口气,命道:“让他二人这段日子,精心给三公主调养,不能出差错,养好了,朕重重有赏。”豆香安慰说道:“总算三公主无碍了,咱们是天家,最不缺精贵药材,您就放心吧,定能调养回来的。”“朕只盼她能平安长大,就给她取名为姚,封号定为寿宁吧,至于汤昭容,粗心大意,致公主早产,功过相抵,就不抬份位了。”皇上提前给三公主定了名,却没抬生母汤昭容份位,还正是应了得女不利的传闻。罗氏听了以后,先是松了一口气,好歹汤氏是出局了。但一想到天演大师的那些话,她刚松下的心,又紧了起来。伺候的宫人端着一碗药,再三问她:“娘娘,真要用这换花草吗?”罗氏坚定道:“不用不行,那天演大师和冯太医都道,本宫这一胎是个女儿,还好月份早,只是要多费些心神。”宫人却道:“可天演大师也只是说,多为女儿,不确数的。而那冯太医到底年轻资历浅,还是再寻位老太医来断,会更准些。”罗氏却不这么认为,“可他要是对的呢?天演说了,这转女为男,月份越浅越好,月份大的,大多转不过来。皇后娘娘就是知道这点,就没再多做什么,听天由命了。汤氏就是个反例,被断定是个女儿,就硬改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