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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信任,铁了心接回太子,永历二年,他命右大臣屈良筠到楚、秦两国边境迎接太子回国。秦国看不得不归还太子了,顾及面子,给楚清安排了极其夸张的排场,好生送走他。它们用了一辆秦国太子才有资格使用的礼车,命禁军骑马护送,一路上敲锣打鼓,把楚清风风光光送到了两国的国界漯河。楚清到达漯河时是三月初六,是暮春时节,漯河附近一群水鸟饮水,花鹿呦呦鸣叫,景色优美的不似人间。午后的日光淡淡地洒在漯河上,给水面披上一层金纱。这时如果打个小盹儿的话,醒来就算看到仙人在河面行走恐怕也不会觉得不可思议吧。漯河的景色美到让人怀疑有神仙拿它当洞府。楚清连日赶路劳累,再加上终于离开秦国,即刻返回祖国,因此心中踏实,在轿中打了个盹儿。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屈良筠在漯河对岸呼唤他。他或许就是漯河的神仙,有一瞬楚清这样坚信。屈良筠穿着紫色文鹤大袍,项上黑石念珠被他带出璎珞的感觉,而腰上的官玉也被他带出玲珑美玉的感觉,他是国家的右大臣,是尊荣高贵之人,但是他看去像个初出茅庐的贵公子,风流不羁,玉树临风,楚清一眼看去,险些看岔了眼。他整个人闪亮发光,亮得楚清挪开了眼睛,不敢多看他一眼。“太子爷,臣屈良筠,接您回国来了,您慢些,臣这就涉水,过去接您……”他声音极好听,楚清听着听着眼圈就有些红了,他几乎以为这是慈母迎他归国。在异国独处的日日夜夜,他何尝不希望有一个人这样呼唤他,孤独的日子那么长,他几乎都不抱希望了,但……终于有人来了,屈良筠,他人来了。楚清感到欣慰。屈良筠坐在船上过了河,走到楚清身边,单膝跪地说:“臣有错,臣以为太子爷仪仗在前方三里处的紫菱口,因此走错路了,害太子爷在这里久等。”“不怪你,”怎么会怪,楚清喜还来不及,他看着右大臣年轻的面孔,优美的仪容,心想,以后就是和这人同朝议事吗,想必不会无趣,他握着屈良筠的手说:“多谢右大臣前来迎接,我心甚慰。”两人执手相望,楚清看了屈良筠的眼睛之后,发现那是一双太复杂的眼睛,眼中的心事简直无人看得清,而且他看着他没有一丝的敬畏或是讨好,也没有轻视,甚至连接驾晚了的惭愧也没有。楚清一惊,后退一步,松开了屈良筠的手。这时秦国的人低声笑起来,小声交谈,说:“楚国的太子在大臣面前自称‘我’啊……”还有人说:“楚国的右大臣连迎接太子都能来迟,他怕不是故意的吧。”秦国国君乃是小气之人,他虽然摆下大排场送走楚清,但是最后却想羞辱楚国一番,所以故意让国人在这君臣二人面前说些刺耳话。楚清恼怒,但不动声色,严厉的凤目向后方秦国官员扫去,希望能让他们闭嘴。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在场之人无不愕然,转头向发笑那人看去,那人正是屈良筠。屈良筠颇为放浪地笑着,看向秦国人,说:“国史记载,‘漯河水口,紫菱第一’,因为贵国文书上说让下臣在‘漯河大水口’迎接太子回国,因此下臣便跑到紫菱口了,谁知是让下臣到这水漫金山的津口来……当然这也不怪你们,毕竟漯河多年前是我们楚国的,而秦国人都是漯河打渔的渔夫,没看过国史很正常。”他这话一出,秦国官员脸上如同被抽了一巴掌,各个目瞪口呆。屈良筠没有说错,秦国开国国君的族人本是漯河的渔夫,他那句“都是渔夫,没看过国史很正常”杀伤力太大,他们连反抗也不知说什么,各个沉默无话,只是异常愤怒地瞪着他。楚清也很吃惊,原来他口才竟然这样好?向屈良筠看去,屈良筠已经没有剑拔弩张的态度,好像刚才唇枪舌剑的不是他,他莞尔而笑:“都是小事嘛,好好的写‘津口’不就你知我知,没有误会了?这话还请传达给贵国文书官知道,其实下臣本没有冒犯之意。”他抽一记鞭子之后又发一颗甜枣,秦国人对他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木讷地点头。“太子,来,您过来,牵着下臣的手,船上晃荡,当心您摔倒了。”屈良筠打发走秦国人后,转过头来,好意地对楚清说道。楚清看他一双眼睛,太过清澄无物,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点凉,出口的竟是拒绝的话:“……不必了,本殿可以自己过河,不用劳烦右大臣,右大臣才是,沿途劳累,要注意身体。”“谢太子爷挂念。”屈良筠说道。楚清顺利回了国,在他心里,屈良筠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虽然有点不可捉摸,但是却是个难得的人才,定然是国中的栋梁。但事实和他所想的偏离得太远了,他问过的十个人里面,有九个说屈良筠是个jian佞,另外一个,说他放浪形骸,不配入朝为官。第42章佞臣风流2在楚国当官的人,多数都觉得屈良筠是个佞臣、jian臣,放任他下去,有朝一日他终会成为一个乱臣贼子。像他这样大逆不道之臣怎么能坐上右大臣的位子?这背后有一段故事。屈良筠的母亲是蒲阳夫人,蒲阳夫人亲姊明仪夫人是陈国国君之女,嫁到楚国的时候,蒲阳夫人做的陪嫁。姊妹共侍一夫,在当时也很平常。明仪、蒲阳两夫人都是艳色无双,然而,当时的楚国国君,也即楚盛的父亲,先入为主,喜欢上了明仪夫人,夫妻举案齐眉,他们中间根本容不得别人,因此蒲阳夫人被冷落一旁。好在蒲阳也是旷达的女子,对夫君和亲姊并没有怨恨,平平淡淡过日子,楚国国君感激她的情义,将楚国蒲阳一块地方划给她做封地,在她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让她去蒲阳过日子了。屈良筠是蒲阳夫人在蒲阳生下的孩子,换言之,他是蒲阳夫人和国君以外的男子有染后生下的。对此楚国国君虽然多方封锁消息,并且蒲阳夫人本人也说屈良筠只是她的养子,但是国中之人大多不相信。甚至有人说,蒲阳夫人在到封地前就有了身孕,她和京都某个身份隐秘的权贵有染,正因为事情不好隐瞒,国君才把她送到蒲阳去避人耳目。因此,屈良筠的出身并不光彩。屈良筠十八岁的时候,被楚盛召进宫中,礼遇有加,楚盛对他的关照超过了一般臣民的标准,甚至太子也难以望其项背。人们开始猜测,那个“身份隐秘的权贵”难道就是楚盛?难道屈良筠是楚盛的私生子?这就是屈良筠背后的故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