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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控女主把得到意外清纯的狐狸夫郎吗

    你有一阿妹,是纨绔好乐,恃宠跋扈。

    你在朝中做得丞相之位,有许多同僚也曾劝说过你叫你于那不懂事的阿妹断绝关系往来,莫要因她断送大好青云路。每事此你总笑而不语。

    她们皆不知,若不是为庇佑阿妹活的简单快乐,你定也不会要坐上这丞相职位。

    阿妹的好只有你当阿姐的知,阿妹虽乖张蛮横,却也从未有过害人的心,唯独让你cao心的是她身边迄今为止未有异性,或许是从小你照顾阿妹到过分亲近,导致阿妹如今及笄也未见有相好的男子,府中女眷倒是纳了不少,这可叫你愁坏了思绪...

    这边你早早下朝入了府中来不及换下一身朝服,叫人打点好银两便腹热肠慌的出府,连口茶水都来不及喝。

    骑马赶路来到一峻宇气派装修却是低调内敛的府邸外,你这边下了马车就连忙要进入那府中,倒是叫外面看守的人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毕竟这一身朝服叫哪个没眼力见的人来都是不敢拦的,可他们又未接到通知有哪位官员要前来,面面相觑皆露危难之色。

    无奈他们只能周旋询问,而后派人去通知家主。

    奚寄白被人从午寐的睡梦中唤醒,抻了腰面露些许不耐的惺忪,慵懒的披上月白的外衫趿着锦鞋进入厅内坐在主位上。

    他拢了拢对襟,微掀眼帘露出凤眼那潋滟的珠珀,挥了挥手,“让人进来吧。”

    小童点点头,便向外传唤。

    你这边急得不行,就差一个扔下腰牌唤来千军万马踏平这府邸阁楼了,得了进入应允便跨步并步的过了那桥廊进入厅内。

    你才进入厅中,便见得主位上坐着的男人,一身月色皎洁锦衣随意披身,一头青丝的墨发未束随性的垂落身前胸上,衬的肌肤冷白透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贴着修长的脖颈落在那凹陷的锁骨间,似落叶漂浮水面。你一瞬看的怔神。

    他的眼眸微睁,似在养神,整个人带着才醒的困散,身子骨软绵的半倚在身后黄花梨椅上。

    他叠着双腿,锦鞋欲落不落的挂在脚尖。只见他掏出一柄嵌玉烟杆敲了敲桌子,烟嘴燃起星火,白雾从上方飘出消散。

    奚寄白两指夹着烟斗呼出烟雾,单手托腮懒懒的道:“不知道奚某是惹了哪位官家,需要官家如此亲自上门造访。”

    你的鼻间钻入缥缈烟雾,与平日里知道的让你刺鼻蹙眉的味道不同,这烟雾清冽苦涩,你能品出其中的花草,是百合、桔梗、黄华碾揉的末...

    闻言你低头,道来自己前往此处的目的。

    “听闻家妹与在商会与人起了冲突惊扰了众人,奚公子这边劳苦帮忙照看家妹了,特此前来感谢也是来接走家妹自当好好管教。”

    说到这奚寄白就想起来了,他是万宝商会的会长,而眼前人的家妹,就是此时被他关起来的那女子,就是在他万宝商会合作生意之人。那女子倒是势横,不过原则上也没错,就是生意上的往来起了冲突,生意嘛,讲的就是随机应变投机取巧,得罪了谁也难免,那事闹的倒是愈发不可收拾起来,与她起冲突那人也不肯退让...最终还是他出面将此事平息,两人此刻都在他府邸上,倒是叫商会的人看了一出笑话。

    想到这奚寄白还颇有些头疼的蹙眉,想来是想到那两人孩子性的谁也不服谁在那争个高下的场景了。

    奚寄白倒是知道你,毕竟那位高权重足以只手遮天的丞相谁人能不知呢,在你家妹子进入商会第一天的时候那浩荡的声势就将她如此威风的阿姐宣传的天下尽知了...

    说来他也只是制止了那场冲突,若是能将事情小事化了是最好,他并不打算真的去得罪官场上的人,只是他没想到你竟会真的亲自前来,倒是叫他大吃一惊也证实心中所想...

    “——你!”

    奚寄白的思绪猛地回神,只见自己的足底被人握在手心,裤脚从小腿滑落一截,露出藕节的脚踝。然后那人正抓着他出神时从脚尖上晃落的锦鞋正给他套上。

    他猛地睁大了眼,瞳孔中映照着不敢置信的错愕。

    想来被人摸了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碰到。

    今天发生的事已叫他头疼不已,却没想到眼下竟还会碰上这种事,倒真是一家子的...

    “登徒浪——”他咬了牙话未出口便被出乎意料的话给打断。

    “雨天露重,昨夜下了一晚的雨,这日头还未升起,空气更是湿重,还是要注意一下保暖的好,不然的话难免偏头疼。”

    “...”

    你见他蹙眉难受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受了凉,见他将足尖上的锦鞋不知觉的晃落,你这才难抑担忧的拾起鞋来给他穿上。

    你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倒是像极了小时候你跟在阿妹屁股后头捡她丢掉的东西又好好收起来那般。

    或许是照顾阿妹惯了,才会在看到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难免苛责又难免cao心。

    倒是奚寄白愣了半响都没有回神。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冷白的肌肤泛了红,他抿着唇微微睁大了眼,掌心攥在檀椅的扶手上,棱角刺着他的手心也浑然不觉,身体轻颤着,眼神也些许不自然的不敢对上你的视线。

    原是他想错了,他怎么会...

    他端起茶杯连杯中浮沫都忘了撇去的一饮而尽。茶叶哽住喉咙的叫他露出难耐神色。

    “奚公子,家妹...”

    奚寄白见你还要上前,连忙伸了手指向院中的方向,“...后院。”

    你颔首道谢,然后提了衣摆又跨步匆匆离去。

    奚寄白的头更疼了,他捏了捏眉心,面上燥热还未消下,心头却是振击如雷。

    他缓了半响,伸手摸到那柄玉烟缸敲了两下桌面,而后捂嘴轻咳两声。

    真是...见了鬼了。

    最后那点朦胧的睡意也赫然清醒,奚寄白倒是失去了睡回笼觉的心思。

    ...

    你大步来到后院,只见那心心念的小妹毫发无损的坐在桌旁大快朵颐的吃着碟里的糕点,倒是叫你放下一份心来。

    “阿姐!”她见你到来倒是显得开心。

    你叹口气又忍不住斥责,“你知道可将我差点吓死?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

    她瘪瘪嘴,似被训的不满却又很快将之抛诸脑后的挽着你的胳膊,“阿姐,这糕点挺好吃的,你吃。”

    小妹惯会用撒娇哄骗的手段叫你心软,你又长舒口气,“好吃我便跟奚公子说叫他将府上厨子借来用几日。”

    她摇摇头,“不得行阿姐,你忘了,之前我说太女府上厨子做的东西好吃,你就把厨子借到了府上,结果换了地方那厨子做出来的就不是一个味道了。”

    你思索二三点点头,你倒是还记得孩子心性的小妹哭着说那吃食没有从前好吃了。倒是叫你心疼的紧。

    “所以啊。”她头头是道的道:“好吃不一定要拥有,知道它好吃体验过好吃的那个瞬间就行了。”

    她的这番话说的让你哑然失笑,她这幅如此懂事的模样竟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不知为何总觉心底一瞬怅然。

    彼时的你还不知道日后她会碰上那个男子,竟做出完全违背自己曾经说过这番话的事来...

    “不过阿姐,那个商会的会长虽然看着和煦无害,可是行事狠厉决绝,可吓人了。”

    你的脑内一闪而过奚寄白的身影,侧头对她道:“这次若不是多亏了奚公子,指不定你要吃多少苦。”

    她努努嘴不置可否。

    你无奈的点了她的额心,她便又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贴上来,叫你叹她稚嫩心性会受欺负却又恐她成长知晓太多人情世故。

    —

    回到府上后距离那事也过去多日。

    你倒是一直有往奚寄白的府上寄去交好书信,说是上次小妹托他多有关照想要好好谢宴一番,只不过碍于奚寄白忙于商会的事情倒也一直搁置至今未有回信。

    其实奚寄白是知道你一直有在寄来书信的,只不过他没有贸然回复的原因不只是商会繁忙,也有自己的打算。

    你身为朝廷的人与他商会来往,如果放在明面上给人知晓,定是要被人诟病的,可你浑然不顾还是如此的想要与他交好,其中意味不得不考量。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你家小妹吗?或者说...

    奚寄白又想起那日你的所为,面上泛起不自在的臊热,敲了敲玉烟杆,烟嘴缥缈白雾,裹挟着淡香的苦涩萦绕他的心头这才让他稍微平缓了心情。

    他自诩自己的容貌在这京城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如若官商结合,虽难免落人口舌喙但却也是最大利益化的互相成就。

    说来也奇怪,如若你对他有情愫,怎才一封书信...

    摸了男子的脚,非但没有读书人该有的廉耻羞愧,反而泰然自若往他府上投递书信,可偏偏却只是一封书信...

    奚寄白沉下了心,提笔落纸,回了信应了约。

    谁知那回信送到你的府邸上的时候,你正承诺了小妹这几日出行游玩,于是你给奚寄白回信说是宴约推迟再赴。

    奚寄白一愣,心想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还是说给他的下马威?

    他没说什么,却是在日复一日如此的等待中度过了时日。

    ...

    你自知是自己先拒了奚寄白理亏,于是在回府后登门拜访,下人将你迎到厅内说了句通报让你些许等候后便退身而去。

    奚寄白许是有意让你等待,你已经坐了半响,屁股都有些僵硬了也不见他出来,你看着置物桌上的糕点犯了难,心想若没有奚寄白叫人给你包起,直接抓起揣进袖里好似也不太雅观。可是小妹又爱吃,左右纠结不出来个办法。

    蓦地屋外响起细微的噼啪声,是落了小雨,绵绵细雨砸在屋檐廊顶,清脆的音色不亚于琵琶弹奏,倒是和的一首好鸣。

    你想,奚寄白还是心善的,起码没让你在府邸外等不是。

    叩叩两声,玉烟杆敲在门扉上,是奚寄白。

    你随声音望去,他今日穿了一身低调暗色华服,手持着那柄不离身的玉烟杆,墨发盘起束之脑后。

    比起那日见到的慵懒随性,此时的他更多的是将在商会cao持的那副模样展现了出来。

    奚寄白坐上主位指节托着烟杆,叠腿托腮,没有故作勾引却流露出自然的媚态。

    “不知官家此次拜访又是为何。”

    或许真是他多想了,如若不是他想的那般是最好,他还纠结该如何拒绝,如今倒是省事了。

    就算有什么想说的,也在时日的流逝中省视自己,变得不想说了。

    你坐直了身体正视他道:“我前几日是与家人结伴出行游玩了,小妹心性好玩好动,我自知平日里宠溺她对她是有求必应,所以才拒绝了你那日的应约,还请奚公子莫要气忿。”

    “...我!”

    奚寄白闻言愣了半响才吐出一个字,而后又倏地转头侧眼眼睫轻颤。

    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你为何拒绝他的应约,出去干嘛了,为什么要跟他汇报!就算不告诉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这语气,还以为他是哪家爱醋的小夫郎呢这般心胸狭隘,需要妻主事无巨细的交代所有出行事宜。

    什、什么夫郎!什么妻主!

    即便奚寄白狠狠吸了口花烟,可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他的指节扣响桌面,淡淡道:“官家的事自有官家的理,我只是一介商人,还望官家莫要高抬我的身价了。”

    他的意思叫你看清两人身份,从来都是官商两条互不相交的分岭线,过分亲近只有你内损的份。

    你摇摇头,对他的话并不赞同,“说来也不怕笑话,我当官即是为了家中小妹,一路往上爬到如此高位也是为了护着小妹,我的所有幸皆是因小妹而生,这世间只此我们二人血脉相连,如今你护了她,我自是要感激的,还望奚公子莫要推脱,如若有我能帮到的地方尽管告知就是。”

    奚寄白倒是没想到,你一介读书人,竟拥有其他人完全不同的眼界,只活在当下,只盼着眼前人。虽然有点一根筋不懂得变通,但却对至亲至爱是掏心窝子不求回报的好。

    奚寄白想,如若那人换做自己...

    蓦地烟杆倒扣桌面,里头的灰末倾洒糊了一片晦暗。

    你听得如此清脆的一声也吓了一跳,怔怔看他。

    奚寄白捏了眉心,“...没事。”

    你点点头开口道:“奚公子,你府上的这糕点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不知可否让我将剩下来的包起来带回去慢慢品尝。”

    奚寄白觉得你这人真怪,你是当今丞相,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这京城王土竟还有你没吃过的佳肴?怎对着他府上这些糙点感兴趣了。

    该不会...咳咳。

    奚寄白倒是没说什么神色淡漠的点了点头,只是在你准备离开之际道:“你家小妹做事向来张扬,暗地里有人盯上她也难免,如今事情还未发生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告嘱多加当心谨慎。”

    话音落地奚寄白想端起茶杯的手无故被握住,掌心被裹在其中传来眼前女人身上的温度。

    奚寄白一怔,掀起眼帘的眸中流露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

    你摆着他的手感谢道:“感谢奚公子如此为家妹费心,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奚寄白不自在的抽出了手,眼下晕开淡红的绯色。

    “...恩。”

    —

    尽管你对小妹的看管是严丝合缝却也无法十二个时辰都贴在她的身边的护着她周全。

    所以那日之后没多久,小妹就出事了。

    其实自那日你说出那话后,奚寄白也有意无意的调派了人手在暗处护着你家妹子,所以在你家妹子出事后他反而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

    经商时途径陡峭山路,偶遇天灾滚石。

    奚寄白第一时间便让人将你救了出来,只是这‘偶然’的滚石背后,究竟是不是真的真相还需要调查才能明知。

    —

    你看着床上躺着了无生机的小妹只觉自责愧疚,是自己没能看管好小妹才让她遭遇如此危险的,想来想去也无法原谅自己,反应过来是已是两行温热从脸颊淌下。

    “阿姐,你别哭了。”

    “小妹你醒了!叫太医、太医!”

    谁知小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那她强夺来养在后院里的男子。

    “阿姐,我真没事了,你不用跟着我。你还有朝廷上的事要忙吧,而且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小妹此刻坚强到不需要你的样子到叫你有些心酸。

    可你还是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进入那院中而后又失魂落魄的出来,看的直叫人揪心。

    你喝酒如饮茶般是一杯又一杯接连下肚,边喝边摇头唏嘘不已。

    “那男子若是喜欢小妹还好,小妹身边没有过异性倒是叫我忧心了许久,如今也到了成家的年龄,倒是可以促成姻缘一段,可我瞧着那男子分明不喜欢小妹,小妹却也瞧不出的就围在他身边。唉...”

    奚寄白百无聊赖的支肘托腮,另一手把玩着胸前垂下的一缕不听话的青丝,听着你诉苦般的话一个头两个大。

    连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清,还帮起自家妹子打抱不平起来了。

    奚寄白阖眼叹了口气,托着烟杆的手抖了抖,“或许,只是你没看出来而已。”

    你听的哑言,只是在思索二三后又沉重点头,或许他说的没错。

    那要怎么样才能看得出来呢...

    恍惚间你的目光瞥到了奚寄白的身上,只见他的对襟微敞,面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你低头看向他的酒杯,方才斟满的杯子此时已经见底的只反射着些许晶莹波光。

    你站起身来到他的面前,奚寄白的身体一瞬僵硬,而后缓缓抬头看你,那双眼缱绻,不作欲态却是在不经意间拉丝缠绵...

    只见你缓缓弯腰低头,目光落在他修长白腻的脖颈上,奚寄白紧张的吞咽口水。

    然后...

    你伸手扯住他的对襟往两边一拢,给他拢了个严严实实。

    “...”

    “夜里风寒,小心着凉。”

    奚寄白只咬了牙道了句:“...多谢。”

    分明在说谢谢,脸却黑的暗沉。

    你讷讷点头,“啊...不客气。”

    他猛地站起身来直视你倒是叫你怔愣一瞬的后退半步看他,“奚寄白?”

    他有千言万语但最终也只咽回肚里。

    这个世道,不该是男子主动,主动了,便会万劫不复。

    “...没事。”

    你蓦地想起什么惊呼一声,“小妹现在身边没人,她现在肯定照顾不好自己,我先回去了!”

    “...”

    袖中伸出的手弧度不大,没叫人看见,只是微动了手指而后又垂下。

    他垂眼又恢复那淡漠模样,掌心托着曲起的手肘,指间衔着玉烟杆懒懒倚在门框上,抬头望着那清冷无边的弯月,“...恩。”

    女人离开了,他抬头望着那月色,顿感凄凉清冷。

    心脏传来被揉捏的酸楚苦涩,喉头也涌上哽咽...

    —

    那日被奚寄白点通后你想了许久,你一拍大腿敲定,竟带着小妹上了花楼。

    如若那男子真喜欢小妹,也好让他直视自己的内心,莫要在迫害小妹了,若是不喜欢,那也是一次机会,能让小meimei看到除他以外更多的好男子。

    奚寄白听得你好似有条有理的这般做的想法只是无奈摇头,这段姻缘促不促的成他是不知道,只知你家小妹怕是要平白遭不少憋屈了。

    “我突感身体不适,今日就先睡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你瞧出奚寄白恹恹的精神头,闻言紧张的站起身来到他面前,奚寄白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推你却猝不及防被握住了白玉腕骨。

    “你...”

    你俯下身与他额头相抵,肌肤相触是一片温热,你狐疑的道:“是受了风寒吗?”

    “...”奚寄白一瞬头昏脑涨的站起身推开了你,语气冷淡道:“没有。官家自行珍摄,莫要闲心cao心他人。毕竟清尘、浊水。”

    奚寄白这话说的你一愣,抓住了甩开你准备转身离去的手。奚寄白的身体一僵,两次都被强行抓住手腕,面上浮现羞愤来。

    “奚寄白,好好地你怎么说这话,什么清尘浊水,什么自行珍摄,我一直都把自己照顾的挺好的,小妹也是我养大的,小妹她——”

    话未说完奚寄白止了你的话头,冷眼睨你,“官家可不要把我这当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一瞬怔愣。

    奚寄白低头敛眼,眸中噙着浓墨化不开的郁结落寞。

    “等你想好了,与我是何关系后,再来吧。”

    他没有拒绝你,反而给了你省视这段关系得出答案后再次登门的机会。

    他终究还是主动了...

    —

    小妹与那男子好似闹翻了,这其中你好似功不可没...

    小妹与那男子好似又和好了,然后你才发发现,其实你不那样做,他们好似也能开花结果...

    “阿姐,你说这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小妹无故跑到你这来说了一通让你不明所以的话,你这边正欲去见奚寄白却又放心不下小妹,正左右为难,小妹的夫郎出现在院门口。

    男子含笑却是无形间流露帝王家威严的压迫,“jiejie莫要再被她哄着拉着偷闲懒,宫里来的接生夫子已在府上等候了多时了。这宫里来的人怠慢了...”

    你知道,小妹的这夫郎可不好惹,如今小妹能成家立业实属不易,确该看清局面知晓孰轻孰重,当即帮腔的斥了小妹几句,小妹瘪着嘴露出一副‘你们竟然背着我私下串通口供’震惊的神色来。

    你看着小妹被她的夫郎带走头疼的摇了摇头,连忙回到房中整了衣裳出门。

    奚寄白的府上永远为你留有一盏温茶的座位。

    即便你到现在也未曾许诺过他什么。

    奚寄白如往常正准备宽衣午寐,收到你将来府上的消息,又将脱下的衣裳重新穿好走的绊脚的去往了厅内。

    “你怎么来了。”

    他状若无意却是心如擂鼓。那锦衣的袖口还有些许未抚平的褶皱。

    你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认真的道:“奚寄白你知道的,小妹一日未成家我就一日放不下心来处理自己的事情。”

    奚寄白闻言眉头一蹙,指节不知觉攥紧了那玉烟杆,苍白的手背鼓起淡青血管,他哑涩声音道:“你想说什么?”

    自古就是官商水火不容,他早该知道的...

    你咳嗽两下,些许不自然的低下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桑皮纸。

    奚寄白愣了一下,不解的看你。

    “这里是我购置的房产地契,还有当官这数载攒下的俸禄,现在我都交给你。”

    奚寄白瞬间瞪大了眼,身体僵硬的声音些许颤动,“你、交给我干嘛。”

    “如今小妹已经成家,之后的路怎么样走也不该是我cao心的了。那日你说的让我省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辗转难眠思考要以如何一种关系将我们联系起来能将之后的路走下去,并且不会后悔现在所举,所以...”

    “...”

    “我想向你提亲,当然,先征求你的意见。这里的地契跟我攒下的一半俸禄就是我提亲的诚心。”

    “...一半?”奚寄白对于这精确的数字颇有些奇怪的问出口。

    你不好意思的讪讪低头,“还有一半给了小妹作了新婚家产。”

    奚寄白听的失笑,方才还说她怎么样都不该是自己该cao心的了,原来是将她的后路都已经铺好了。

    奚寄白觉得你在感情的事上是真迟钝,却也真诚,捧着颗不怕受伤热烈的心向他而来,好似就没有退路般,将他逼的相形见绌却又甘之如饴。

    他说:“我不要。”

    你慌的站起身,不知所措的看他。

    奚寄白勾起淡淡嘴角,“莫要忘了,虽比不得朝官,但我经商赚的却也不比你少。”

    你摇摇头,说这个世道终究是男子吃亏些,就算只是身外之物,却也能得一份安心的保障。

    奚寄白却溢出轻笑,“真情岂止用钱财来衡量,如若你真不喜欢我了,就算我有再多的钱也没用。”

    你还想说什么,奚寄白却站起身来到了你面前。

    “我有些困了,今日还未午睡。”

    你了解的点头,“那我就先——”

    话音未落,奚寄白拉起你往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你说了我不爱听的话,便罚你...侍寝。”

    你张了张嘴,面上泛起温热,只讷讷点头。

    “...好。”

    屋檐上落下清脆的水滴声,而后倾盆的肆虐,噼里啪啦作响。

    满榻的温热被掀开被角,倾泻进一丝薄凉。你从温暖的一隅天地中坐起身就要穿衣下床,奚寄白长臂一伸挡住了你的去路。

    他将你拉倒在塌上桎梏在身下的睨你,衾被从那香肩上滑落至腰间,那细腻冷白的皮肤下透出红肿的青紫,瞧着还有些不忍的可怜。他清秀的眉拧着,表情溢出难耐的嗔怪。

    他的声音清冷,夹杂些许不稳的颤栗,“怎么?尽兴完就不认人了?”

    你被冤枉的无处申冤,磕绊了声音的道:“不是不是,是我想起前几日送了小妹一株雪莲,那雪莲受不得潮不然就失了药效了,我得去跟小妹说声让她将雪莲放在干燥的地方才行。”

    “非得你亲自去?”

    你也有些为难,“若是别人跟她说,怕是刚说完就忘了。”

    “那她的夫郎呢?她夫郎的话她也会忘?”

    “啊...”你后知后觉的想起小妹已经成家了。

    奚寄白的表情可不算多么好看,他拥被跨坐在你身上钳住了你的腰身叫你无法动弹。

    “你小妹的夫郎如今都已有身孕,你好似一点也不急。”

    你不解,“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急什么。”

    奚寄白的神情有些恐怖但你没瞧出来。

    “小妹如今成了家立了业,再过个半载便能承欢膝下,我也算、呃...”

    那隐忍的神情终究破防,他似是报复般的夹了你一下,叫你身体一瞬惊颤的僵住。

    “那我倒要看看,今日谁能走出这扇门。”

    这房里不是他就是你,还能有谁?!

    风雨浸透的微凉重新被余温点燃,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