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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看了遍直升机上的零碎的仪器碎片,问正在检修的许浩鱼说:“怎么样,能修吗?”“能,修这些不麻烦,只需要三个小时就能完全修好。”许浩鱼点点头,随后看了眼手表,“但是我们得等天亮后才能起飞。”蒙德将军问:“不能盲飞吗?”许浩鱼摊手无奈道:“将军,我们小队中会开飞机的只有头儿一个人,您应该问她。”“不能,我不是专门的飞行员,没有进行过盲飞训练。”马琳不等蒙德问他就开口了,“抱歉,将军。”蒙德沉沉地叹了口气,但他也明白让没有经过训练的人cao作直升机盲飞十分危险,所以他道:“那就先在这休息一晚吧,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离开这里。”“嗯。”马琳点点头,随后就去清理死去的士兵尸体。他们上到九层的时候,一共有二十三个人,可是被那道黑影袭击之后,算上死去的实验人员,他们一共就剩下十二个人了。马琳清点完人头后心情有些沉重,但是她的队员没有损伤,也算给了她一点安慰。蒙德将军的表情同样凝重,因为他这次来只带来了自己的亲卫队,这些士兵与他朝夕相处,同他出身入死,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一直保护他活到现在,却在即将可以安全离开的时候惨烈地死在他们的面前。于是蒙德将军脱下自己的军帽,站在这些士兵的遗体面前沉默了许久。唯有查理博士脸上不见多少哀伤的神色,哪怕死去的人里有着他最得力的女助理。“3000。”他看了眼缩在姜黎山身边的苏锦之,对他招了招手,“到爸爸这里来。”苏锦之看着他,犹豫了两秒后还是松开了姜黎山的手,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查理博士倒也没对他做什么,只是拨了拨他的眼皮查看他的眼睛,又照着以前的惯例解着苏锦之身上的扣子,苏锦之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又很快想起了他现在不过是个实验体,而实验体们都是没有隐私的,所以他沉默地摊开双臂,方便查理博士的动作。倒是姜黎山看见查理博士的动作马上就走了过来,一把将苏锦之扯到他的身后,许浩鱼也大声叫唤了起来:“喂喂,博士你在干什么呢?”查理博士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们,说道:“我只是想检查一下3000号身上有没有受伤,或是出现了其他额伤口。”“没有,他好得很。”许浩鱼皱着眉直摆手,“我们已经检查过了,3000身上什么问题都没有。”查理博士说:“不亲自看看我不放心。”许浩鱼眉头皱得更深,他看了眼垂着眼帘丝毫不加反抗少年,说:“那……那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还有女的呢!”“是啊。”就连一向都看不惯苏锦之的马尾女人也说话了,“这里还有女士呢。”查理博士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许浩鱼他们话里的意思,但他也没生气,笑了两声后摇着头道:“行行行,在隔离室里呆久了,我都差点忘了现在不是在隔离室。”说完,他便转身朝剩下的几个实验人员走去,到了个小角落里谈论着疫苗的事。蒙德将军和他的士兵去监守洞口那边的情况,防止那个怪物从洞口那里突然袭击众人,许浩鱼一个人在直升机里修理着坏了的仪器,而熊男则和马琳还有马尾女去了电梯那边。姜黎山本来也打算跟着去,不过他一走,苏锦之也要跟着他走,查理博士看见他们的动作马上就喊道:“3000,你不能去那里。”苏锦之停下脚步,朝他望去。查理博士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像哄不懂事的小孩子那样温声对苏锦之说:“那边很危险,那里有个怪物,你和爸爸乖乖地待在这里好不好?”他说话的语调很柔和,脸上也带着慈祥的笑容,看上去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父亲那样,可是他看向苏锦之的眼里却没有任何属于父亲的慈爱。苏锦之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小心,因为他是目前最珍贵的实验体,X丧尸病毒的疫苗研究已经进行了整整十五年,直到他这里才出现了一丝曙光,所以查理博士和其他实验人员非常关注他的情况,每天都要检查他的身体,给他做心理测试,防止他产生任何轻生的念头。但他们越是这样,苏锦之的心里就越难受。因为他们递来的糖果是夹有刀片的,每舔一口,那刀片就会割破他的舌头,使人流血。苏锦之会忍不住去想,抗体疫苗研制的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他们用最好的食物供养母体,给她们听动听的音乐,提供最舒适的住处,防止她们有任何自杀额念头,但这一切最终只是为了她们肚子里的变种人类。到最后,她们还是会被杀死。而他自己,就曾是其中一名刽子手。苏锦之偏过头,避开查理博士朝他伸来的手掌,往姜黎山的背后躲了躲。“好吧,如果你不愿意和爸爸待在一块,那就让这位先生带你去那边玩好吗?”查理博士还是笑着,抬手指了个安全的地方。查理博士至今也不知道那道黑影到底是什么,是新品种的变异丧尸,还是其他的生物?他无法确定那道黑影会不会对苏锦之造成伤害,所以他必须让苏锦之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有姜黎山在他身边的话也能很好的保护他。姜黎山和苏锦之一样,自从查理蒙德一行人出现后,就几乎没有说过任何话,听者查理博士的话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拉着苏锦之的手说:“我们过去吧。”说完,他尝试牵着少年往那边走,见少年没有抗拒,他就轻轻收拢了手指,握了下少年的手。他们走到一个几乎封闭的角落坐下,这里也是洞口和电梯的死角,站在那里的人很难看清他们在这个地方做些什么,但他们却能清晰地看到那些人的动作。姜黎山坐下的时候发现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的颜色也是淡淡的,以为他不舒服,顿时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但是他看见自己戴着的手套后又把手垂了下来,改为用额头去触碰少年的:“你不舒服吗?”苏锦之回忆着他曾经在实验室研究疫苗时观察的那些或红或白的液体,不敢猜测它们来自人体的哪个部位,胃部也隐隐抽搐着,却在忽然间被男人碰了下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