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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四姨太应该是独占老爷的,没想到还能让给自己的丫头。“是,是四姨太主动要她去伺候老爷的,她不愿意也就作罢了。后来老爷喝醉了正好撞上她,就把她收用了。那次之后,四姨太和老爷都会偶尔叫她去。奴婢只知道这么多,再问她她死活不肯说,但是投井之前的一段时间,她曾经找过我大哭一场,一直问我怎么办,但是我问她她又不说原因,只是不停地哭,像是天塌下来一样。”春杏回忆起当初的事情,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阮绵绵皱了皱眉头,看样子这个秋桂的死真的是个突破口。***阮富回府之后,就被大姨太派人请了过去。“怎么了这是?”阮富身上带着酒气,显然是喝多了。“老爷这话说的,没什么事儿就不能叫您过来吗?”大姨太拧了拧眉头,对他这种不耐烦的语气有些膈应。要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她一直是以阮富真爱自居的,要不是许明茹家境太好,现在阮家的当家主母就是她了。“能,不过今晚不行。刚刚酒席上有人送了一对翡翠镯子给我,我记得铭心戴这种镯子最好看,我得给她送去。”阮富说话的时候还大着舌头,双眼迷离却一心想着三姨太,这可把大姨太给气炸了。“铭心铭心,叫得这么亲热,人家还指不定怎么——”她想说恶心两个字,但是阮富喝醉了容易撒酒疯,没必要惹得自己心烦。“她怎么我?就算再讨厌我,也是我的女人,呵,上了床都一样。”阮富眯起眼睛看她。大姨太憋下心头的火气,沉声道:“今日六小姐又去佛堂了,还是邢嬷嬷送她出来的,我总觉得不一般。许明茹那贱人肯定又要兴风作浪了。”“去就去呗,她是从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不去太太那里,难不成还来你这里?你少给我草木皆兵,家里最近鸡犬不宁,这里头有你多少手笔,我都记着呢。等哪日踩到我底线了,有你受的!”阮富不耐烦听她说这些,警告了一句,站起身就走了。大姨太被气得心肝都疼。☆、第49章049仇人相见“什么东西!”大姨太看着他踉跄着走路,也要赶到四姨太那里去,不由低声咒骂了一句。她气了片刻,就把站在一旁的丫鬟招了过来,低声问道:“你瞧见邢嬷嬷塞给六小姐什么东西?”那丫头正是半夏,她立刻走近了两步,低声回道:“昨儿晚上,邢嬷嬷赶到六小姐房里的时候,恰好被奴婢撞见了。踏雪送她出来的,就听到她让踏雪提醒六小姐明日去佛堂。六小姐就起了大早赶过去,出来之后,邢嬷嬷塞给她一叠厚厚的东西,瞧着像钱。”大姨太面露狰狞,厉声道:“许明茹那个短命鬼给她那么多钱作甚,难道要□□不成?还有六小姐,与她娘一样,成天病殃殃的,装得一副菩萨心肠,实际上心黑得狠。”她又是不停地喘,似乎是被气狠了。“把窗户打开,怎么如此沉闷?邱嬷嬷不在,你们就全称了瞎眼的。”大姨太皱皱眉。立刻就有丫鬟去开窗,半夏试探性地提议:“要不您再跟老爷说说?老爷对太太可是有心结的。”“心结个屁!有心结他还能追到佛堂里,让许明茹怀孕,生下小八那个小杂种?”大姨太暴躁得很,几乎是暴跳如雷地吼道。半夏立刻低下头,根本不敢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对家里的女人,都是床上百般好,床下冷如霜。许明茹那个贱人,为什么还不死,还不死!佛堂里的人没有能收买的吗?毒死她,她只要活着一天我就日夜难安!”大姨太一直诅咒太太去死,而且早有下死手的意思,只可惜凑不到跟前去。“佛堂里还有老太太在,人手都是老太太信得过的人,根本无法收买!”半夏小心翼翼地回道。“那个老不死的,养了一堆刁奴,全部眼高于顶,也不知道老货许了他们什么好处。不如一起毒死了拉倒。”大姨太几乎目眦欲裂。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大姨太想动佛堂不是一日两日了,但是阮家两代主母住在里面,带的又都是亲信之人,所以佛堂被围得跟铁桶似的,而且佛堂里单独辟出小厨房,根本无从下手。“不行,我得去一趟佛堂,否则今晚就睡不着了。”她边说边起身,匆匆就往外走。后来又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立刻让人给她梳洗打扮。佛堂里,许明茹待在自己屋子里准备入睡,邢嬷嬷立刻来通传:“太太,大姨太来了。”许明茹冷笑一声:“我还以为她能忍几天,没想到年纪越大越沉不住气了,一天都忍不了,让她进来。”大姨太走进来的时候,看着一路荒芜凄冷的景象,心底舒坦了不少。太太又如何,还不是住这个冷宫一样的地方。等她进了内堂,看到许明茹之后,更是得意的要笑出声来了。“我来的不是时候,太太是要睡了吗?”即使是晚上,大姨太也打扮的明艳照人,连眼角的纹路都浅了不少,而许明茹则是披头散发的,未施粉黛,在灯光的照射下,脸色有些苍白。许明茹皮笑rou不笑地看着她:“这种明知故问的废话就不要说了吧,邱芳,你对我这么客气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了吧。”大姨太面色一变,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太太老了,皱纹多了,脾气也大了。”她冷声说道。许明茹不怒反笑:“女人生孩子就容易老,翰哥儿是男孩子,在肚子里就闹腾得很。不过最近我准备养好身体,说不定还能老蚌怀珠再生一胎呢!姨太太是没有这样的烦恼吧,怪不得你年轻得很。”她边说眼神边往大姨太的肚子上瞥,脸上露出嘲讽而快意的笑容。大姨太脸色巨变,原本还志得意满的表情,消失的一干二净,转而变成阴沉。“我能不能生,你不是最清楚吗?我怀胎八月的孩子,就这么被你害死了!”许明茹冷笑纠正她:“害死你孩子的可不是我,是他的父亲。阮富亲自把孩子踹掉的,你忘了吗?你怎么能忘记呢?我都记得,毕竟我亲眼看他踹了你好几脚,你又哭又求,血流了一地,把我的绣鞋都染红了呢!我当时啊,差点就发笑出声了,绝对是让我终身回味的事情,做梦都能笑醒。”“贱人,你这个毒妇!明明是你诬陷我,说我与野男人勾搭,才怀了孩子,不是老爷的种。他一怒之下才踢了我,不止孩子没了,我也不能生了。许明茹,枉你日夜敲经念佛,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