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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入,发现他死在自己屋中!”“真惨,刚中了状元就惨死。”“依我看,保不准是那个进士嫉妒他,谋害了他!”“有道理,他……”“啊,官爷来了!”众人退后分开一条路,锦衣卫迅速上前,问掌柜:“尸体呢?”“上面、上面……”掌柜指着二楼,要带锦衣卫上去,锦衣卫已经率先登了上去。二楼是两道厢房,所有厢房门窗紧闭,只有一间开了门……众锦衣卫顿了顿。梁思神情恍惚了下,缓缓迈步过去,停在门外,闭了闭眼,才迈步进去。这时一间很普通的厢房,位置在最外面的第一间,靠着左边,厢房东面有一扇窗户,屋内极其混乱,几乎无处落脚。笔墨纸砚散落一地,床上摆放着一副进士巾服,微有些凌乱,而进士巾帽则滚落在床边,巾上一对簪花早已碎裂不堪,凌乱的簪花碎片溅的屋中到处都是,高修平就躺在那些笔墨纸砚和簪花碎片中,身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锦衣卫跟着梁思进入,小心落脚,寻视所有细节。正聚精会神时,一个人冲了进来,带起地上许多纸张,纸张轻轻飞起,又落下。梁思蹙了蹙眉,抬眼。来人是顺天府府尹吉通,陛下让顺天府和锦衣卫协同查办此事。吉通一眼认出地上的人是前不久上堂被告的高修平,惊诧道:“怎么回事?”锦衣卫众人沉默。吉通怔了怔,颇为尴尬。梁思不忍再睹视,瞟过头,道:“先安顿下尸体,送去顺天府让仵作检查。”锦衣卫点头。吉通看着锦衣卫像认自家路一样,熟门熟路就抬着尸体直接过了顺天府,到了义庄,熟名熟姓唤来了仵作。吉通一路无语。众人退后,围站在高修平身旁,看仵作检查。梁思以手扶额,昨日历历在目,他回答郭盛的那些话那么有信心那么笃定,谁杀了他?众人悲痛中,义庄的门猛然被推开,郭盛一手扶着门框,大喘着粗气,双眼哀痛,寻着梁思的目光,然后望见了正中的尸体。☆、第25章调查案情梁思被惊动,抬眼,郭盛怔在门口,目光颤抖,面色惨白。梁思上前握住他手,柔声道:“节哀。”郭盛回握住他的手,努力压制住心头的震动。仵作检查完尸体,道:“尸体应该在子时死的,身上一共有十三道外伤,分别在小腹、腰部、大腿、胸口、背后这些部位。其中胸口两道、腰部三道、小腹三道、大腿四道,背后一道。但是真正致命的却恰恰是他背后的伤口,深入心脉,大量失血而死。”吉通沉吟道:“凶手力气不大,而且不善用刀,瞄准的位置经常出错,刺了十三道才将人刺死。”众人没有说话。吉通摸着下巴又道:“应该是个读书人!来人立刻封锁客栈,通知鸿胪寺将所有住在鸿达客栈的进士带回来。”衙役领命。吉通望郭盛,谄笑:“御史可要一同前往?”梁思代他点头。众人再次前往鸿达客栈,吉通命掌柜将前前后后的事详细道来。掌柜道:“官老爷,昨天一大早所有进士就出去了,听说是去国子监领了进士巾服,还有要去赴礼部的宴席,直到酉时末才回来,因为过了不久就打了一更,热热闹闹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安静了,他们还说今天要去鸿胪寺学习,所以不敢迟睡。”吉通问:“你当晚可曾听到什么声响?”掌柜摇头。吉通厉声:“死了一个人,你什么都没听到?!”掌柜一颤,急道:“大人,我的房间在后院,与那些进士隔的远,真的什么都听不到,官老爷不如问那些进士,他们靠的近,应该能听到些什么。”掌柜成功甩锅,吉通不在问他,而是问店小二:“你呢,你住在哪?听到些什么?”店小二:“大人,我不住在客栈,我都是回家睡。”吉通没法,不再问。梁思望着二楼,问:“这些厢房每个房间都是住着谁?”掌柜对琐碎的事情不太清楚,就让店小二回答。店小二道:“左边第一间是……”梁思阻止了他说话,上了二楼,店小二明白了意思,跟上二楼,郭盛和吉通也跟上。从二楼上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高修平的房间,最左侧第一间。梁思从廊道里缓走,每在一个房间就停顿一下,店小二有条不紊的介绍:“第二间杜探花杜征,第三间是焦榜眼焦远……”一直走到尽头,梁思停住,众人也跟着停住。梁思转身,又从尽头走到那一头,就这样来来去去走了几回,吉通蹙了蹙眉,道:“我说梁千户,你这无聊也得分场合吧。”梁思不言,转身进入左侧第一间,现今内心已经平定了许多,梁思道:“屋内混乱成这样,当晚怎么会没有人听到?”吉通走进屋中:“这得问那些进士,尤其是左右两侧的厢房,这么大的动静,全睡成了死猪?”“住脚!”郭盛突然道。吉通吓了一跳,顿住,单腿抬在空中,郭盛快步过来,蹲下腰,吉通一惊:“御史……”郭盛从他脚旁拿起一个玉坠,道:“这种玉无论在京城还是徽州都少有,而且修平身上从未有过任何佩玉,他喜玛瑙,不喜玉。”梁思与吉通凑前,这是一块蓝田玉,玉色上乘,翠色晶莹,光晕圆润,用着红绳系着繁琐的结,看起来非常华贵瞩目。高修平是极节俭的人,也绝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玉。两人沉思中,吉通负着手在屋内踱步也沉吟:“这么说,这是凶……”“吉府尹,请停步!”吉通从屏风另一边再次听到郭盛的话。屏风挡住了两边的眼睛,吉通望不见郭盛和梁思,但是单从声音,就听出这句话的严肃。吉通不敢再动,再次以单脚立在原地,他周围是他印下他脚印的白色纸张和簪花碎片。郭盛的话极为冷硬:“屋中混乱,凶手可能是故意遮掩线索,请不要多加走动,以免破坏了线索。”吉通老脸尴尬了些,对这句话颇不以为意,但仍是献好地点了下头,在周围左顾右盼了一番,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他望周围一看,就白眉蹙了蹙,周围全是簪花碎片,屏风虽然挡住了大半的白纸,但是仍然有白纸透过屏风下面的缝隙进来,已经印上了他不少脚印。梁思望吉通在那歪歪扭扭的单脚站着,唯恐他摔倒来个狗扒式将所有线索毁灭,跟这位府尹共事许久,太明白这位府尹的做事风格了,能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