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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逃犯值得么。”转轮王抽回自己的胳膊,面无表情道:“跟我回去。”“还有没有别的话说。”箫恨水有些不耐烦地转身继续拿勺子搅拌菜羹。“瓦宁死了,只剩瓦氏的两个婴孩,你愚蠢而恶毒的执念也该有个了结,跟我回寒冰地狱,好生静思。”此时,天微微透出些曙光,不远处的返魂树依稀显出雾蒙蒙的鲜亮来,连同大树旁的月牙潭的轮廓亦愈发清晰。箫恨水讥笑道:“我的执念可没那么容易了结,别的就算了,石头的死我不能接受。你跟瓦氏的人联手杀死了我的人,我要瓦氏一族死干净也想你有个不得好死的结局,这样我才会感觉好受一点点。”“石头只是你的借口,你不过欲借为石头报仇来掩饰你残暴的性子和无尽的杀戮。”转轮王一针见血的反驳。“掩饰?我箫恨水毫无人性,就是个残暴的人渣,何须掩饰。”箫恨水说着舀了一勺菜羹尝了尝。默了须臾,转轮王才开口,“既如此何必为两个婴孩熬羹汤。”箫恨水笑着搅了搅锅里沸腾的绿色菜汤后进屋将男婴抱出来。“没想到在转轮王心里我竟这么善良,给孩子熬羹汤?”他将男婴举到氤氲着热浪之气的锅前,“听说婴儿rou嫩嫩滑滑十分美味,我倒想尝尝。”转轮王再瞅一眼被切割的几乎成碎末的不死草叶及仙人掌碎rou,“你当真忍……”话还未说完,箫恨水突然撒了手,襁褓婴儿顺势落了下去,锅内沸水沾上襁褓的那一刻,转轮王一道掌风将男婴夺到怀中,婴儿哇哇的哭声响彻荒院角落。“箫恨水。”转轮王咬牙切齿道。箫恨水开怀大笑,而后冲进屋内抱起女婴一闪身消失不见。——因为小镇长的到来,秋暮到蜃国的第一夜过得不是那么糟心。后半夜,一直再听老虎大叔吐槽,没给浮楼轻薄她的机会。翌日天一亮,几人辞别施恩一家赶往月牙潭。一路上小镇长还在抹着眼泪叨叨个不停。“秋暮姑娘啊,我老黄的后半生就交给你了,除了你没人能给我迷藏香灰一用啊,刚过了一宿,我瞅着我身上的斑纹又变淡了些。”摇身一变幻作一只淡黄色的大老虎,虎头又凑到秋暮跟前瞎晃着,“你看我头顶上的王字是不是淡得快要看不见痕迹了,王字都没了我还当什么百兽之王,干脆当小黄猫算了,我的虎生噢十分凄惨呦。”一旁的浮楼忍不住揉揉耳朵,这头上了年纪的老虎打哪冒出来的,不但破坏了他跟夫人的私密空间,显然还打算赖着不走了,计划好的夫妻蜜月之旅变成了三人沙漠行。要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今日的床榻上会多出一件虎皮毡子。秋暮看不了一中年大叔卖惨,示意对方变回人身,“待我燃了迷藏香就将香灰给你服用,不过你从哪儿打听到迷藏香灰能治你那花斑纹变浅的怪病。”小镇长原地一转,恢复人身,一脸侥幸道:“是我翻阅了五百多本不外传偏方秘籍才查到的,幸好我同秋暮姑娘之前在汶南镇打过照面,否则幽冥当铺万金难求的迷藏香灰我怎么可能拿得到。”不外传偏方秘籍……听着就不靠谱的样子,不过看在他千万里迢迢来蜃国寻她的份上,香灰是可以给他的。浮楼一脸不爽地问:“我说老黄啊,你老大不小了做事怎么还如此冲动,你干嘛非得挑本尊同尊后蜜月的时候来横插一杠子啊,很缺德你懂不懂。”小镇长嬉皮笑脸的对着浮楼道:“魔尊恕罪魔尊宽容,定不会跟我一头小老虎计较,只因我实在受不了我的怪病啊,眼看着身上最鲜亮威猛的虎纹渐渐消失,身为老虎的我很伤自尊呐。”浮楼:“是本尊家教不严,那小青是怎么放你进来的。”当初留小青守门,就是防止千诀派那两狗腿仙来搅局,这回可好,狗仙没来,来头更年期老虎。老虎:“大家都是禽兽,好沟通。”……瞥见浮楼脸色铁锅黑,小镇长想着很有必要拍拍魔尊的马屁,清清嗓子又接着默叨,“听闻魔界尊后跟着魔尊来了蜃国,为显诚意,小黄我带了一堆的汶南山土特产赶来孝敬魔尊尊后,祝魔尊魔后新婚愉快,对了忘了感谢魔尊将阴阳人折磨得不死不活,暂时不敢在死亡沙海兴风作浪,我这才免除割rou的风险平平安安见到二位尊者。”肥爷跟闹闹吃着汶南山土特产烤地瓜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后面走着。肥爷望望头顶的大太阳提议着,“老虎啊你变回原身驮着我跟闹闹走吧,我是老大最爱的宠。”“好咧好咧。”小镇长兴高采烈的变回大老虎,驮上肥爷妥妥往前行。夕阳西斜,映衬漫天黄沙,闪耀如鳞鳞金海。鼻尖传来的芳香愈加浓郁,一行人终于抵达月牙潭。此潭面积不小,一眼望不见头,潭水清幽辽阔,微波荡漾。谭边生着不少绿树沙枣及成片的不死草,俨然沙漠绿洲。最打眼的还是一颗树干倾斜,足足数人合抱的返魂树。树根像是被人刨了,大部分露在外面,歪斜的树干滋生出无数的柔嫩枝丫,长得稍长的枝条甚至垂到潭里,红叶绿水黄沙夕阳,映出别样风情。当然最惊奇的是,此树根心虽失,整棵树却毫无垂死之兆,尤其自远处看,尤为壮观,斜斜的枝丫延伸百丈,其上红叶如枫,鲜艳欲滴,重重芬芳。周围不见住户,只卧着沙土垒砌的两三间小平房,四面砌着有些破落的土沙围墙,院内长着一颗几乎光秃的树木,看不出品种,地上落着一层红叶,远远看去渡在夕阳的余韵里,孤独苍凉中透着说不出的一抹温馨。秋暮从谭边拾起一片叶子嗅了嗅,很是喜欢这种浓郁而不俗媚的香气,瞥见浮楼正弯腰在潭边净手,她转着手中叶子走过去问:“之前你说这最后一颗返魂树被转轮王浪费了,难不成这返魂树心是被转轮王挖走了?”浮楼起身,随意拿帕子拭擦指尖的水珠,又示意很想亲自给秋暮净手,秋暮躲远了点,浮楼才回道:“刨树心的是箫恨水,浪费的是转轮王。”“哦?”“你对箫恨水的事有兴趣么?”浮楼不答反问。凭良心讲,秋暮确实对箫恨水这个人产生了一点兴趣,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让一个人彻底失去人性滥杀无辜变态至此,死后不见一丝悔意,还竟想着杀人。“就那样吧。”秋暮口是心非冷冷道。“哦,既然不是很有兴趣,以后再说吧。”浮楼说完沿着沙地水潭边随意溜达,像极了人间喜游山玩水舞文弄墨的风流公子哥。摁着闹闹喝了两口潭水的肥爷方抬起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