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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坛酒,也算给他浇浇愁“前几年用桃花酿的,刚才突然想起来,也算你有口福。”他将酒斟满两人面前的杯筹,对方举起酒杯抬头看他,笑容璀璨。“敬你是我知交。”苏瑾帛复看他浅笑,举起酒盏一饮而尽。后半夜两人都微醺,何君诺的酒量比苏瑾帛好。几旬过后苏瑾帛已经醉趴在石桌上迷迷糊糊的犯困。第12章第十一章何君诺他看着对面的苏瑾帛笑了很久,却渐渐红了眼眶。“我欠你的,下一世,甘愿做牛做马偿还你……”清晨天际微亮,二人就这样在院内呆了一整夜。何君诺起身准备离去,没想唤醒苏瑾帛。可当那只手拉开院门的时候,面庞刹那被刺目的火光照亮,院外官兵高头大马一层层将院府包围。苏瑾帛被嘈杂的声音吵醒,茫然地看着众人,最终目光还是停在了门外那人俊秀桀骜的面容上。“带走。”他一如往常般镇定,强大如神坻。苏瑾帛有些跌撞地走过去的抓住官兵压制何君诺的手。“说清楚再带人走。”何君诺抬头看他,好似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苏瑾帛,放手。”是林涣暮的声音。官兵挣脱开苏瑾帛的手,自顾地将何君诺押走。苏瑾帛在他开口后就站在,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却在开口前被林涣暮上前一把揽入怀中,指点拂过睡xue。昏迷前他依稀听到他在对自己说话。“明日晌午斩首,你就不要来了。”经过阴冷潮湿的地牢过道,林涣暮看见了被绳子死死绑住跪靠在牢墙上的何君诺。走到他面前,背手看他。突然用力一脚踹上何君诺的胸膛,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他猛然吐出一口献血。“我刚才那一脚,本来是想让你死的。”对方抿了抿唇,用舌尖将献血舐去,抬头冲着他笑。“我知道。”林涣暮再次抬脚,重踩上之前伤过的位置,暗暗地施力,一点一点碾动。“你以为你瞒的很好?”见那人不肯再回答,气急之下林涣暮俯身抬手死死的卡住何君诺的颈项,看着他呼吸不畅开始挣扎。“那夜是我疏忽,竟接了你的迷药。”“你到底为何要害他?!!”林涣暮几乎咆哮出声,也在同时松了手,看那人垂死的喘咳。“那夜你是从何知道那北戎的信所在的。”何君诺一瞬间怔住顿住了咳嗽,转瞬又咳的更剧烈。林涣暮双眉紧蹙,带着嫌恶看着他咳出的鲜血。竟俯身将他扶起用袖口将他嘴边残余的血迹擦去,再将他胸前的尘土拍掉,一切如初,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不想让他牵扯进来,你继续当他眼里的何君诺。”“明天他定然会来,这辈子你的最后一出戏,演的精彩些。”他一步一步踏着阴湿的地面离开,有泥水溅上他靴面,污了一块锦缎。那日晌午,何君诺被死死的绑住被人推拥着前进。他垂着眼,竟连悲伤不舍也没有。苏瑾帛站在台下,被林涣暮派人死死扣住。那些人在说什么苏瑾帛相隔太远听不清,他看见刑官将何君诺的衣服一层层脱下。“把无关人群都疏散。”这是他对他最后的怜悯,却也只是为了苏瑾帛。绞绳被人缠绕上何君诺的脖颈,那人仍是垂眼不语。“住手!!!”“不用管,继续。”林涣暮从后方车辇中走出,一步一步地走向苏瑾帛。他在他身后站定,看着他被别人扣住的双臂。林涣暮将那两人挥退,从后面将他连并双臂抱住,单手将他眼睛蒙住。“你不要救他。”声音不大,却有着孩子置气一般的执拗。突然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有刺客,林涣暮再抬头看时,刺客早就逃离,而何君诺的心口正中插着一把长剑,锋利之至,绝食罕见。众人全懵在原地,林涣暮开口,让人不要再去追。有因有果,他们的因果,林涣暮不愿去多问。他让人把已经没了生气的何君诺带下去,缓缓送来了捂住苏瑾帛的眼睛。“苏瑾帛,我现在再问你,你恨我吗?”言语间的不安,尽数落入苏瑾帛耳中。“我不恨你。”他顿了顿,再开口。“但会替何君诺恨你。”就在前天,他还站在自己面前,举起茶盏,右手执棋,歪头一笑。杯盏茶水尚温,却再等不到有人夜半来访。他走上前,将面前浸了鲜血的细沙捧起。林涣暮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手中这捧细沙,入火燃不灭,入水融不尽。竟是他曾留在这世上少有的证明。“他没有罪。”林涣暮垂眼,看着他手里细沙从指缝间漏下。一声脆响,林涣暮的脸被苏瑾帛重重扇到偏至一边。“杀戮成性。”第13章第十二章身后一片惊慌sao乱,有侍卫甚至拔刀向前。林涣暮略一抬手制住了散乱。沙子迷进了眼睛,磨的生疼。有些尖利的石子伴着他的掌心重重扇上,将他的脸划破渗出血丝,用力之大,还能看见对方的手直至现在还有些发抖。林涣暮眼中再看不出情绪,只是抬头用迷了沙而红着眼睛看着苏瑾帛。“对。”一时间他什么都不想再说了,还不如就这样承认,也顺了他心意。“陛下,得了这天下您可称心?”他改口称呼,并向他伸手,举到两人面前,似要去牵林涣暮。苏瑾帛看见林涣暮眼中因他的动作有了一丝的光亮,心中蓦然一痛,他仍旧是这样,在自己面前像个稚子一般的好哄。但他仍是左手一翻从袖间甩出了一把小刀,用力划在了伸出的手臂上,血一点一点蔓延满袖。“我不要再在这里了。”“苏瑾帛!”又是一刀划向自己的手臂,他看见林涣暮眼中的颤抖。“我还想活着。”“住手!”身后还有侍卫,官兵,林涣暮站在苏瑾帛面前,除了面前人,再没有人发现他藏在袖内攥紧拳还有那紧咬到发抖的一口银牙。“林涣暮,你放我走。”他定定看了他很久,最后竟像是突然释怀,手缓缓展开,手心数个深深月牙状的嵌痕。“来人,备马。”若你要走,何苦做到这种地步,你明知道我拦不住你。那日他送他走到金碧辉煌的宫殿大门,苏瑾帛回首看向林涣暮所在的地方,视线却好似将他穿透,白引了一场空欢喜。他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