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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非要喝药你才舒坦,我也是没见过!明着告诉你,天底下有没有那种药方我不知道,但你要的东西我这儿没有。你今儿捧着金元宝来我还是这个话,说没有就没有,没有的东西你让我上哪儿变去?”周氏满心失望的回去了,后面一段时间,她也去其他一些药房医馆看过,大致都是同样的说法,要秘方没有,说不易开怀这种情况倒是可以吃药调理。周氏喝了个把月的药汁,还在调养当中,忽的听人说县里有个大夫很会看这个病,她就跟看到希望似的不怕辛苦求上门去了,给那大夫孝敬了不少钱才求到药,周氏就停了调养身体的,改喝这个。喝了半个月吧,这日晨起她就感觉有些头晕,喝药的时候一阵恶心转身吐了个昏天黑地。周氏怀过娃的,心道恶心反胃不就是怀孕的反应?程家贵本来赶着吃完要下地,春夏农忙啊,看媳妇儿吐成这样就担心起来,而周氏已经陷入狂喜,只见她小心翼翼摸着肚皮:“家贵啊,你说我是不是有了?”“你前个月不是还来了月事?”“兴许是那之后怀上的呢?”程家贵说去看看,结果周氏一弯腰又吐上了,看她连隔夜饭都呕出来,人也站不太稳,这反应实在不像怀孕,程家贵也顾不得跟她商量啥,回屋去拿了钱背起人就往镇上走。到红石镇统共六里路,程家贵脚程快,不多会儿就赶到了,他把还在干呕的媳妇儿背到镇上最大的医馆,山羊胡子老大夫打着哈欠坐在靠门边的位置,还在喝早茶,就听见有人说大夫你看看我媳妇儿。程家贵抱着周氏,替周氏把手腕放在垫枕上,大夫把了把脉,还想看看气色瞧瞧舌苔,周氏又是一阵呕,吐出黄汤来。之后就跟笑话一样。周氏问大夫她是不是怀上了,问孩子没事吧?大夫说没把出有孕。她还不信,一边吐一边说是不是月份浅了?大夫刚才就觉得眼熟,这会儿已经想起周氏是谁,他没去跟周氏废话问程家贵怎么回事?“她早上喝药的时候突然就吐了,吐得昏天黑地的人也站不稳当,我赶紧把人背来。”“喝药?喝什么药?”“说是调养身体的,我俩成亲好些年,前头落了一胎之后再没怀上,最近弟妹也有了,她就有些着急,出去求了药来。”“那药方呢?拿给我看看。”程家贵看向周氏,问她药方收哪儿了,周氏说没有药方,是秘药,抓好分包卖的,喝完再去拿。老大夫就跟看傻子一样看向周氏:“上回你来找我看病,我让你放宽心慢慢等迟早会有,你非要我开药,我不给你开,你又去找了别人???你真有能耐,本来好好的啥毛病没有,真让你喝出问题来,药这个东西是能随便吃的?都说没有怀孕秘方,谁有那本事早进宫当上太医了还在穷乡僻壤挣你这三五八文?”周氏活像被雷劈过:“你说我给人骗了?”“那不然呢?你见过谁怀孕吐成这样?本来放宽心随时都可能怀上,现在倒好,才个把月就搞出一堆毛病,你真要慢慢治病了。”老大夫说着一阵感慨:“还真是心之所向求仁得仁,你不是想喝药吗?现在就能喝个够了。”眼看周氏要翻白眼了,程家贵赶紧把人接住,求大夫救命。老大夫叹口气,给周氏扎了几针,先把人弄醒了,这才开了方子让程家贵去抓药,又问周氏被骗去多少?周氏已经傻了哪顾得上回话?老大夫也没去逼他说,自顾自的念了一通:“行有行规,哪怕做假药的也该讲点良心,大多都是拿寻常补方当秘方卖,没有说喝段时间就头晕想吐的,这骗子怕是没学过医。你也能耐,连方子都没见着也敢熬出来喝,为了生儿子你不要命了?劝你别想那些有的没,老老实实把身体养起来,回头找那骗子算账去吧,不扭他上衙门也把钱讨回来,看你这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多富贵的,挣个钱容易啊?咋的别人说啥你都听呢?今天卖生子药的找你,明天来个卖神仙药的说吃一颗能长命百岁你信不?”周氏刚才醒过来,又让老大夫炸了心,她坐那儿哭了半天,哭得老伤心了:“我就是想要个儿子!我想要个儿子!”……程家贵抓好药,又听老大夫说了几句,就背上周氏回去了。他走得匆忙饭碗药碗都摆在桌上没收拾,吐的那些也在地上摆着,刘氏见了还道奇怪,想找人来问问咋回事,没见着人。刘氏索性去忙了一通,从三合院那边回来准备生活做午饭了,忽然听到院里有声响,探头一看就是程家贵背着蔫耷耷要死不活的周氏。她顿时咋呼起来,问咋回事啊?地上那摊是她吐的?何娇杏刚才有点小饿,才吃了点,在院子里晒太阳呢,忽然听到大嫂一声咋呼,她朝声音传来那方走了两步,喊了刘枣花一声:“嫂子你咋的了?”过两秒钟,刘枣花扯着嗓子回她:“我没咋,是二弟妹不好了!”因为这一句话,全家上下都赶了过去,何娇杏叫程家兴扶着走在最后面,她过去的时候周氏已经被扶进屋里躺下歇了,程家贵在给她煎药,刘氏帮着烧了个水让程家贵给她擦擦,把水烧上之后她又用铲子铲了泥灰来,把地上那摊埋了。何娇杏没进屋里去看,她就站在院里,听二哥说。程家贵胀红个脸,低声说:“前段时间忙着春种,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周氏去抓了调理身体的药,天天在喝,说喝一段时间就能怀上。我问她靠谱吗,她说是县里有名望的大夫开的方,我就没管。今早她又要喝,突然就吐了,我看她很不好赶紧把人背去镇上,济春堂那老大夫说她本来没病,喝出毛病来了,还说她遇上了黑心骗子。”这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黄氏问她人怎么样?“说要慢慢调养。”“那钱呢?被骗了多少?”程家贵摇头说不知道:“我粗心大意,银钱都是给周氏管的。”黄氏转身进了二儿子那屋,看周氏一脸绝望躺在床上,问她是被谁骗了?骗去多少?周氏好一会儿才吭声,说大概五两。这下黄氏也要厥过去了,她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