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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能力并不熟练,挖梯田就只是在原本是斜坡的山上把土挖了挖又填了填,做成了阶梯状,以方便大家在“平地”上种菜。至于浇水,则是在梯田旁边戳了几口大水缸,平时储存雨水,农户们闲来无事,也会从山下挑水上来,把水缸灌满。初皑跟着萧随风上去,仅仅看了一眼,便看出了问题。这梯田不仅引水不好,排水也不好。田地旁边没有设置任何沟渠来引水,再加上梯田本身的角度也不对,平时水稍微浇多一点可能就会塌方,更别说下雨了。初皑顿了顿,问萧随风:“上面的田里浇水的时候,是不是经常会把下面的田给冲垮了?”萧随风愣了一下,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初皑:“……”萧随风顿了顿:“村子里的人经常为了此事打架,前几年只有下雨的时候才冲,最近两年田埂越来越差,有时候上面浇个水,就能殃及到底下的庄稼。”初皑:“……”他看了萧随风一眼,道:“我会弄。”萧随风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凑过来问他:“你想起来了?”初皑:“……”初皑:“……没有。”他拉着萧随风在整片开辟出来的梯田上走了一圈,路过适合挖沟渠的地方就停下来跟他讲,说这边可以挖一条截水沟,用以阻拦从上面留下来的水,那边再从田里挖一个通向外面的排水沟,多余的水分就可以顺着沟道流出来。沟道表面都铺上石子以固土,排水沟的末端再接一个水缸,水还可以再次利用,省得浪费。萧随风听得一愣一愣的,最终看了他半晌,点头说晚上回去了要把这个法子告诉大家。初皑:“……”他俩又提着水桶往地里浇了水,才一起肩并肩地往回走。小舟早就在家里面做好了晚饭,他俩回去后歇了口气儿就开吃了。萧随风把中午剩下来的一只鸡腿也塞进了他的碗里,一顿饭吃得津津有味。饭饱之后,萧随风看自己弟弟去收拾碗筷了,才终于凑到了他面前,顿了顿,问道:“皑皑,你仔细想想,令尊是不是一方父母官啊?”初皑:“……”萧随风的想法并不是毫无道理。他对于农地里的东西讲地头头是道,一般来说,只有家里也同样种田的人才会如此。然而他的言谈举止又显然不是农民出身,而同时满足“懂耕种又不是农民”这两点的,大概也只有一方父母官了。初皑:“……”他顿了顿,摇头:“我不知道……”初皑又看了萧随风一眼,开口道:“我不想再想它了。”原主的身份疑点重重。今天一提起辽国他就会条件反射地头疼,他怀疑原主的身份八成和辽国有关系。辽国已经亡了,这种时候扯上关系,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作者有话要说: 7.14捉虫,修文~连小剧场都修了=。=不负责任的小剧场喝水:你说,你当时是不是想直接说“为夫”?萧随风:……喝水:你说啊,说说啊萧随风(不要脸):是啊。初皑:是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喝水:哦,让他直接跟你说吧。微笑。☆、第75章种田04然而当天晚上,初皑就做了一个噩梦。他身处一处偌大的房间里,屋子地板上的青砖块平平整整,门外房檐上的琉璃瓦熠熠生辉;床单帷幔莫不是用上好的绸布做的,身旁的雕花木桌也古朴大气。桌子上面玉食珍馐摆地满满当当,让人一看之下就会大开口腹。这一切,根本不是寻常人家能担待得起的。然而,他却静静地坐在那里,既不看桌上的食物,也不理旁边侍女的侍奉,心情低落,拄着脸默默地想事情,听着后院里的鸽子咕咕直叫。侍女倒好了一杯茶,沉稳地开口:“公子,这是今年新进来的头茶……”后面说了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听到,因为原主站起来快步地走开了,临走前还抓过了桌子上放着的绸布手套。初皑:“……”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指葱白,然而指尖却有点点的泛红,有几根手指微微肿了起来,发胀发痒;甚至,有一根手指的指甲和皮rou交界处已经裂开了,像是使劲地抓挠什么东西造成的。原主面无表情地把手套带好,之后便走向了后院。长长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初皑的意识跟着原主的身体,感觉周围的环境十分诡异。不仅是走廊,连刚才在前厅里都非常不自在。原主的心情很压抑,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只有这一间房子里是荣华富贵,出了那扇门,外面就是如同末世一般的断壁残垣,让人心如死灰,看不到任何希望。然而,即便是屋子里的这些繁华,也全都是用灰尘搭起来的,风一吹就散了,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而他自己也没有任何东西。初皑皱了皱眉毛。原主的心情十分明显:求死不得。他是一个没有希望的人,活得就像是一具行尸走rou,每天被肩上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机械性地完成着各种事情。死,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原主走进后院,看着那一群鸽子,瞬间就产生了一种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但是他不能跑,他只能一步一步地,克制着自己的本能,迈向这些白乎乎的怪物。这群鸽子说是“怪物”一点都不为过。每一只鸽子都有人的膝盖那么高,眼睛十分突出,黑黑的眼球挂在眼眶的外面,有拳头大小。头、身体和腿倒是等比例放大的,然而背后的两只翅膀再次变成了一般鸽子的两倍。每一只鸽子的后背上都有一个鲜红的血淋淋的“周”字,提笔和落笔处都在淌血,就如同催命的符咒一般,在白花花的鸽子群里十分显眼。鸽子也不飞,全都停在地上,见他过来了又都抬起了头,紧接着便张开了血盆大口,咕咕叫着冲着他走了过来。初皑被原主带着,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又站定不动了。初皑心里一阵发毛。他本来是不应该惧怕这些连形都没有的怪物的。他是万年的狐狸,见过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数不胜数,从来都没有怕过。然而这次不一样。他的意识连接着原主,原主的感觉就是他的感觉。初皑紧紧地盯着这些连他的大腿都不到的鸽子,硬生生地从心底里生出了一种恐惧感来。他看着它们乌泱泱地过来了,想往后退,却被原主死命压住了身体的本能,一动不动。初皑定定地看着它们,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他想知道这群鸽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