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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般。顾唯念与薛少河万万没想到,他们不过是和江小五打个猎而已,竟然会捡了个裸、女回来。捡了就捡了吧,不想这个裸、女还是个中了情蛊的。这情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没弄清楚,江小五的身世又被人说破了。江小五终究没有发懵多久,很快便清醒过来,追问母亲:“娘,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江母知道此事瞒不住,只得含泪道:“你……你以为娘不肯和你叔叔伯伯们住在一处,是为什么?”“娘以前跟我说,江家人总是欺负咱们孤儿寡母,所以……”江母道:“其实根本不是为这个。他们知道你不是江姓骨rou,是我中了情蛊,不知和哪个男人生的,所以对你没有骨rou亲情。那几年,被情蛊祸害的女人有好几个,尤将军查来查去都查不到下蛊害人的是谁,深觉惭愧,只能严令不许红蕖峡百姓欺侮我们,这些事就此埋在大伙儿心里,谁也不敢乱嚼舌根。不过自那以后,这情蛊也许久未曾出现在红蕖峡了。”江小五对情蛊一事,终于从原来的坚决不信,变得半信半疑。她问:“情蛊到底是什么东西?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江母垂泪道:“还能是什么样儿……六亲不认,只认得给自己下蛊的男人,口口声声喊人家‘情郎’,被家人捆着还要想法子挣脱,好去找情郎。千月还算好的,她一心指认那个‘情郎’是牛皮。我们那时候,嘴里喊来喊去,只能让人听明白在外头有了男人,至于那个男人是谁,谁也不知道。一个看不住,我们便总往没人的山路上跑。有个十六岁的姑娘,死在了山里头,全身发黑,有人看着像是被什么毒虫咬的,也有人说是没找到情郎,蛊毒发作死了。我……我中情蛊晚一些,我虽不知道自己发作时是什么模样,可我看看人家的样子,也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模样。”江小五听得目瞪口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江母一边说着,便神思恍惚起来,仿佛陷在了那段痛苦不堪的回忆里,再也出不来了。顾唯念瞧着不好,只怕在这么下去,江母精神要出问题,忙叫道:“江大婶,江大婶。”☆、第37章陷阱江母对顾唯念的呼唤,没有丝毫回应。江小五眼见母亲如此,自己倒先好了,上前叫道:“娘,娘!”顾唯念伸手去掐江母的人中,片刻后,江母这才呼出一口气,回过神来。江小五握着母亲的手,低泣道:“娘,我不该问你这些。”江母叹息一声,仍是将后来的事说了出来:“你出生时,你父……不,应该说是我丈夫江运来,已经故去一年了。当年中了情蛊的女人,一共有五个,其中三个是已婚的妇人。后来为夫家所容的,只有一个,因为那家的男人废了,不能让女人生孩子。还有一个,生产时连孩子一起死了。江家人不喜欢你,背着我总欺负你,我便搬离了江氏族人聚居的地方。这么多外人都能容下我,倒是曾经一处生活的江家人容不下我。想想也真是荒唐可笑。”顾唯念问道:“那两个未婚的姑娘呢?”江母道:“我方才说过了,有一个中毒死了。还有一个,孩子五个月大时,带着孩子离开了红蕖峡,再没回来过。那是红蕖峡头一回有人离开。那时候,外头还不太平,我是不想出去的。我从十一岁进了红蕖峡,整整四十年,就没想过要出去。我不喜欢外头的世界,就想安安稳稳守在红蕖峡。反正尤将军发了话,别人也不会给我脸子瞧。”除了江家人。他们总觉得,她给他们丢脸了!顾唯念听了这番话,算了下江母的年纪,正好是五十一岁。这江母生孩子够晚的。她又问道:“江大婶,小五难道没有一母同胞的的兄弟姐妹么?”江母叹道:“她本来有个哥哥,十岁上便夭折了。小五在江家行五,她哥哥行二”说到这里,又对江小五道,“不管你是怎么来的,始终都是娘的心头rou。娘生怕你会听到流言蜚语,便给你起名叫小五。总要时时刻刻提醒旁人,提醒自己,也提醒你,你是江家的第五个孩子。反正别人也不敢说什么。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我总想着,能瞒一天是一天!”薛少河问道:“江大婶可曾想起过下蛊的人是谁?”江母摇头道:“我们能清醒,还是尤将军想了许多法子,灌了不知多少奇奇怪怪的汤药才见效。人醒了,也就将那‘情郎’忘得干干净净,连自己先前的丑态也想不起来了。”顾唯念唯有一声叹息。江小五的身世真是又可怜又离奇。江小五渐渐平复下来,似乎正在慢慢接受自己原本不该姓江的事实。就在屋内人松了一口气时,她忽然又拔出长剑,向外冲了出去:“我一定要宰了牛皮!这些用情蛊害人的混蛋,都该死!”说话间,人也风驰电掣般离了院子。江母忙去央求薛少河:“快帮我拦着她。”薛少河只得追江小五。二人身形闪动,不过眨眼间,便已相继飞跃出篱笆墙。顾唯念留在房中,照顾情绪激动的江母。江母很害怕江小五杀人,嘴唇发抖,手也发颤,拉着顾唯念的手,哆哆嗦嗦道:“红蕖峡里不能杀人,否则就是尤将军在天有灵不肯降罪,别的乡亲也容不下我们。就算我们能逃,可是离开这儿,我们又能往哪儿去。”纵然江小五一身本事,也出谷数次,可到底红蕖峡里还有个家。她在外头再如何折腾都好,只要折腾累了,再回红蕖峡就是。江母更是此生都不愿再踏出红蕖峡。顾唯念安慰道:“江大婶放心,薛大哥一定能追上小五。”江母伤心半晌,方才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问道:“顾姑娘是否觉得此事很不可信?”情蛊一事,就算红蕖峡里的人说得再怎么有鼻子有眼,外人也难相信。顾唯念不妨她忽然这么问,不由神色一黯,下意识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听起来确实难以置信。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古怪事多着呢,别人未必就不信。我……我是信的。”江母听顾唯念这么说,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尽是苦涩。笑完了,仍又担忧道:“还不知道小五要闹成什么样子呢。”顾唯念问道:“小五的生父……再也没出现过么?”江母摇头道:“没有。”顾唯念着实替这对母女心酸。怎么偏生遇上这样的倒霉事。……江小五癫狂之下,只知全力狂奔。她仗着一口恶气,身法比平日不知快了多少。薛少河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追上江小五,不想许久都没追上。二人一路你追我赶,先是远远甩下了千月一家三口。接着,又经过两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