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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双眸,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眼底亮晶晶的,此时像是蒙了一层水雾。她祈祷着席墨不要为难她,快点让她坐下。被这么多人看着太难受了,她甚至忍不住开始想,刚刚站起来的时候衬衫有没有拉好,会不会露出背。早知道不来了,阮玉很委屈,干嘛要叫自己啊,她又不想要签名的。只是过来凑个热闹,以后不来了。仿佛听到她的心声,席墨握着话筒,淡淡给她解围:“坐下吧,待会留下,单独给你签名。”啊——嫌弃的那些女生又叫起来,喊着偏心,又嫉妒了。会议厅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了结束,不只是女生们热情。男生疯狂起来比女生更恐怖,席墨是他们心目中的神。那个凭借一己之力,挽救整个国家电竞颓势的男人。至今网络上都在流传着他的传说,那些M国电竞选手在采访中说起席墨的时候,都欲言又止,最后总结道——他也许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讲座结束,学生们涌上去,争先恐后的要签名。高茜也跟着狂潮挤到前面,疯狂的叫着。阮玉趁着她没有注意,脚底抹油偷偷溜了出去。到了外面,才给高茜发了消息,说自己先回去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席墨在年轻人心目中的地位。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即使趴在桌子上休息,也能听到后排的男生在讨论X神。只是今天,她清晰的发现了自己跟席墨的差距。那个男人,是高高在上的。阮玉慢吞吞走在校园里,最近事情很少,又临近暑假。她提前完成了考试,博士的项目还没开始推进,难得有闲暇的时光。京大占地大概四千多亩,教学楼和宿舍楼之间,有专门的公交车。临近期末考,学生们来去匆匆,公交车开的速度很快。京大处在一个小山坡上,公交车下坡的时候,总能听到女生们发出的阵阵尖叫。阮玉找了一个小亭子,走过去,在阴凉的亭子下坐着。最近的天气有些变幻无常,前几天阴雨连绵,今天太阳出奇的好。她坐在亭子里,看着来去匆匆的学生,猜测着那些学生是去做什么的。有些女生脸上带着洋溢的笑,化了淡淡的妆容,肯定是去约会的。有些女生脚步匆忙,手里拿着书本,还带好了饼干水壶,应该是去自习室的。阮玉看得入了神,都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一处阴影。席墨将伞关掉,居高临下的望着阮玉:“在这里看什么?”阮玉跟鹌鹑一样缩了一下脖子,回了神,一双鹿眸茫然的望着他。席墨抬了抬手腕,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按了一下:“走吧,吃饭去。”阮玉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红了红脸:“有点烫。”“是吗?”席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意的用手背碰碰她的脸颊,懒懒的低笑:“好像你的脸更烫一点。”阮玉脑子轰的一下,一双眼睛睁的又大又圆,鼓着腮帮子接不出话来,好像想不明白席墨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她气鼓鼓的站起来,又突然坐下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股气一下泄掉,又怂了吧唧撒谎:“我不饿。”阮玉一连串的反应似乎都没有经过脑子,凶也是她在凶,怂也是她在怂。席墨沉默了两秒,忍不住低笑一声,有点像是嘲笑。阮玉鼻子一下就酸涩的不行,喉咙口像是堵着东西,哑着说不出话来。眼圈微红,眨巴眨巴,硬生生将眼泪挤了回去。声音却带上了哭腔:“有什么好笑的,你怎么还不把离婚协议给我签字!”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我们家x神正处于心疼阮玉的阶段,想要保护她,暂时还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但有句话说的好,叫男人的保护欲可比爱情更恐怖。嘻嘻嘻大家明天见吧☆、13阮玉吼完,突如其来的情绪又xiele回去,她自己都觉得无理取闹。难堪的低下头,不肯跟席墨对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之前情绪一直控制的很好。就连医生都说,以后就不用吃药了。可席墨回来之后,她已经失控好几次了。“你妈是神经病,你是神经病的孩子,也是神经病!”脑海中突然响起席佳钰尖酸刻薄的骂声,阮玉鼻子又是一酸,刚刚忍住的眼泪跟决堤的河水一样,一颗一颗的落在大腿上。不一会儿,浅色的牛仔裤就湿了一团。阮玉一边哭,一边在心底默默的安慰自己。她不是神经病,医生说她控制的很好,只是有点焦虑。现在很多人都有焦虑情况的,没关系的。席墨不是第一次看见阮玉哭,以前阮玉也哭过。只是相对于正常的女孩子来说,她哭得实在太少了。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会将眼泪憋回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她这次哭得这么伤心,席墨心微微揪紧,他只是笑了一下,毫无恶意,觉得她很可爱罢了,怎么就哭了呢?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他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心疼。席墨蹲下去,跟阮玉的视线齐平。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两根大拇指轻轻抹掉她的泪珠。“哭什么?”“我,嗝……”阮玉哭得岔了气,打起了嗝。席墨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背,又低笑了一声:“不会是因为我笑,你才哭吧?这样的话我也太惨了,以后都不能对你笑了。”“没,没有,嗝……我没哭,就是风太大了。”阮玉羞红了脸,打着嗝,脸颊越来越红。席墨鼻腔发出一声轻笑,抬头望了望亭子外的烈阳:“风是有点大,我们要不要找个饭店避避风?”阮玉难堪的不想开口,摇摇头。她低着头,趁着席墨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瞄他一眼。她已经不想哭了,但是也不想这样面对席墨。她甚至忍不住开始想,他怎么还不走啊,不是要去吃饭吗?为什么留在这里,再不走肚子不会饿吗?席墨捕捉到她的视线,手撑在石凳上,坐在了阮玉的身旁。“那你再哭一会儿,等到眼睛适应了风,我们再去吃饭。”……阮玉彻底没了哭的情绪,两只小手捧着脸,抹干了眼泪,咬了咬唇,小声嗫嚅:“我已经适应好了。”席墨撑着一把黑色的遮阳伞,伞沿相对于一般的伞来说,低了许多。恰好能挡住阮玉的脸,席墨个子高,视线也被挡没了。他一手撑着伞,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伞炳。另一只手握上阮玉的小手,懒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