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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欢颜楼里只有姑娘们愿意陪宴,弹奏一曲,而这通常只有相熟的客人。比如听风庭,武林世家苏家的三公子,和文柳姑娘关系好。他每次来,文柳姑娘都会陪宴弹筝。还有竹茵阁,青年才俊程翰林,得玲珑姑娘青睐,常常斗酒为乐。程翰林每做出一句新词,玲珑姑娘就豪饮一樽,比之须眉不让。灰衫男子一行人是第一次来,自然没有认识的欢颜楼女子,当然也有因为相貌或才华武功被欢颜楼女子看中,主动出来陪客的。比如一直在灰衫男子身旁的的俊逸青年,就被楼里的姑娘看了好几眼,可惜以灰衫男子紧紧护崽子的态度,是绝不会让身边的公子为打探消息牺牲的。楼下中央的的舞台处,也有歌舞演奏,临栏的房间也能听到,青年忍不住掀起纱帘多看了几眼。“飞燕长裾,轻身无力,生长深宫,笑扶风之织锦。”楼下曼妙的舞姿,还有配合的毫无间隙的笛音,青年不禁有感而发赞叹道。“可惜小妹没来,她早就想来了。”青年小声嘀咕道。然而灰衫男子会武功,耳目自然清楚,面色一沉,青年立刻噤了声。灰衫男子在心中暗暗摇了摇头,堂堂武林世家秋家的少爷,却偏偏不爱武功,爱诗词,至今还未学会秋家落叶刀,待老爷逝去,秋家的百年基业又待如何呢?不知又被说了一通的秋笛生,在心里还在念着他的小妹。其实来欢颜楼的客人中也不乏有女子,只是许多稍微掩饰了一下男扮女装罢了,这在江湖中也不稀奇。所谓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绣花读诗书,和武林女子没什么关系。所以这倒形成了,官家女子觉得江湖女子粗鲁放肆不知礼数,江湖女子倒认为那些千金小姐柔柔弱弱扭捏胆小,这般泾渭分明的局面。朝廷和江湖之间并不和谐的局势恐怕也受了这个影响。锦荣在发现这点时,也觉得颇为有趣,不过,她欢颜楼的姑娘是什么样子,也不必受人干涉,接待的客人,只要守规矩,男女无妨。而因为对女客也开放的态度,倒为欢颜楼在江湖上的名声又好上了一层。毕竟很多门派世家也有女子掌权。但偶然发生点小问题,也是有的。欢颜楼大堂,“君意姑娘,再弹一曲吧。”一样貌还算英俊的蓝衣男子见对方有离去之意急忙出声。他可是为了君意姑娘才来的。君意抱着琵琶微微欠身,“抱歉,沈公子,我有些累了,先行告退。”“君意姑娘。”那男子竟拉扯住君意的衣袖,这时,忽然一惊怒的女子声响起,“沈若叶。”一明显可以看出扮作男装的英气女子,眉间隐有怒意,任谁目睹自家未婚夫和其他女子拉拉扯扯都不会有多高兴的。被她唤作沈若叶的男子回首见到她,面色也是一僵,“肖……媚。”君意见状,有心推开沈若叶的手,“沈公子的熟人在这里,我还是先走了。”沈若叶闻言,更是一慌,此时心里眼里都是君意姑娘,哪还记得什么未婚妻。“君意,你别走。”沈若叶拉着君意思的衣袖,竟是不让她走,忽然一支玉笛横在沈公子和君意之间,产生的真气逼得沈公子不得不松开了君意的衣袖,连退了两步。玉笛又是一转,沈公子伸手一挡,却是未挡住,瞬间无法动弹。“箫乐师。”君意见到手持玉笛的人,微微欠身,方才全过程也未有惊慌,沉着淡定的很,许是知道不会有事的。只是没想到出手的会是箫乐师。“倒是劳烦箫乐师了。”君意又是一行礼。“无妨,欢颜楼的人,怎么也不能被别人欺负了。”锦荣眸间流转,看向那沈公子,却是微微一笑,“客人有话好好说,可别动手动脚,坏了规矩。”旁人:“……”你都定住了他的xue位,还让人怎么说话。锦荣轻描淡写道,“既然无话可说,那看来是客人知错了。”“你……你要做什么?”肖媚快步走了过来,不说婚约,光是两家的世交,她也不能看着沈若叶落入这武功莫测的箫乐师手中。锦荣瞥向她,“你又是何人,与这在我欢颜楼犯了规矩的客人有什么关系?”肖媚心里一堵,“我……我是他未婚妻,还望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责罚于他。”听说在欢颜楼里犯了规矩,尤其是伤了楼里的姑娘,少说都是废了手脚出去的。虽然肖媚刚才也气得恨不得砍了沈若叶的手脚,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哦,未婚妻啊。”锦荣一咏三叹,拖长了语调道。肖媚也觉得丢脸,一是撞见了未婚夫纠缠别的女子,二是她未婚夫出了事,她还不得不出面保他。锦荣笑眯眯道,“既然是未婚妻,那因为沈公子导致欢颜楼的损失,君意姑娘受惊,肖姑娘……”“我来出。”肖媚黑脸道。“一共是xx两黄金,概不赊欠。”锦荣笑得犹如和煦春风,报出来的数字却是让肖媚忍不住腿软。“我给。”努力站稳的肖媚磨牙道,回头就让沈家还给她,肖媚又指了指被定住口不能言的沈若叶,“那他呢”锦荣微微一笑,“只是普通的点xue,肖姑娘可以自行解开,当然,不解开也无妨。”她话语中带着深意道,“总之,付了钱,他人就是你的了,随便带走吧。”锦荣摆了摆手,就带君意离开了。肖媚身边同样扮作男装的侍女小声问道,“小姐,现在怎么办?要解开姑……沈公子的xue吗?”她叫那声‘姑爷’被肖媚瞪了一眼,连忙换了称呼。肖媚冷哼一声道,“不用,他让我丢这么大脸,我得让他吃几天苦才行。”说着,就找人把沈若叶给带走了。楼上纱帘后,“那乐师手中过的玉笛没碰到沈家小子,而是弹指间借玉笛发出的气机封住了他的xue道,这一手,不简单啊。”座上一人出言感叹道。“我之前也看到他了,可是没感觉到他会武功啊。”青年也忍不住道。灰衫男子欲警醒青年几句,作为秋家之子,看不出对方的武功应该觉得羞耻才对,话未出口,却迎上青年亮晶晶的眸子,“六叔,你呢,你之前发现他也会武功了吗?”六叔:“……”他难道要说他也没看出来吗?精致温软的闺房里,明玉担忧问道,“刚才楼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锦荣淡淡一笑,“无事,我都已经解决了。”看着女儿淡然又带着些许自信的目光,明玉笑叹道,“你总是能将一切事情处理好。”为她买下欢颜楼,又重建打理,收养孤儿,资助善堂,这些事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