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去衣物,把人抱进了凤凰泉中。水温稍高,似乎是未能提前准备,把控稍稍有失。也或许是晏迟体寒才觉得热。他望了殷璇一眼,见到那双多情似无情的桃花双眸凝视过来,看得人心口闷痛,泛着一股发涩的心绪来。“害怕了?”殷璇俯身过去,从上向下触上那双薄唇,撬开素齿,遁入柔软口腔之中。晏迟呜丨咽一声,原本就脸上就烧,此刻连泪都要泛出来了,却又隐忍不发,等品到血气时才稍稍一怔,想到自己方才伤了她。损伤圣体,他有几条命都不填的。但殷璇似乎并不在意,甚至笑了一声,道:“属什么的,还咬我。”“有一点怕。”晏迟如实以告,借着夜明珠的光仔细看她唇上的伤,小声道歉,“是臣没认出您。”殷璇盯着他的脸,目光从发红的唇瓣向上移动,一直停到那双微微蹙起的墨色长眉上,温润端丽,好看得像是水墨里浸透濡丨湿,再描出来的画似的。她抬手摩丨挲了一下晏迟的眉峰,声音微哑:“不是那个旧疾。”……那还有什么?晏迟稍怔,由着她指腹滑到眼尾。“孤患齐宣王之疾也。”晏迟一瞬回神,才发觉自己又被这个尊贵又恶劣的女人调丨戏了,却在同时觉得心口沸腾,比温丨热池水还更guntang几分。九五之尊、天定之女,他身为尘泥草芥之人,要怎么肖想呢?作者有话要说: 齐宣王之疾,是指出自里,孟子与齐宣王的对话,他俩聊天时,齐宣王说了一句:“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换新封面啦!之后会日更几天!别养肥我,看我!☆、龙凤月冷霜清,温水漫过肌肤。皎月漏窗,从水面间攀上臂膀,柔柔地栖落肩头。池边人墨发收拢,尾部沉在温水中,慢慢地荡出一个旋儿。云收雨歇之际,殷璇的手从墨发间穿过,抵着发丝触上,指腹略略一顿,旋即喑哑低声道:“晏迟。”“……嗯。”晏迟被她抱着,有点累地任其拨弄,“臣在听着。”“孤知道你身无所系,一叶浮萍。但这世间儿郎,奉上宫闱者,十之八九,皆是为身后所系领受磨难、煎熬图谋。……无依无靠,有时也未必不好。”晏迟教她说得心弦一颤,未曾想到殷璇对深宫处境如此知悉。她的指腹从墨发间滑下,停驻在脖颈间,指尖升温。“天家妻夫,不念真心。能相敬如宾,已属不易。”殷璇凝眸看他,一双桃花美目中墨色沉浓,如寒潭深渊,难以揣测。“所有人都盯着凤君之位,那,你呢?真的无所欲求么?”晏迟与之对视须臾,张了张口,却又无言。殷璇身在无人之巅,猜疑揣测、心机复杂,皆是常事。晏迟早有预料,他本不曾想过有这样的境遇,能教女帝垂怜。但此刻真要说出“无欲无求”这四字来,竟然也难以出口。不可动心,动心死无葬身之地。眼前青年眉目温软,此刻垂下些许,未与她长久相视,正待殷璇心中渐冷时,随即听到对方轻叹一声,言语平和。“原本只想护好阿青,过一日,算一日。”他实在没有再攀高处的觉悟和意志,“拿走什么,给我什么,是陛下来决定的。”殷璇盯了他片刻,手指顺着后颈滑下,拥其低语道:“孤性情暴虐、恶劣不堪,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晏迟听了半晌,甚觉对方认识不妥,但又没敢插话。“冷酷无情,只认利益权衡。”晏迟被她拥得很紧,认真旁听。“以晏郎出身,孤身侧之位,你绝无可能。”“嗯。”晏迟心知肚明,安分颔首。殷璇见他还是温顺平和的模样,一时拿不准对方是什么心态,但又觉得这些话好像白说了。奇怪,她又为何要与晏迟说这些,举目天下、前朝后宫,哪有不觊觎凤座的,怎么这人倒似心中有数,很多东西,他一点儿都不惦念。正当殷璇思索时,忽地被对方环住腰侧,这个受了恩宠的娇儿郎伏在她颈侧,轻声喃喃:“陛下,不记彤史,早些放臣回去……”殷璇愣了一下,想生气,又没生起来,还伸手把人往上抱了一下:“要真的传召幸你,你能在这地方多活几天?如今反而嫌弃孤。”晏迟似乎是想了想,道:“因为确实很晚了……”殷璇这回是真知道这人不怕她了。岂止不怕,得幸后疲倦犯困,几乎什么都敢说了,忤逆得很。她抱着对方起身,直接进了凤凰泉幕帘后备下的里卧,把人放到软榻上,俯身亲了亲他,道:“不让你走,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若在凤凰泉中,被殷璇摆弄折腾一二,大抵也不会受不住,那毕竟是温泉池中,无法久长。但如今一下子被放到床上,晏迟才猛地想起面前女人在床丨事上还真没有怜香惜玉一说,才有些吓清醒了,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他的本事早都用得差不多了,殷璇前段时间夜夜见识,只能让对方增加趣味,真惹到女子在这件事上的尊严,还不是他受苦?识时务者为俊杰。晏迟躲到床角,咳了一声,努力劝谏:“陛下明早还要……唔……等一下,我……”夜明珠幽光柔亮,映出锦被红浪。伴帝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次日天际初白,一个黄顶小轿将人接走,由宣冶亲自带人护送,一直送归到宜华榭。百岁正在屋里等得心焦意灼,才将人盼来,自然千恩万谢地拜会过风仪女使,近前扶住了自家郎主。晏迟身上换了件衣裳,外披了个滚绒边儿的披风,面料华贵、绣工细致非凡,玄底金线,绣了一对交缠的龙凤,一看便是殷璇之物。刚一下轿时,他腰身酸涩,浑身抽痛,差点跌下来,还好百岁在旁侧护着,才慢慢地回了内室,将珠帘落下、屏风拉起,窗门俱合,才让晏迟脱下衣物来涂药。在此事上,宫中素有修养身体的药膏和养体之物,倒不至于让人手忙脚乱。静成将窗棂闭合,让院里修剪花枝的侍奴看着些门,阿青侍候在榻边,将那件殷璇的披风收拢叠好,放在柜里。百岁从小在宫里长大,对这些药也熟悉些,他看着晏迟解开衣带,冷白如霜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殷红的印子,吻丨痕从脖颈到胸膛处鲜明无比,连一些不可言说的地方都泛红发肿,心里又惊又怕,一边给他涂药一边小声问道:“郎主,陛下是不是……挺、挺那个的啊?”晏迟闭着眼任他往身上涂抹擦拭,等到擦药的手快碰到胸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