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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这时候距离吃早饭那会儿其实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了,留给钱秋红的那碗饭被王大妮温在后锅却还热乎着呢。等到亲闺女洗了脸漱了口,王大妮立马就把温热的稀饭糊糊端出来让她赶紧吃。钱秋红端着饭碗坐在灶房门口的小板凳上,瞧上去十分乖乖巧巧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她会做出同未来姐夫私下勾搭的举动。老话都说老实头心里猴,不是没有一定道理的。“妈……”刚吃两口,钱秋红发现了什么当即喊了声王大妮,只是在抬头看到院中的另一人后,她又连忙收住了嘴。王大妮听到声音赶过去,母女两人在那里小声嘀嘀咕咕的,还以为别人听不见似的。别看钱宝宝离她们有点距离,但支棱起耳朵注意一点,听到些谈话的内容完全没问题。只听钱秋红和王大妮抱怨,“妈,糊糊里怎么没加蛋,你今儿个是不是忘记放了?”她说的很小小声,总归还记得那是亲妈偏袒她的,不能嚷嚷开摆到台面上来,不然亲妈在家中就难做人了。钱秋红并不知道她顾忌的东西,早已被钱宝宝捅到钱老汉跟前。只不过后者装聋作哑地和稀泥没多追究而已,才使得王大妮逃过挨训的一劫。王大妮暂时吸取教训,没敢在这个时候多搞小动作,更没准备把这件丢脸的事情告知亲闺女,只说道是家里攒的鸡蛋吃完了,等以后多了再接着给她吃。钱秋红听后虽然有点不乐意,但也只好接受了这番说辞,就是再吃碗里的糊糊时没那么有积极性了,偶尔动动筷子,墨迹许久才下去小半碗,胃口明显比往常差很多,瞧得王大妮心疼不已。“秋秋,不想吃咱就不吃了,等晌午去大队食堂吃好的啊。”王大妮说着就收了碗,也舍不得倒掉,自己对着碗沿唏哩呼噜几大口就喝完了。钱秋红没拦着,反正她也不想吃。但没有鸡蛋打前提,她并没有吃饱,这时不禁揉着肚子朝亲妈撒娇,“妈,我好饿,想喝红糖水垫垫。”亲闺女的小要求,王大妮没二话,当即哎哎应着去给她沏红糖水。只是等烧好热水去取红糖时,王大妮才发现事情大发了。大半袋红糖全不见了!在搜索了整个橱柜甚至灶房都没找到一点红糖的毛后,王大妮第一个想到的是继女把红糖给偷拿了去。念头刚刚闪过,她没有多想什么,质问的话就脱口而出。“大妮,你是不是把红糖拿走了?!”钱宝宝一脸茫然,“红糖?您早上不还说红糖都吃没了吗?”然后是满脸狐疑之色。后妈被噎了一噎,吱唔着道本来还有一点点,是打算留着过节的,但现在连糖袋子都找不到了。对此,钱宝宝仍旧是那番态度,表示不知道。钱秋红惊讶过后十分关心,毕竟家里的红糖一般都是给她吃的,没了的话,她就喝不上红糖水了啊。“妈,你放在哪儿了,会不会被老鼠偷拉去了?”说着还想去帮忙找找。但是母女俩在灶房里扒拉了好一会儿,别说糖袋子了,就连一点点红糖渣都没找见,不由得万分失望。期间,钱宝宝意思意思地帮着去找了找,完后就回到暖阳下继续晒着日光浴。钱秋红没吃到荷包蛋就已经很不高兴了,这下连红糖水也没有了,顿时就耍起了小脾气,嘟着嘴皱着脸谁也不理,气呼呼地跑回了屋。王大妮心肝宝贝地追进去哄着,好半天没露面。晌午时分来到时,钱宝宝在春光下晒的昏昏欲睡,几乎快要梦会周公的时候,钱老汉终于从外面溜达回来了。“大妮,该吃晌午饭了,你妈跟你妹呢?”钱宝宝睁开眼指了指便宜meimei那屋,“都在屋里,meimei半晌午起来没吃到荷包蛋,正闹脾气哩。”悄默默打个小报告。钱老汉的脸一沉,背着手大步过去,听到屋里的确有那母女俩的说话声,于是立马敲了敲门。“孩儿她妈,二妮,都出来,去大队食堂吃上午饭了。”他提醒道。话落后没多久,王大妮和钱秋红终于舍得露面,跟在钱老汉身后就准备往外走。趁着这片刻空档,钱宝宝已经动作麻利地跑去茅厕换了个手工版的姨妈巾,然后挂上自己那屋的房门,自动跟上家里的队伍去吃大锅饭。刚出门,村头那里就响起三声锣响。这是大队食堂做好饭,准备开饭的信号。锣声响过后,村里各家各户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大家伙三五成群地一块朝村头走去。大队的食堂就建在那边,刚才锣响也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路上,钱宝宝一边紧跟着注意不掉队,一边观察了下所在的村子。村子很普通,甚至相比于后世说得上破落,入目所见的房屋大都是泥坯建成,好的还能额外堆个泥院墙和木门,差的连个院子都没有,门户大开显得分外萧条离索。在此基础上,村民们的生活条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蓬头垢面,补丁摞补丁,满目皆是黑灰之色。钱秋红的碎花衫子在其中都算是亮眼的存在,一出门就不知引得多少年轻姑娘的羡慕、多少年轻小伙的注视,这让她迅速褪去了没吃到鸡蛋红糖水的小情绪,在众多的目光中昂着头走过,像只骄傲的小花鸡。王大妮和钱老汉看到后笑的很慈爱,而钱宝宝则直接越过他们先进了食堂。早上喝过糊糊又吃了颗蛋,她现在实际上还不饿,但不妨碍她先去看了下传说中的大锅饭,瞧着菜色还不错,做饭的婶子们弄的挺干净,于是放下心来,排着队给自己打了一份。她没管那和谐的一家三口,只是等她打好饭找了个位置就坐时,便宜meimei也凑了过来。“姐,咱俩坐一块吃。”钱秋红笑的格外甜。钱宝宝感到莫名其妙,因为姐妹俩的关系虽说不错,但也没好到这种程度吧。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心里因此而警醒了下,不过她也没别人推拒开,免得叫人平白说闲话,反正只是坐一起吃个饭而已,就看这便宜meimei是打算搞什么了。事实很快明了,因为没到片刻功夫,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宝夏,秋红,吃饭呢?”寸长头的青年男人突然出声说道。钱宝宝正埋头吃汤饼,猛地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差点呛住,抬头就看到记忆中原身的所谓未婚夫站在跟前。对方穿着半旧的灰绿军服,模样周正,一身正派,虽然不算多么优秀,但还算魁梧的身材在一众黝黑瘦黄的村中小伙中已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也怪不得遭人惦记。只是这人话对着钱宝宝说,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