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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的看重到头来却一个孩子都怀不上,到不如不靠福晋,不靠敏珠来的痛快舒畅,在说,她放下茶碗笑看着殊兰,这一位也可以依仗。她脸上的笑意就越加无害恭敬了起来:“侧福晋其实不必这样特意对我好,以前的事情奴婢不会向外人说道的,毕竟这对奴婢并没有什么益处。”她看见殊兰脸上转瞬即逝的慌张,就越发认定自己猜测对了,说到底还是以前的事情让如今即有儿子又有宠爱的殊兰害怕了,因为此刻的她越发输不起。殊兰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勉强:“我到是真心想和meimei好,不知道meimei是什么意思?”钮钴禄扶了扶自己头上唯二的一根发钗:“meimei心里一直都跟jiejie很好,也希望以后更好。”她看上去像个胜券在握的王者。殊兰脸上的笑意也大盛:“就知道meimei是个明白人。”两人相视一笑,遥举茶碗,钮钴禄用嘴沾了沾茶水,放下茶碗又很快用帕子沾掉。不过又多说了几句,钮钴禄就说还要回去侍候额尔瑾借势起了身,殊兰让人在库房里取了药材,又拿了俩串红麝香珠,两柄宫里赏下来的宫扇送给她,又在食盒里装了几样点心一并让丫头送去了正院。吴嬷嬷站在殊兰身旁看着渐渐出了院子的钮钴禄,在殊兰嘴角看见一个明艳的笑意,她不知怎的觉得心里发冷,又听得殊兰吩咐:“以后谁见了钮钴禄都必须客客气气的。”一面说着进了屋子。殊兰用菊花叶桂花蕊熏的绿豆面洗了手,看着到了给纳穆喂奶的时间了,又给孩子喂了奶,哄着他睡下让奶嬷嬷抱了下去,翻出歪在榻上看,吉文大约实在憋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怎么就对那个钮钴禄那么好,难道真的是…想交好?”殊兰的情形这些最开始在西林觉罗府上就跟着的丫头们心里最清楚。殊兰放下书想了想,自己先笑了一会才道:“我对你们几个就说实话,我其实顶顶讨厌她。”怜年,吉文和吴嬷嬷脸上都露出了讶异,相互看了看最终是发觉大家都没有看来殊兰既然这么讨厌钮钴禄,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的原因,沉默了好一会才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钮钴禄带了殊兰给的东西进了院子的时候,额尔瑾刚刚醒来,钮钴禄并没有先回自己的屋子,让小丫头接了东西打发了殊兰院子里的丫头回去,带着殊兰给的东西直接进去见了额尔瑾。额尔瑾翻着看了看:“她的好东西到是多,出手也大方,你看这个人参,可不会少于两百年。”钮钴禄听了只是笑,等着额尔瑾将东西看了,让小丫头接到手里才道:“奴婢原只是过去谢西侧福晋上一次赏的东西的事,只是没想到她到跟奴婢多说了好些话,奴婢私自揣摩,她如今怕是担忧奴婢将她以前说的事情说出去,特意在拉拢的。”她见额尔瑾要起身,忙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听额尔瑾笑着道:“她又受宠又得了儿子,你跟着她到是比跟着我能多沾点光。”钮钴禄立时惶恐的跪在了地上:“且不说奴婢自进了府就一直多受福晋的照顾,只这一份恩情奴婢就是粉身碎骨都还不清,更何况福晋待奴婢的心奴婢心里有底,那一位的心摸不透不说,难道她能比福晋待奴婢还好?如今家里的人都教导着奴婢要好好侍候福晋,就是从孝道上来说,奴婢也跟定福晋了!”她即说从自身而言自己更信额尔瑾,又说如今家里都向着额尔瑾她自己也绝对不敢有外心,额尔瑾笑着将她扶了起来,给她理了理衣裳:“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急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你?最是个懂事明理的,只是西侧福晋既然一心跟你好,你也就跟她好好相处。”额尔瑾也对西面的那位存了些不好的心思,要她跟殊兰打好关系,未必不是给以后做一些事情做铺垫的意思,不过也是,这后宅的女人谁看见殊兰心里会很舒服,她心里又笑了一声,后宅里谁见了谁难道还是真正的喜欢?又说了几句话额尔瑾就打发了钮钴禄下去,额尔瑾抚弄着冬青釉暗花海水瓶里插着的一束杏花,摘了一朵嗅了嗅,随手丢在在了黄花梨木的案几上,用帕子掩嘴轻咳了几声,李嬷嬷见了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捧到她跟前:“福晋喝口水润润嗓子。”看她喝了几口又接到手里,在她身旁轻声道:“那个钮钴禄…”额尔瑾只道:“不可全信。”李嬷嬷应了一声,又听得她吩咐:“将娘娘前几日赏赐的几匹妆化缎子找出来,挑几样颜色给二格格做衣裳。”李嬷嬷又应了一声,福晋如今的心思有一多半放在了二格格的身上。从额尔瑾屋子出去的钮钴禄觉得院子淡淡的杏花香味极其好闻,她叫身边跟着的小丫头莺儿去折了两支,打算带回去插在瓶子里把玩,她不信额尔瑾也不信殊兰,她只信她自己。身孕满了三个月,大夫说佟如玉可以出来走动了,自佟如玉“死后”,她第一次以李卫夫人的身份进了四贝勒府,给额尔瑾磕了头,额尔瑾看到她的样子也只是眼神闪烁,特意跟她说了些佟如玉所谓家乡的事情,意在告诉佟如玉,在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佟如玉,只有如今李卫的夫人李如玉,这便是跟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了,总能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又来看了殊兰,殊兰看她气色虽不是特别好,精神到还是不错,并没有显怀,梳着小两把,依旧是簪着一朵绢花,带着鎏金的水滴耳坠子,穿着雪青色镶领碧色寒梅暗花茧绸袄裙,虽是面料一般但身上衣物首饰颜色搭配的得体,就显出了几分大家气度。殊兰笑着亲自扶着她坐下,左右端详她好一会:“李卫是怎么照顾的你竟然让你瘦了,我要特意让我们爷写信去问问,问问他这夫君是怎么当的?当初可说的好好的不让你受一丝委屈的。”佟如玉掩嘴直笑:“你就别打趣我了,肚子里的家伙折腾的我吃不下睡不好,大门都不能出去一步,你还说李卫,你可不知道他,家里除过你送来的蒋嬷嬷,他还特意买了一个在家放着,一门心思的盯着我,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一板一眼,比包拯还要铁面无私!”殊兰笑看着丫头们上了茶,又摆了瓜果点心,自己在她身旁坐下,笑话她道:“罢了,我如今也不敢说找李卫的麻烦了,你听听你自己,张口‘李卫’闭口‘李卫’有这样称呼自己夫君的?也亏得是放在她身上了。”佟如玉脸一红,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吃了一口,看她用的是个绿玉斗,才道:“原来你也讲‘雅趣’,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