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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攒眉,年纪还小,心胸也确实不大,还是应该对胤禛提一提的。100五月初一为太阳生日,御膳房用米粉蒸制成圆凸形糕点,谓之“太阳糕”,太阳糕每五块用竹签穿在一起为一份;每份竹签上有以糯米捏成的彩蛋和树叶等装饰。蒸好的太阳糕盛在盘中供祭太阳神用,祭神之后,由皇帝及其家人蘸着白糖分食。老爷子亲自抱着纳穆,特意多蘸了些白糖喂纳穆,纳穆吃的高兴,又举起小手喂老爷子,逗得老爷子哈哈笑出了声,这情景看上去实在如寻常人家的爷孙一般让人觉得温馨,却也同样刺痛了太多人的眼。殊兰坐在下首,微微叹息,一旁的八福晋看了一眼殊兰笑着道:“到底还是贤侧福晋会养孩子,看看纳穆阿哥多得皇上的喜爱?”她没孩子,似乎也没野心,皇上喜欢什么碍不到她什么,如今到成了煽风点火看戏的人,在场的福晋那么多,孩子更是不少,本来就看的不舒服,如今被八福晋这么一说,目光都转向了殊兰。七福晋笑着碰了碰十四福晋完颜氏的胳膊,故作神秘的询问:“你怎么不知道扶着德妃娘娘一块出来,看看还是贤侧福晋贤惠,也难怪人人都夸赞她,是不是贤侧福晋?”她说着又笑着看向了殊兰,神态里多少就带出了讨好之意。德妃喜欢殊兰不喜完颜氏人尽皆知,完颜氏本就对殊兰有诸多不满,前头有八福晋的风凉话,后面有七福晋这明显的嘲讽,完颜氏如何能高兴,气如何能顺?她哼笑一声:“肯定是不能跟贤侧福晋相比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四嫂和那位貌美的年侧福晋.......”她看着众人都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觉得找到了盟友,气到是顺了,得意的笑看着殊兰。殊兰笑了笑,自顾自的说着闲话:“皇阿玛脾胃弱,太阳糕还是少吃一些,纳穆这孩子还真是不懂事。”她一面说着叫了个小太监在跟前低语了几句,小太监找了李德全,李德全又跟老爷子低语了几句便见着老爷子将本准备吃进嘴里太阳糕赏赐给了身边的十八阿哥。众位福晋将这细小的动作都看在眼里,齐齐变了面色,完颜氏的得意变成了谨慎,甚至多少还有些惧怕,殊兰对皇上的影响力,实在不容小觑,真若将殊兰得罪了,只怕是要吃大亏的。三福晋先笑了起来,亲切的给殊兰夹菜:“这一段时日来你确实够辛苦的,来,多吃了一些,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身子重要。”殊兰笑着答应:“三嫂的意思我知道,三嫂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三福晋笑的越加真切,殊兰待三福晋便越加热情。众人一看这情形都笑着对殊兰说奉承话,殊兰一一接受,适当的示好,只有八福晋抿嘴沉默,低垂着双眸看不清楚神情。在绝对的实力跟前,这些小打小闹根本不足畏惧,便是在嫉妒殊兰,照旧还是要巴结着殊兰说着好听的话。虽是家宴,但皇家宴席规矩一样都不能少,没想到还是出了些小小的意外,五岁的二十阿哥胤伟要吃纳穆手上那为数不多的完整的小熊掌,这东西样子新奇,香味四溢,是老爷子亲自夹给纳穆的,别的也就老爷子自己还有一个,其他阿哥都看着。二十阿哥年纪小一些,老爷子又还算疼小儿子,教养嬷嬷没留神,胤伟便自己说了出来:“皇阿玛,儿臣也想吃熊掌。”太子看了一眼康熙当先呵斥二十阿哥:“纳穆年岁你,又叫你叔叔,你怎能跟他争?在说,他是小儿,知道什么,你若惹的他在这日子哭了又该如何?”太子这一句也算话里有话,间接的向康熙说话,纳穆是个无知小儿,根本什么都看不来,千万不要像朱元璋一样把宝压在孙子的身上。十四也帮腔:“太子说的是,二十弟,你怎么能跟纳穆争抢?纳穆你不用管,不用给你二十叔。”十四这一句话又有些问题,教唆着纳穆不给二十阿哥,若是二十阿哥一心要,两个孩子吵闹了起来惹的皇上心里不高兴,皇上对纳穆的好感肯定会降低。纳穆黑亮的眼睛将众人看了看,奇怪的问十四:“纳穆为什么不能给二十叔?孔融让梨,纳穆不过是让个熊掌又有什么不可以?”他一边说着就端着小碟子费力的递给一旁的二十阿哥。大人们的肮脏阴暗跟孩子的单纯天真对比的是如此的明显强烈,以至于众人都有了片刻尴尬的沉默,回过神来的五阿哥笑着称赞:“没想到纳穆这么小就知道孔融让梨了。”纳穆自豪的道:“纳穆知道孔融让梨,大的给了哥哥和弟弟,小的是孔融自己拿!”他不但知道,听着还是完全懂了意思的。老爷子原本阴沉的眼眸在看向纳穆的时候便清亮慈祥了起来,大手摸着纳穆的脑袋:“聪慧仁厚,可堪大任。”这一句评语引的众人又都是一愣,殊兰和胤禛忙都跪下行礼,纳穆依旧懵懂却知道跟着殊兰和胤禛下跪行礼。老爷子意味深长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儿子,叫了一声起:“起来吧,他当的起聪慧仁厚这几个字。”皇上的一举一动都有引人深思的意思,这一眼又传达了无限心思,皇子们立时都有了各自的想法。回去的马车上殊兰一直愁眉不展,胤禛的眼里看着却带着隐隐的光亮:“能得皇阿玛这么一句夸赞,可见纳穆果真是深得皇阿玛喜欢,堪当重任,这一句,实在是......”殊兰吐出一口浊气,哒哒的马蹄声在喧闹的大街上并不明显,马车里的声音传出去就能很快消散无隐无踪。“皇阿玛心思难测到底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句话难以预料,但有一句话,爷定是不能忘了。”殊兰说着看向了胤禛:“爷万不能因为这一句就忘形,以前是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就只当皇阿玛从来都没有说过这句话。”这道理胤禛懂,马车里没有外人,胤禛便随意了很多,笑着捏了捏殊兰的鼻子:“如今越发敢说话了,这样的事情爷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非要你说出来?”这话说的殊兰一怔,她果真是什么都敢说了,若放以前她定不会这么说出来的,聪慧如胤禛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层,可现在她说了……十月秋闱,举国大事,却不料闹出了一场科场舞弊案。举子们出于义愤,把考场匾额上的“贡院”两个字涂写成了“卖完”,还有一群考生竟将财神庙里的财神泥像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