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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说:「贝古多的性格您还不清楚吗?我怎敢在陛下跟前乱嚼舌根……对了,您怀里的是?」高翌翔连忙摒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你觉得呢?一袋大头菜?废话,当然是我的晚餐!」法希弗托了托怀里的高翌翔,神色自若的说。清楚法希弗藏不住话的个性,贝古多不疑有他,又跟法希弗多聊了几句,期间高翌翔一直憋着气。「……所以说,雅拉当然就没辄啦。」法希弗没在听,随口敷衍道:「这样吗。」「就说她早该死心……啊!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法希弗殿下,就先跟您告辞了。」贝古多看法希弗脸上已透出不耐,匆匆的结束话题离开。烦人的家伙终于走了,法希弗的神情放柔,受不了的说:「贝古多那家伙,还是这么多话……」最没有资格指责别人多话就是这恶魔。「你可以出声了。」法希弗拍拍他的肩膀。高翌翔吸了一大口气,他们再聊下去,他可能就要憋死了。「总觉得那个贝古多……」「他啊?虽然警告过贝古多,但以那家伙的个性,一定会立刻跑去通知艾韦斯,这样正好,省得进城找魔使传话,还可能被其他讨厌的家伙发现,现在我们只要先过去等艾韦斯就好。」讲了一大堆,高翌翔又是没反应,兴味索然,法希弗就不说了,双翼一拍,往上空升去。被法希弗用对待女人的姿势抱着,刚开始不大自在,但不久之后就习惯了,法希弗抱得很稳,没让他感到半点不适。隔着外套布料,翅膀拍动带起的风一股股抚来,吹干他额间的细汗,身体渐渐放松,头靠在法希弗身上,听见胸膛中平缓的心跳声,原来恶魔的心也会跳动。法希弗忍受不了沉默,没安静一会又开始说话,告诉他阿玛多斯城老早被甩在身后,不久会经过一处着火的大湖,跟魔兽奔腾的辽阔草原。对于自己家乡的景色,恶魔描述得十分生动,好几次高翌翔耐不住好奇,掀开外套偷看,震慑于底下不可思议的壮阔风景。以全速飞行,约过去一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反射着闪闪白光的针叶森林在地面展开,树干跟枝叶是冰冷的银白色,树枝的末端锐利如针刺,树上的叶子好若一把把的刀刃,直挺挺的往上竖立,这片森林远看就像是一片剑山。「剑叶森林。」法希弗说,「来到这里,连我们恶魔贵族都得万分警觉,这些叶子利得很,会割破我的翅膀。」法希弗在森林上方盘旋了一会,终于找到降落点,他收起影翼,笔直的落到地面,将高翌翔放下。长时间维持相同姿势,全身酸麻,落地后高翌翔活动活动手脚,四处张望。放眼望去全是一片刺眼的银白,土地原本的颜色被掉落的树叶跟各种银色系的植物们掩盖,暗银色的灌木丛、锡银色的花草,这里连空气都弥漫着淡淡的银色雾粉。剑叶森林不只树木枝叶锐利如刀,地上的银草也锋利无比,像是一根根竖起的长针,脚边不远处还有一丛半人多高、长满锯齿的不明植物,若是法希弗降落的点稍微偏移,他们就会坐到这株植物上头了。而且……不知道是否是银色带来的错觉,感觉好像有些寒意?「呼!真冷啊这里。」法希弗搓搓手臂,「来,跟我走,小心脚边。」仔细看发现草丛间有一条乳白色碎石铺成的小径,他们降落的位置也洒了些碎石,难怪没踩到针尖般的银草。这里可能有什么秘密吧?高翌翔习惯不去探问别人想隐藏的事情,默默的跟着法希弗走。碎石小径的宽度只有两个手掌宽,他走得摇摇晃晃,裤管被针草割出好几道口子。几分钟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片cao场大的空地,雪白碎石围绕着一座爬满浅银小花的半透明凉亭,方锥形的屋顶,篓空藤编造型的支架具有欧式建筑风格。他们走上凉亭,里头没有人在。「还没到啊,艾韦斯跑哪去了,到底我要等多久啦!啧!好冷。」法希弗瞪着天空抱怨,巴不得魔界之王能立刻从天上掉下来。此处的温度更低,这半透明的凉亭仿佛以冰块雕成,散发着寒气,脚下萦绕袅袅的白雾。感觉像走进冰冻库中,而习惯魔界高温的恶魔更是受不了,法希弗不停搓手跺脚,吐出来的都是淡白色的雾气。「那老兄真够无聊,没事建造这种地方做啥,冷死我了!」「披上吧。」他取下外套递给对方。此处的空气十分清新干净,他不用罩着外套也能顺畅呼吸。法希弗虽冷到脸色铁青,但没有立刻接过,反而说:「算了,你穿着吧,这没什么大不了。」「我并不觉得冷,这样的温度对我来说刚好。」他把外套披到法希弗身上,因为这恶魔比自己高,得踮脚才能办到。「你们恶魔不是很怕冷吗?建造这种地方有什么意义。」「那是因为艾韦斯的恋人是……」说到一半发觉自己差点泄漏秘密,法希弗立刻闭口。高翌翔并不在意,他也不想知道魔界之王所谓的机密。给法希弗披上外套后,他下意识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是给贞贞穿好衣服的习惯动作──接着转身在凉亭内随意闲逛,藉由活动让身体暖和起来。后方似乎还有座建筑?因为笼罩在雾气中,所以看不太清楚。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建筑物的方向传来……「怎么还是好冷!」穿上自己的外套,还是没有比较暖和,连翅膀都包在身上了,法希弗依然冷得不得了,频频的踱步。「艾韦斯那家伙也太慢!我快冷死了,这种地方谁待得住!」高翌翔分神看了他一眼,注意力又被远方的声音吸引。仔细听是歌声,远处似乎有谁在唱着听不懂歌词的曲子,歌声缥渺清冷,音韵悠扬婉转,十分的动听,仿佛母亲的手温柔抚摸,所有的疲惫痛苦瞬间治愈,眼中不受控制的浮出水雾。「真好听……是谁在唱歌?」他陶醉的低喃。见这人类听得痴了,法希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边喊着冷边靠过去,从背后将高翌翔抱入怀里。「哪有什么好陶醉,又不是唱给你听的。」抱住高翌翔,接触到他的身体,发觉这人类外露的皮肤冰凉,脸颊苍白无血色,显然是会觉得冷的。心里从没有过这样的情绪,又是甜又是酸,像含片柠檬在嘴中。这人类明明也是会冷,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