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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平复因为心绪波动而带来的绞痛。跟伏地魔的那一个照面,似乎把莫延体内属于武者的那一部分都激发出来了,被压抑了许久的内息那段日子在他的体内奔流不止。但是和哈利的那一场争吵引起的强烈的情绪波动使得原本就很活跃的内息也跟着躁动起来,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带来了巨大的破坏。尽管这一个月来莫延一直在细心调理,但还有七成以上的经脉被堵塞了,能被他自己控制的内力也只有不到以前的两成。莫延估计自己最少还要有半年多才能把伤全部养好。也因此,许多制定好的计划都不得不往后拖延了。既然这样,那么,就去那里看看吧!莫延在心里默默地说,忽然有些淡淡的、但抹之不去的伤感。——————————小广场上的人来来往往,用眼角的余光好奇地打量着广场中央看着那块战争纪念碑的男孩。男孩的发色和眸色都是很少见的:他的头发是红色,跟人们通常所见的红色又不大一样,很是纯粹而温暖,他的眼睛是银白色的,单单只看那眸色,不像是人rou体的一部分,倒像是一对纯银做的珠子,但是那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深邃的悲伤和怀念却不会容人错认。“mama,那个男孩怎么了?”一个穿着红色蕾丝花边裙子的小女孩拉着身边年轻妇女的衣摆问道。“哦,宝贝,他在怀念战争中逝去的英雄。”母亲怜爱地摸摸女儿的头。“他为什么那样难过?”女儿问。母亲叹了一口气,“也许是他的亲人有在那场战争中丧生的吧?”别人的议论莫延没有听到,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代替了原本的一个刻满了人名的方尖石塔的四人雕像:一个男人,头发乱蓬蓬的,带着眼镜;一个长发女人,友好和蔼,美丽优雅;还有两个男婴分别坐在两人的怀中,一个胖乎乎的,头上没有疤痕,十分健康,另一个有一张削尖的小脸,显得很柔弱。莫延凑近了些,仔细地看那两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们还在世的时候,因为一直都在躲避伏地魔的追杀,所以他只见过他们有限的几次,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教父小天狼星反而来的多些。已经略微有些模糊的记忆中,母亲每次看到他似乎都在哭泣,美丽的绿眼睛里面都是满满的泪水;而父亲则是皱着眉一遍一遍地叹气,眼中饱含着痛苦和愤恨。他从没有见过他们的这种样子:快乐的,微笑的,祥和的。四个人在一起,就像是自成一个小小的世界,温馨幸福的世界。没有痛苦,没有哀伤,没有杀戮和责任,也没有欺瞒和伤害,他们是一家人。如果……如果我能这样张大,该有多好!他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石刻的在母亲怀里笑的异常愉快的自己,却只感到了指下的冰冷和坚硬。莫延瞬间对命运升起一股怨恨——为什么苍天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却又要蛮横无理地将我的家庭剥夺?这到底是仁慈,还是残忍?他心中一痛,忍不住又捂着嘴,躬身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点一点鲜红的花朵开在他脚下的土地上,夺目而凄烈。————————傍晚,教堂的彩色玻璃将宝石般灿烂美丽的光华印遍整个广场。莫延终于慢慢地离开,双腿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僵硬地几乎满不开步子。他走出几步之后,再回头看,就只看到了那块战争纪念碑,上面写满了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名字,记载着一些永远都与他无关的故事。但此刻莫延看着那块欺骗人眼睛的石塔,却有一种深深地亲切感。当他走近教堂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神父吟诵的声音:“我因这些事哭泣。我眼泪汪汪。因为那当安慰我,救我性命的,离我甚远。我的儿女孤苦,因为仇敌得了胜。锡安举手,无人安慰。耶和华论雅各已经出令,使四围的人作他仇敌。耶路撒冷在他们中间像不洁之物。耶和华是公义的。他这样待我,是因我违背他的命令。众民哪,请听我的话,看我的痛苦。我的处女和少年人都被掳去。我招呼我所亲爱的,他们却愚弄我。我的祭司和长老正寻求食物,救性命的时候,就在城中绝气。耶和华阿,求你观看,因为我在急难中。我心肠扰乱。我心在我里面翻转,因我大大悖逆。在外,刀剑使人丧子。在家,犹如死亡。”神父低沉的声音充满哀伤,莫延冷冷地笑。耶路撒冷遭受的困难、落寞如果都是因为以色列百姓的罪过,是因为违背了神的命令招致了神的愤怒,如果真是这样,那当信奉神灵的人在苦难中挣扎的时候神在哪里?但纯洁的灵魂被玷污的时候神在哪里?当罪恶的杀戮和掠夺在进行中的时候神在哪里?如果神只会惩罚和降罪,那么神跟恶魔又有什么分别?神是慈悲,是怜悯,是公正,是正义和希望。而不是让人民受苦受难,然后再伸手给受难的人民,让他们信奉他,依赖他,赞颂他。莫延推开那扇半掩的木门,在吱呀一声轻响中,走进了墓地。家族遗产这个英国西南部的叫做高锥克山谷的村庄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半魔法住地,许多魔法家庭世代居住在这里,有时候还会宽容地帮助附近地麻瓜。这里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出生地,在这里魔法工匠布朗姆·莱特铸造了第一只金色飞贼。在这个外表看起来不大的墓地里,有许多古代魔法世家的名字。在邓布利多的父亲和meimei——“凯德拉·邓布利多”和“阿瑞娜·邓布利多”的墓碑后两排,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块白色大理石制成的墓碑,上面刻着:詹姆·波特生于1960.3.27.卒于1981.10.31莉莉·波特生于1960.1.30卒于1981.10.31最后要被打败的敌人就是死亡莫延抱膝坐在地上,一遍一遍地读着最后一句话:最后要被打败的敌人就是死亡。他无法不去想,自己的父母就躺在这个冰冷的墓碑和阴寒的泥土下渐渐腐烂,也许已经只剩骨骸,也许已经化作了泥土,莫延不知道人的身体需要多少时间才能重新归于尘埃,但无论是什么答案他都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们已经在这里长眠了十一年,他们永远都没有办法再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坐在距离如此近的地方看着他们留在这世间的最后痕迹,他们也不会知道,他在这里无声地流泪,想念着逝去的和在世却远离的人。死亡从来不只是死者的不幸,更多的是生者的煎熬和痛苦。当月上中天的时候,莫延离开了墓地,走出窄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