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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雾!)】的感觉还挺新奇刺激的——深吸一口气,飞快地说道:“……你想跟去,那就去吧。”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死板,仿佛蕴含着某种被胁迫(?)了的恼怒。但是三日月宗近却勾起了唇角,因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而显得心情很好似的,松开她的手,挺直背脊,听着她朗声说道:“那么,今天的近侍就由三日月阁下来担任吧——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举办赏樱大会吧。”完全是粉饰太平的套路。他敢说她此刻的内心一定不是这么想的。她其实既不想让他担任什么近侍、一起去新的管理局本部,也不想举办什么全本丸赏樱大会。他敢说她在开口的前一刻都还没有这样的计划。她只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冠冕堂皇的解释才这么说的。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她到底怎么想。他只知道,他要达到他的目标,为此不再表现得那么善解人意、和蔼宽容,也无所谓。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他们两人的面前出现的,确实是一座全新的大楼。他们的降落地点仍然是小隔间一样的地方,但这里的小隔间也显得窗明几净,门框上方贴着“欢迎来到非现世界管理局”的标语。柳泉推开隔间的房门,沿着走廊里的指示牌来到了一楼大厅里。前台接待的年轻女性听到了她通报姓名——当然是那个“清原雪叶”的化名——之后,几乎是立刻就笑容满面地引导着他们来到了一座电梯前。全新的“非现世界管理局”的本部大楼,好像和时之政府的本部一点都不相同。这里光线明亮,装潢十分现代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现世的某座大都市市中心的精英写字楼一样,完全不排斥引入并使用任何现代科技的设施,比如电梯。那位年轻女性站在电梯门前,彬彬有礼地说道:“藤泽先生只希望见到清原小姐一个人前往他的办公室述职……因此今天来的近侍先生,还请在此耐心等候。”她朝着大厅里的某扇大门比了个手势。“当然,假如您属意于在庭院里等候清原小姐,也是可以的……那里可以通往我们精心修整的庭院,要赏景的话也是不错的选择呢。”她的话语听上去像是一种娓娓动听的婉转安利,但态度却是不容驳回的。于是柳泉回头,望着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就由我一个人上楼吧……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擅自消失的。就算是出现了什么工作方面的交接,也总要由我本人亲自出面吧。”她好像打算用半开玩笑的轻松语气说出这番话。然而,三日月宗近却没有笑。他异常严肃地盯着她的脸,片刻之后,他静静颔首,说道:“嘛,这世间无论有形或无形之物,都终将消逝……”柳泉:?!这种时候为什么要突然飚似是而非的碎刀台词啊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你这个难缠的老人家?!无视她的惊讶,他继续平静地说道:“……但我希望今日不是那一天。”柳泉:!!!※※※※※※※※※※※※※※※※※※※※11月28日:计算失误啊~~我的巨大脑洞大概下章才会显形【喂!下次更新就暂定周五或周六吧wPS.今天我也要向投喂我的沫冷熙和喵喵小可爱表示我的爱!(づ ̄3 ̄)づ╭~840?【回归篇?之四】?265仿佛,类似的话,她也曾经在其它的什么时候听到过。她沉默了几秒钟,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在箱馆的原野上。在他们两人第一次分道扬镳的时候,她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为了说服他放弃自己、就此离开,她说:在这世上,无论是有形还是无形的事物,都终将有毁坏的一天,只是我们恰在今日而已。她当然知道自己曾经说过很多很残酷的话。即使每一次都是有理由的,她也不会流着泪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辩解,请求对方的体谅——因为无论她是不是出于无奈才那样做,其最终结果都是伤害了对方;她还不至于连这点怀着深刻的歉意去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可是他现在这么说,是为了提醒她什么呢?天下五剑当然不至于还没有那种宽容他人的胸怀。但是,他当然也有他自己的执着。女审神者在电梯门前驻足,沉默片刻,说道:“……我今天,并不是为了离别,才到这里来的。”听到这句话以后,她一瞬间察觉到自己身后站着的那个人的呼吸好像忽然变重了一点;可片刻之后,那个人已经若无其事地发出了一阵她熟悉的笑声。“是吗。哈哈哈哈哈哈。”天下五剑之中最美的那一位付丧神,笑得十分和蔼(?);但那笑声中似乎蕴藏着某种冰凉的意味。他只笑了很短的一段时间;那魔性的笑声在空气中袅袅而散。下一刻,他在她身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雪叶君啊……又勇敢,又狠心——”他说。女审神者的身影微微一顿。三日月宗近的声音似笑非笑,听上去有点异样。“为了某种道义或信念……您是那种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抛弃的人啊。”“……我们,又怎么能够和您自己的生命相比呢?”电梯到达了一楼,门发出“叮”的一声,在她面前自动打开。本部的女接待员有礼地闪身在一旁,示意请女审神者先行进入电梯。女审神者朝着她颔首致谢,在迈进电梯之前,她略一犹豫,回过头去,望着身后并没有跟上来、就站在那里的三日月宗近。他仍然身着那袭华美的蓝色狩衣,面料上精致的纹路在洒满大厅的灿烂阳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在他身后,大厅里忙碌的人们来来往往;然而那些人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他优雅的风仪。即使只是站在那里,他也让人联想起平安朝养尊处优、拈花而笑的贵族公子,堪比平家的樱梅少将那般面容俊秀、风度绝佳、气场优美,令人心折。女审神者忍不住低声唤了他一句:“三日月君……”三日月宗近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柔和微笑,询问似的看着她,就仿佛刚刚那种语气温和但内容尖锐的诘问不是出自于他的口中一样。“嗯?”女审神者顿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很怕死。”三日月宗近:“……哦?”女审神者伸手按住电梯门,明知道这样做有点失礼,她还是继续任性地占用了时间,说了下去。“躺在函馆的树林之中,感受着腹部中弹的疼痛和流血的伤口时,其实……我很害怕。”三日月宗近看起来好像惊讶极了。他睁大了眼睛,嘴唇都因而微微抿紧了,像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在他面前直承自己的软弱。然而女审神者说到这里,却又停了下来。她的目光黯然似的垂落下去,又很快抬了起来,仿佛安抚似的又望了他一眼。“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