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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她冲进了房间,几步就来到那个人的面前,下意识地就要弯下腰去扶他。可是那个男人在摇晃了一两下之后,艰难地稳住了重心,并没有摔倒。他在十分危险地撑住自己向后仰倒的身子之后,才抬起眼来对她投过来一瞥,目光中含有诧异、警觉和询问的意味。“你是谁?”他问道。一句“土方先生”几乎要冲破柳泉的齿关,她极为努力地咬紧牙关才咽下了那声下意识的呼唤。“我……我是替阿久来收衣服的。”她结结巴巴地答道,奋力将几乎要浮现在脸上的担忧、焦虑和关切之情掩盖在畏怯和紧张的神色下。“也许您平时没有注意过她的名字……不过,阿久是那边村子里来的洗衣妇……今天她有事要多等一会儿才会回来,怕太晚了打扰大家,就拜托我先来替她把要洗的衣服都收集起来……”土方脸上的神色稍霁。他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飞快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费力地稍微往旁边移动了一点点,把他刚才因为身体失去平衡而微抬起在半空的右手移开,避过她向着他伸出去的那只手,才重新把右手落到榻榻米上撑住自己因为不良于行而变得沉重的身躯,艰难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坐姿。他似乎还想试着把自己伸直的那条腿收回来变成更规整一点的坐姿,然而刚刚一弯那条腿,他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疼痛的表情,五官猛然皱了一下,口中“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柳泉:?!她几乎是一瞬间就下意识地又往前迈了一小步,险些径直忽视刚才他刻意避开她的行为,伸手去扶他。土方虽然还为腿痛所苦,但他何其敏锐,一瞬间就闪电般抬起眼来,目光又冷又明亮,像是冬季的晴朗早晨破云而出的一线日光,带着一点审视和警惕,投在她的脸上。“……你好像很紧张。为什么?”和她记忆之中的一样,他说出“为什么?”的时候,第一个音节微微拖长,带着淡淡的一点狐疑、防备和玩味,眉心轻蹙,脸上流露出的表情除了成年男人的冷峻与沉稳之外,意外地还有一丝少年感;这让她的心头一软,仿佛被浸透了泡着柠檬片的蜂蜜水一样,同时涌起了七分的甜和三分的酸。※※※※※※※※※※※※※※※※※※※※8月9日:基本上我的存稿就这么告终了……可见我停摆的那半个月都在干嘛【。其实是在啃大部头的历史书==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制造这么难的条件……干脆一点直接写现代校园paro多好【喂!反正薄樱鬼原作有个SSL版本,就是现代校园paro,还拍了真人版呢【。解释一下,这一章说到副长的化名是“内藤胜人”,如果大家还有印象的话,副长曾经用过一个化名“内藤隼人”。然后,副长称呼局长叫“阿胜”。所以……大家懂啦下次更新:明天零点。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喵、归鹤深、索菲亚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佳佳3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995?【回归篇?之六】?14然而现在,她是不能穿帮的。甚至连一点怀念的表情都不能流露出来。柳泉垂下长睫掩去了眼中翻腾的情绪,一秒钟之后重新抬起视线的时候,她那双明澈的眼眸里只有单纯的关切和不忍之情。她迎视着土方的表情里没有一丝闪躲或回避,语气十分平静自然。“看到您身受这么巨大的痛苦……让人不由得想像您过去曾经经历过怎样艰难又英勇的历程……由此想要稍微帮您一下,虽然失礼,却也是应有之义……是吧?”然而,她这一番娓娓动听的辩解并没能让土方立刻放下警觉心。不如说,听过她的话之后,他的眉头皱得却更紧了。“……这番话,不像是一个洗衣妇会说得出来的啊。”他低沉的声线里似乎带上了一丝隐隐的笑意,然而一瞬间柳泉却感到了一阵惊悚,后背上机伶伶窜过了一阵寒意!那种含笑的口吻她很熟悉。那是副长习惯使用的、在下定决心动手之前带笑赞美对手一两句,好麻痹对方意志和警觉心的语气。柳泉立刻出言灭火。“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洗衣妇啊。”她的嗓音同样温和而带着笑意,注视着土方的眼神带着恰如其分的平静和标准的、营业性的柔婉之意。“是你们的人把我请到这里来的……说是要侍奉——或者说,招待——一位新来的大人物,”她不动声色地抛出这个消息,暗自揣测土方是否对西乡从道的到来知情。“然而我来了几天,还没能获得这样的机会。可是我想,既然遭逢国难,即使我身为这样的女性,也不能对眼下的大事坐视不理……但是我能做的也有限。替阿久大姐帮个小忙,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不对吗?”她说得冠冕堂皇,结尾还倒打一耙,向土方抛出一记反问。土方一时间被她问得有点发愣。不过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经常就很容易被她逗得炸毛的副长了,很快就从那阵错愕中摆脱出来,咳嗽一声,面露惊讶之色。“招待新来的那位大人物?!……你是,艺伎?!”柳泉虽然没想到现在副长的应变速度提高了这么多,不过她也早有心理准备。听到副长的反问,她微微一笑。“虽然我这副样子看上去也许不像……不过,打扮起来大概就算得上像模像样了吧……?”这么说着客套的话,她却突然想起了很多年以前在岛原内探的时候的往事——自己打扮成光艳照人的太夫,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关于“旦那”的话题,为了说个像样一点能够骗过那些花街老手的不逞浪人的谎言,而像模像样地把副长的形象套用在了那个不存在的“旦那桑”身上,结果还被副长在门外全部都听去了……现在再想起来,那一夜灯火辉煌的岛原,笑语盈盈的人们,热闹的角屋和喧嚷的街道,面容鲜活生动的那些伙伴们……都恍如昨日。然而,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了。当年在岛原的灯火里纵情大笑的同伴们,一个一个,都逐渐走散在了时光之中。到了最后——到了现在,只留下他们两人,对面而不能相认。这是个好故事吗?同伴四散而去,大将和兄长带着冤屈辞世,寄托着的志向、努力和愿望被将军大人和他倚重的重臣轻易推倒,像是曾经辉煌的七宝楼台塌成了一堆废墟;到了最后,甚至连当年纵横京都街头、身手凌厉又敏捷的过往都已经淡去,留下的这个人,年华在他身上留下伤痛的痕迹,拖着被旧日的伤痕所磨折的躯壳——可是,唯有那双眼睛里,还寄宿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