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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的震惊、羞辱与愤怒——”“现在,你们也是朝敌了——这种滋味如何?”理应面露沧桑之色、此刻脸上染满尘土却显得仍然年轻美丽的女子,轻轻勾起唇角。“在我们因为生死别离而痛哭的时候,在我们因为憎恨和愤怒而浑身发抖的时候……你们在笑。你们无比开心,因为你们终于抢到了大义的名分,能够站在这个国家的顶端了……”枪弹仍然在他们身旁和头顶嗖嗖地飞过。她却依然好整以暇地说着,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眼下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似的。“然而,站在这个国家的顶端,也并不算是胜利。你站在高处,脚下就是深渊……深渊里,有被你们扭曲和冤屈的灵魂在看着你们哪——”西乡慢慢压下了眼眉。……这个女人大概是已经疯狂了。他想。真是难以置信。长期以来一直和长州眉来眼去、后来又转而攀上了萨摩这边的一些关系的那个擅长见风使舵、家主更是毫无气节和风骨可言的家庭里,最终走出了一位对新选组忠诚至今的女人?!而她居然潜伏在黑暗里,在新选组于箱馆降伏之后隐藏至今,一直等到了今天才露出了她凶狠的獠牙,明显是在等待着最后一刻,能够亲眼目睹萨摩的覆亡——而不是代替她的父亲对他作最后的效忠!西乡忽然内心一凛。……不对!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一路上很多情报工作是掌握在她手里的。那么她究竟从中做了多少手脚,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虽然她作为自始至终站在新选组的一方,或许对官军也没多少好感,但是从中作梗、破坏可能和解的机会,还是易如反掌的!他脱口喝问道:“……所以,是你用了什么手段,阻止了信吾那一次主导的谈判?!”面前的年轻女人闻言,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当然更没有心虚之情。她咧开嘴,似乎极为得意地一笑。“您的弟弟,就让他去当他的官老爷吧……即使你们见了面,结局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的——相信我,我只是为你们好而已。”她回答道。西乡:“你……!”那个年轻女人似乎一点也不懂得收敛,朝着他得意洋洋地一笑。“……现在,是你们也跌下来的时候了。”她说。“我不管你们还有什么志向,那些,现在也都不是大义了……你们踩着别人晋身至此,嘲笑着别人的志向,好像别人的忠诚就不算是忠诚,别人的信念就不算是信念似的……”突然,有枚流弹嗖地一下从远方飞过来,似乎击中了她的左臂。她的身躯因而踉跄了两步。西乡:!!!他还没想好是要露出惊讶的表情还是喜形于色的表情,就看到她不耐烦似的转过头去,低头半转手臂看了看中弹的部位,然后啧了一声,竟然——下一刻,她一头半长的头发倏然变成了雪白。而她手臂上的那处深深的、露出血rou的伤口也在迅速地愈合之中,肌肤表面很快就恢复了先前毫发无伤的状态。西乡的眼瞳猛然一缩!“……罗刹!”他厉声喝道。这种可怖的形象终于证实了她的身份——的确就是新选组所制造出来的罗刹。但是,这个体认来得太迟了。他来不及为了自己最新的发现而震怒或得意,就感到自己的腰部和腿部几乎同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在那一瞬间,他的腰腿部的血rou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不能再支撑他庞大的身躯了一般,他轰然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挣扎着,勉强用手臂撑起了自己的身躯,低下头看去——却看到腰间和腿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哦。他后知后觉地,有一点迟钝地想。原来,是中弹了啊。※※※※※※※※※※※※※※※※※※※※10月26日:我保证!下章副长就会重新登场!如果不是下章,那就是下下章!而且副长登场的时候应该就是副长线最后一个巨大脑洞了hhh顺便在这里调查一下,假如我写薄樱鬼校园paro番外的话大家想看吗?如果不想看的话我就不放出来了,自己写着自娱自乐好了w下次更新:周日晚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喵、波纹风声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032?【回归篇?之六】?51他下意识地又艰难地抬起头来,想看看那位九条小姐——不,那位新选组的原队士,到底怎么样了。在这一阵密集的弹雨突袭之下,那具罗刹之身是否还能抵挡得住?……但是,他再一次失望了。因为,九条小姐还站在那里。虽然衣服上透出血迹的地方确实比刚才更多了好几处,但是她的表情仍然十分从容,甚至没有露出任何疼痛的神色——唯一不同寻常的,大概就是她那一头雪白的头发。在林间透过繁密的枝叶落下来的阳光,星星点点地投在那头雪白的发上,使得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发顶甚至似乎在反射着淡淡的光晕似的。仿佛察觉到他的注视,九条小姐慢慢地弯起唇角,视线向下落到他的脸上,再移往他负伤的腰间和腿上。看到了那些伤势之后,她并没有露出多么得意的神色,反而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您最后的愿望是不能完成了。”她平静地说道。西乡起初有片刻的迷茫,然后他意识到,她指的是自己刚刚说的“走出大道,从容切腹”的希望。他不由得苦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叹息似的应道:“……是吗。”虽然这么同意了她的说法,但是他仍然想试着坐起身来,维持一点最后的尊严与形象。然而他刚费力地用未受伤的手臂把身躯撑起一点,就感到腰间被子弹贯穿的伤口痛得钻心,而且那阵刺痛突如其来,仿佛一柄锋利无比的名刀骤然挥下,在那里切割出一道长而深的伤口那样难以抵挡;被这种痛楚突袭,他的手臂骤然丧失了全部的力气,肘弯一屈,他重新砰然倒了下去。他倒在地上,地面凹凸不平,沙砾混合着被枪弹轰碎的尖利的碎石,磨得他皮肤生疼。他呼呼地喘息着,喉间发出的声音活像个破破烂烂的、老旧的风箱。他就倒在她脚前数步远的地方。他的视野里曾经有着国土、陛下、重臣,有着不灭的野心;然而现在只剩下了她脚上穿着的那双沾满了灰土与血迹、破破烂烂的皮靴。他艰难地喘息着,视线死死盯着那双靴子,想像着十年之前,穿着这双靴子的人是如何弯曲了膝盖,跪倒在遥远的箱馆的弁天台场,闪亮的太刀丢落在脚旁,朝着萨长领导的新政府军屈辱地低下了头颅;想像着穿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