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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惨了,爸爸没了。”机长闻言转过头来,“是不是就是一个男乘务长?有点胖性格很好的那个?”“嗯。”乘务长点头,“他事挺多的。”他们谈论的那个当事人,跟梁可差不多时间进公司,培训批次也是相邻,算是同一批人。梁可赶忙去看他朋友圈,果然,评论区清一色的给他拥抱。她也发了同一个回复。气氛骤然压抑。飞行初期全部心思都在工作上,可走着走着,就忘了初心。这个没了爸爸的同事,性格好人也好,可糟心事总是围着他转。前几年出去过夜,他摔断了腿,去乘务长培训,他被车幢,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现在却…..梁可忽然说不出话来,喉咙像被无形的手给抑制住。这个行业每年复训都学那么多的急救知识,可到头来根本没用。快到时,乘务长转过头来小声问她:“他是不是还没女朋友?房子不都买好了?”“买好了有什么用啊。”梁可凑过去小声说:“没钱装修,他之前被车撞不是休了好几个月吗,而且补那两颗门牙也挺贵的。”乘务长点点头,随后叹气:“那更没女孩子想找他。”“那是,小姑娘比我们现实。”俩人对视,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很快车子停在基地门口,车内人一一下车,跟机长说再见,梁可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了会,才等到他发来消息。沈从言:【我到了,出来吧。】梁可朝外边望去,果然有辆黑色车子停着。公司人多八卦,她不敢久待,一头栽出去朝前排副驾座奔去。开门时她愣了下,是林磊开车,沈从言在后座。男人幽幽看着她,等着她上来后才问她:“怎么以为我自己开车?”车里暖和,早早开了暖风,梁可穿得多觉得闷,把外套脱下来,她小声嘟囔:“以前你都自己开车的啊。”身旁传来他低声笑,紧接着梁可的手就被一双大手牢牢握住。这什么cao作?梁可狐疑望过去,沈从言挑了下眉:“开车怎么跟你一直拉着手啊。”梁可:“......”拉手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的很怪异。“又不是十年没见,你太夸张了。”说话间,忽然感觉肩上一沉,沈从言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他语气沉沉,应该是没睡醒:“不夸张,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飞过去了。”“以后不能分开这么久了。”林磊还在,梁可觉得尴尬。她不习惯在第三人面前这么亲昵,然后她把沈从言的脑袋推了推。“你别睡,等会要感冒了—”她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就打了个喷嚏。沈从言本来就不困,装困就为了靠在她身上待会。男人表情认真,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下温度:“没烧,回去拿药给你吃,预防一下。”“嗯。”梁可反手跟他十指相握,心里暖意更盛。期间沈从言接了个电话,便让林磊转道,“谈魏那边有东西给我,今天就得签字,用不了多久。”梁可‘嗯’了声,重新闭眼休息,快到谈魏家时,才被沈从言叫醒。“快到了,一起上去。”男人看着她,眼里带光解释:“签字应该也要十几分钟,我不想跟你分开,林磊看车就行。”林磊微笑:老板我还在呢。梁可蓦然觉得这人情话十级,倒也不麻烦。谈魏一直都没住家里,谈妙长期在国外,这次回来是住家的,给沈从言发消息的时候,他半小时前才接到总秘的通知,合作项目必须推进,今天就是最后期限。适才,他才占用沈从言私人时间。他这几天过的不太平,什么都不顺,眼下的吵架从昨晚一直持续到今天,都还没结束。沙发上团缩着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低声哭泣。谈魏也没好到哪去,他脸上脖子里都被她抓出了血印子,没一周时间根本消不掉。男人冷静一会儿,才重新走过去,他说:“走到这步,我想问问你的意思,这个孩子你想不想要。”初景愿的抽泣声渐渐平息,她知道哭不是办法,那一晚他俩都喝多了,她自告奋勇的送他回来,以为能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回家,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也是半推半就的。“我还没想好,医生说有前期出血的情况,想留下他就得卧床静养然后再做检查。”初景愿尽量让自己心态平稳,她嗓子发干:“你呢?你想要吗?”谈魏:“这不是个小事。”因为小孩而结合的婚姻太不幸福。初景愿‘嗯’了声,把头发梳好,又深吸了几口气:那你想好了通知我,我先回家。”要不要他,还是未知数,可出于母亲本能,她现在必须听医生的话,卧床休息来减少自己的出血量。谈魏心乱如麻,他知道她现在误会了,可说再多话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两人一个想走,一个想留,争执不下。内分泌作祟,初景愿又想大哭了,拳头锤在他身上,哭诉道:“我在这养什么养?这个孩子你不要我自己要。”“你不能为了解决一个错误,就拿另一个错误来弥补。”两人相对无言,情绪激动的时候吵架没有胜者。门铃声解救了他。谈魏从门缝里看到沈从言站在门外,他身后还跟着梁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这种状况被梁可知晓,说不准她会不会把矛头指向沈从言。谈魏心里盘算好,拿了文件从门缝里塞出去给他,冷声道:“明天一早我让人去你公司拿,麻烦你跑一趟了,家里太乱,你们先回吧。”没邀请他们进屋。沈从言淡淡看着他一系列cao作,看穿了一切的眼神。家里不方便接待客人而已。沈从言被打发走,谈魏走过去跟初景愿说:“刚才来的是沈总和你好朋友,你现在下楼应该还来得及跟她说话。”初景愿一噎,抬头愤愤看着他,半晌才冷哼一声挪开眼。谈魏半蹲在她身旁,低声劝慰:“我让你我家休息只是方便照顾你,你不想的话我也可以送你回去。”初景愿没吱声,她又开始腹痛,不敢乱说乱动,缓了一阵,她才说:“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