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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成为祭品。”“虽然这种想法不太好,但没办法,我就是这样容易迁怒的人。事实上哪怕过了二十年,我也从来没想通过这件事。”“直到十六天前。”“直到我知道你出身于风暴星。”“那时候你问我,你出身风暴星就这么让我意外么?”“其实那并不是意外。我只是忍不住在想一件事……”“我只是在想,也许北域风暴星千年以来用贵族祭祀的传统,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一刻吧。”“虽然你我之间隔了两百年,但一想到我的存在象征着您免于了那种被祭祀的厄运,我忽然就觉得这二十年来的迁怒似乎也不算什么了。”“毕竟对我而言,您是这片宇宙之下绝无仅有的王。”[……你可真狠啊。]静静听完了全程的红蛇压下了心底因风烛眼泪而起的震荡,这时候它已经确认了风烛是在逢场作戏,而它曾经对东霆起过的同情在这一刻终是全都成了真。风烛当真太狠了。这些在别人听来或许会感动的悼词,也许在低温舱里的东霆听来反而字字戳心吧?特别是当风烛将祭品一事硬生生扯成了他是代东霆受过,那一刹那间他们两人的关系便再也不是王与骑士那么简单。红蛇都不敢想象此刻东霆会是什么感觉。虽然风烛口中那“绝无仅有的王”很可能只是在说东霆绝无仅有的值钱,但那是因为它清楚风烛的说话方式才会这么理解,其他人听了之后大概是会直接当真的。以前东霆对风烛就已经是隐忍是偏爱是欣赏了,而现在……他那两百二十一年的记忆里大概再也挥不去风烛的影子,即便以前他偏好的类型并非风烛,自此以后他的理想型也只会钉死在风烛这个名字上了。所以风烛究竟是从哪里无师自通地这种戳人心扉的本事?哪怕东霆再怎么铁石心肠,听到这些话后大概也会忍不住心生动荡。毕竟这场死亡只是他在算计风烛。风烛这些悼词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世间最尖刻难捱的讽刺。就在红蛇以为上面那些话已经是风烛的极限了的时候,风烛缓缓抬起那透着几分凉意的右手抹去了低温舱上因泪水染上的薄雾,然后他就这么以一种听不出喜怒的语调低声说道:——“再见了。我的庇护所,我的理想乡。”行吧。当红蛇注意到风烛在“庇护所”与“理想乡”前稍稍变换的前缀后,他便知道——东霆恐怕是彻底完蛋了。风烛说完之后便直接走出了东霆寝殿。而那冰冷而昏暗的寝殿里,本该死去的东霆却缓缓睁开了眼。他看着低温舱上些许未散的水气,猩红的眼底终是暗沉一片。已经走出寝殿了的风烛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只是随便流了点眼泪、顺势说了几句话看能不能勾起东霆几分愧疚之心罢了。如果这些举动能增加他回答东霆理想型时的正确概率最好,即便不能增加他也没什么损失。风烛已经了解了东霆的人生经历,从中他也大致看得出东霆似乎并不是很想当什么东王。既然他不想当东王,风烛反而想将这个男人锁在东域的王座上了。毕竟他从不是什么好算计的人。想让他当靶子,不付出点代价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念此,风烛看着前方挡住自己去路的第二骑士贾里德,忽然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也许刚才那一段话对东霆而言只是条并不坚固的锁链,但现在为他那王座牢牢上锁的时候却已经到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雷和营养液,么么哒!42、东王的悬顶剑(二十二)“重泉的势力还真是一再让我刮目相看啊……”原本贾里德还想对风烛开口说些什么,但风烛这句猝不及防的话却使得他下意识地愣了一瞬。“你……”堵在宫殿走廊里的贾里德很快就回过了神。然而他已经错过了否认的最好时机,现在无论他说出什么借口来都更像是一种欲盖弥彰。念此,贾里德不禁收起了最初的那份轻视与傲慢,然后神色严肃地看向了不远处似笑非笑的风烛。“你怎么看出来的?”贾里德不是没听说过风烛揣摩人心的本事,但他依然无法理解这家伙是怎么一眼就看穿他是重泉的手下的。我只是随便诈一下你而已。想归这么想,风烛却不可能将上面这句话说出口。事实上他之所以会这么觉得,只是因为他知道今天一定会有人对他动手罢了。毕竟东霆撤下【禁神令】这种事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下一秒就活过来重新开启了这个称号,对于那群疯子来说,当然是越早派人对他动手越好。而恰恰在这种微妙的局势下,那位向来不怎么待见他的贾里德却反常地摆出了一副特意等他的架势,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会觉得不对劲的好吗?风烛估摸着贾里德一开始大概是想装成死神的手下或是装作对死神的悬赏令动心的样子。但前者风烛压根是完全不信的。他在死神那里待了两年,夜荒是什么脾性他一清二楚。智商也好谋略也罢,夜荒确实都不缺,但在处事上他与酒神却像是两个极端。夜荒向来很厌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完全没什么耐心。但凡是死亡能解决的事情,他是绝不会耐着性子布局上百年只等棋子可能派上用场的那一天的。至于贾里德是否是对夜荒发出的悬赏令起了心思,这一点风烛倒是有些不确定,所以他随口就将人划到了酒神重泉的势力范围内诈了对方一下。反正一旦有什么不确定的事,他都会下意识地先把锅甩到重泉头上。当然,这些锅基本上也没甩错过就是了。“因为我听说过你。”考虑到贾里德是管东域内政的,手上应该有不少能调动的资源,再加上对方是重泉比较重要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