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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人员的私密信息,所以才被保留至今。那新闻的大概意思是:京城富豪霍家,大少爷神秘失踪,二少爷双腿残废,一直定居在国外的三少获得继承权。vip病房内,除了治疗仪发出的滴滴滴的声音,便只剩下霍启昌粗糙虚弱的喘息声。沙沙,沙沙。这间病房十分豪华,如果除去那些治疗仪和输液管,这里更像是一间总统套房。霍云霆把黑色风衣脱下,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之后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烈酒,与冰块一起倒进酒杯。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很优雅,握着酒杯的手在病房苍白灯光的映照下,宛如艺术品。霍启昌生前最爱的,就是美人与酒。自从患上癌症以后,霍云霆便以治疗为由,把他囚-禁在这间疗养院。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尝过酒的滋味儿了。霍启昌苦笑道:“原来…你竟然这样恨我。”“我曾经想过把你母亲接回家…但当时我的事情太多了…我被绊住手脚…等到我想起阿静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她死的太早了。”霍云霆突然轻笑一声,眼神充满嘲讽:“你是被什么绊住了手脚?是那些数不尽的女人吗?”随后,他的目光突然狠戾起来:“你以为,她是为什么死的?”“一个怀了孕的美丽女人,在那个破旧封闭落后贫困的小渔村,她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他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为了让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她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霍云霆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他的目光阴鸷,死死盯着霍启昌。那巨大的压迫像千斤巨鼎,几乎能把人生生压死:“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她,可在她最痛苦最无助,在她饱受欺凌和侮辱的时候,你又在哪?”“哦,我忘记了。”霍云霆冰冷的一笑,漂亮的眼眸中流露的是无尽的讽刺:“你被那些风姿绰约的女人们,绊住了手脚。”霍启昌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你…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过你的母亲…”“最近一段时间…我常常梦到她…”“我想…我至今还是…很喜欢她。”“我不相信。”霍云霆冷冰冰的看向躺在病床上,那阴寒的眼神仿佛是一柄锋利的刀,一片一片地割下霍启昌的rou。他紧紧盯着奄奄一息的霍启成,从牙缝里逼出那几个字。我不相信。原来,当初在书房里对霍启昌低眉顺眼的那个少年,只是假象。霍启昌声音嘶哑:“原来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咳咳咳…!”“我早该想到的…这才是最真实的你!”霍启昌枯黄的脸闪现出一丝自嘲:“我早该知道的…我最得意的儿子…我霍启昌看中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敦厚温顺的人呢…?”说完,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霍云霆短促的笑了一声。此时他侧身站在窗台,下巴微微扬起.似乎正在眺望,即将落下天幕的夕阳。他眉骨长得很好,比普通人为突出一些,侧颜尤其好看。在黄昏落日的衬托下,竟让人产生了,他眼中带着忧郁的错觉。但随即他便转身面对霍启昌,充满戾气:“我究竟是什么人,在霍云嘉变成残废那一年,你就该知道。”那一年在京城,在他的私人别墅。他拿着钢鞭,把霍云嘉抽的皮开rou绽,浑身是血,双腿生生打断。心狠手辣,冷酷无情。荆家人苦苦哀求,甚至荆老爷子当场犯了心脏病,但这也没让他生出半分怜悯之心。他让霍云嘉带着伤,痛苦绝望的苟延残喘三天后,才派人送去医院。这些事情霍启昌都知道,但那时候他已经对自己的二儿子彻底失望。所以置之不理,放任不管。霍启昌静静望着天花板,浑浊的双眼里翻涌着一些情绪,他越想越觉得,是他自己亲手培养了一匹狼,然后被狠狠咬断四肢。霍启昌:“云鹤的失踪…也一定与你有关!”“我明白了…!”霍启昌一边咳一边大笑:“是因为那个女孩儿!”霍启昌突然有些发癫,仿佛在用仅剩不多的生命去发出笑声:“竟然是因为那个女孩儿…哈哈哈哈…我记得她叫然对吧…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哈哈哈哈…”“你真让我失望!”啪一声,突兀的脆响——血与酒,掺杂着碎玻璃,坠落在地板上。霍云霆站在窗边,窗外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而他手心里的酒杯,竟然被生生捏碎!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霍启昌却知道——他生气了。霍启昌突然兴奋起来,连那蜡黄的脸都有了几丝血色:“这一点你可不像我,竟然如此深情。”“你要知道,像我们这种人,深情…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霍启昌眼中突然闪现一丝狠厉:“死了也好,死了,你就这一辈子都没有弱点!”霍云霆突然狠狠钳住他的脖子,把霍启昌死死压在病床上。他双目冰寒,指尖微微颤抖,无名指上的银色光泽一闪而逝。“谁告诉你他死了,他没死。”霍云霆声音里带着无法掩盖的怒气。他的表情很恐怖,气势凶狠逼人,仿佛要把霍启昌生吞活剥。与其说是告诉霍启昌,不如说是在告诉自己,提醒自己。他没死,他会回来的。霍启昌突然哈哈的笑起来,他本就是强弩之末,这样剧烈的大笑,让他的胸腔几乎要炸开,五脏六腑像是被一根巨大的棍子搅动,极其痛苦。但他还在笑,他笑霍云霆幼稚。整个霍家都已经在他手里,他要什么得不到?却硬要死守着一个,已经永远离开的人。他有金钱,有地位,有权利。却偏偏要当一个苦行僧。真可怜啊。霍启昌突然一口血沫喷出来。“给我来个痛快吧…那些数不尽的的药片和无穷无尽的治疗…我不需要了。”“霍家,有你这样的人当家作主…我没什么不放心的。”霍云霆把一直别在腰后的枪摘下来,倏地扔过去。当霍启昌看到那柄通体漆黑的m9时,心脏顿时重重颤了一下。他还记得那晚在书房,一个双目漆黑的少年,双手颤抖的握住这把枪,第一次爆了一个人的头。脑浆和鲜血溅在少年的脸上,他强忍着恶心和厌弃,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谢谢父亲。原来我第一次送给他的礼物,竟然是一把枪。原来我教给他的第一件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