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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电梯门开,吴原径直走出去,徐漾先深吸一口气,等把刚才窜上来的那股燥热压下去了,才快步跟上吴原。“小学弟,今天几号来着?”吴原想了想,“二月一。”徐漾笑:“那两周后的今天呢,有什么大事儿知道么?”吴原:“绿海企业文化周?”徐漾摇头。“海华庭施工方签合约?”吴原脸上有些不确定。“……”徐漾俊脸渐黑,“……再想。”吴原:“新项目么?”徐漾做了个深呼吸:“小学弟,你脑袋里是不是除了工作就没别的了??”吴原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漆黑瞳孔里映着徐漾的影子。徐漾简直无奈了,扶额:“二月十四,情人节。”情人节……好像一提到这三个字,空中就飘起一股浓郁的巧克力和玫瑰花的甜味儿。“哦。”吴原恍然。嗯?徐漾细长的眼尾一挑,眼中蹭的燃起期待。有戏??吴原和他对视,两秒后,无比认真问:“是要送客户花和巧克力么?”徐漾:“……”“客情,”吴原缓缓眨眼,提醒他:“学长原来说过的。”徐漾:“………………”真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教吴原“客情”这个概念!*两人到销售部时,马经理正在里面激情澎湃地辞旧迎新,众人被他说得昏昏欲睡,一见徐总监来了,精神一震,争着抢着说新年好,徐漾也笑着回了他们两句,过后嘴角一凝,“来,咱们开会。”众人喜气洋洋的脸一瘪,瞬间成了倭瓜。会议内容不必多说,自然是围绕一周后的员工表彰大会展开。表彰大会一年举办一次,众员工卯足了劲拼搏一年都是为了它,不光有丰厚奖金,还有即将伴随职业生涯终生的荣誉,对绿海众员工来说,表彰大会上得来的荣誉等同于影帝影后在奥斯卡上拿的小金人,拿着它夸一年都不为过。其中最受瞩目的就是优秀新人奖。之所以如此受关注,不光因为绿海几位高层都是从最佳新人爬上来的,还因为每个员工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拿奖,过了这个年头,下一年就会失去优秀新人的评比资格,最多朝着优秀员工的奖牌冲一冲。“新人奖的考核标准有很多,”徐漾斜靠在桌上,解释道:“从考勤到业绩,各个方面都不能忽略,而且是绿海十几个部门争三个奖位,”眼见众人脸上一灰,又笑道:“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大家平时的努力公司都看在眼中,不必有太大压力——”一边说一边朝吴原的方向看去,后者正被林燕拉住,悄声对他说着什么。徐漾:“……”众人眼见徐总监说着说着忽然卡了壳。底下,林燕亲昵地拉着吴原,“小原,看好你哦。”吴原怔了下:“我么?”怎么会?他想都没想过。一脸怔然的模样看得林燕心里一软,不再说话,只仰头望着墙顶的格栅灯,在几乎刺目的灯光里抿嘴暗叹。这孩子还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有多努力呢。******五天后,员工表彰大会如期而至。绿海作为全国排名前十的地产集团,大本营虽然设在新城,但在其他各大城市亦百花齐放地设有销售分部,除了新城以外,最出名的就是上城广城深城三个销售点,尤其是上城,业绩最为突出,去年甚至一举超过新城五个百分点,在年度表彰大会上拿下了最优秀团体业绩奖,最佳销售和优秀新人三个大奖项。一提起上城马经理就没好脸色。去年参加时信誓旦旦,以为新城销售部稳拿各个业绩奖项,结果……脸都被打肿了。听说上城又新招了不少有才干的新人,今年的表彰大会,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然而并没有什么风和雨,年后这几日除了冷了点儿,每天都晴空万里,表彰大会当天更是艳阳高照。今年大会将在市区东部的会议展览中心举行,场地可容纳上千人,出席人员除了新城总部集体员工,还包括上城,广成,深城等员工代表,每年其浩浩荡荡程度都不亚于节庆时的春运。二十几辆班车一大早停在绿海门口,负责把员工们拉到展览中心。徐漾今天穿得依旧是红毯级别,大清早往那儿站了,聚光灯一般。所以当他看到还穿着往常那身旧西服的吴原时,眉梢毫不犹豫就是一拧。“怎么不穿好点儿?”吴原奇怪地看他一眼,淡声道:“只是参加会议而已。”徐漾额前发丝被吹得一扬,无奈了。小学弟难道就一点都没想过自己上台领奖的可能性?或者,他望着吴原无波无澜的侧脸……根本就不在乎?不到半个小时车程,新人们因为经过马经理和众前辈一番科普,已经知道表彰大会不是什么所谓娱乐活动,尤其对主管业绩的各个城市几大销售部来说,是真正的一场刀光剑影的比拼。故而心情完全不像坐大巴,倒像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儿激情澎湃地跟像打了鸡血,一会儿又风一阵雨一阵地忐忑不安。而这种情绪在众人到达展览中心后,一辆加长版林肯车拉风地从面前驶过时,达到最高点。彼时新城众绿海员工正鱼贯入场,那辆林肯一开过来,瞬间吸引过去一大片注意力,就见此车在太阳底下金光闪闪,笔直的黑色流线透着无限的高调奢华气息,众人看得都有点懵——绿海高层领导们早就在半小时前入场完毕,还有谁能搞这么大排场??趁众人面面相觑,车不知何时已经停稳了。林肯车附近的人群安静了一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势震慑到,使劲吞咽了下口水,目光直直射向黑黢黢的汽车玻璃。吴原侧目,静静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下一秒,一位打扮得体的司机下车,走到后排,打开车门。“这儿就是展览中心?跟咱们上城的国际会展广场完全没法比嘛!”随着一道播音员级别的好听声音,七八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女走下来。打头的西装青年一马当先地走在最前,乍一看去,打扮得好似八十年代红透半边天的港星,不光搞了个三七开复古小分头,大冬天高挺鼻梁上还架一副黑色墨镜。横看侧看都是四个字,油头粉面。威风凛凛地站在路中央,他望向前方展览中心那几个大字,露出志在必得的一笑。回头,对着早该空无一人的车道:“总监,还不下车?”话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