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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本王未至古城,那也是不得已的法子。”赵思危一派不容拒绝之色:“机不可失,你自当出去先保母子平安。不然……别说三爷在这里不敢施为,便是本王,也觉实在并不安心。本王承认此前私心甚重,未经深思熟虑,便放了你至此,自你进来后,却是日夜追悔。”赵思危的话其实不无道理。若是纪陶只是一人在此查案,唐糖绝对相信他有独自脱险的能耐。而以唐糖现时的身体状况外加笨拙身法,大约也就能相当于一头熊的水准,纪陶若是带着她一同逃生,其艰险程度的增加,绝对要以十倍计。“这些都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再或者,索性让三爷送了你出去。”“那此处……”“秃……本王是说,我家老头子若知道失了麒麟rou,势必雷霆大怒,此处也必将大乱,不过本王自认后盾坚强,将军早已发了重兵在途,若说硬取,要想踏平这方鬼蜮,绝无大险。你放心好了,尘归尘,土归土,已经死了的人自是当归阎王……而本王,也一定会安然回京的。”已经死了的人归阎王,意思正是他爹别想有生路!此人真乃一号奇人,别人黑灯瞎火才敢干的事,他当真敢摆在桌面上讲。唐糖大惊:“踏平?那许多人,那些被囚的幸存兵丁……”赵思危微叹一气:“大变故之中,为取大义……顾前不顾后乃是常事,那些人……唉,糖糖,许多事情还须看淡。”他道的平淡无波,唐糖听来却是益发心惊,赵思危会这么想她是毫不惊奇,但纪陶怎么可能容忍这样一个结局?唐糖深知纪陶性情,就算没有她,他在这个地方要顾的,尚有他的大哥、二哥……以及所有依然活在这旧城的地下监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苦命之人。赵思危口中的大义,同纪陶心中的大义,根本就不是一件东西。纪陶这人看似温和随性,但他骨子里那腔热血,即便在历了这许多艰难困苦之后,依旧可融冰雪。他自少年始关注谢家军失踪一案,历经九年锲而不舍,追查至今,终于到了离案子的结局最为接近的时候。即便唐糖与秘密本身毫无干系,这一刻也不能迫他抛下所有,只为他二人逃出生天。更不必说,唐糖根本就是这个秘密的核心。齐王犹在催促:“道长就在南楼,你现在是来福,自可过去相请。就说本王新近悟道,颇有一些迷津需要道长指点。至于如何令他出去,本王一会儿自有法子。”“不,不,我不用他送出去。殿下有无想过,另外的逃生出口至今未能寻到,我在的话,或可帮上一点忙?殿下迢迢赴昆仑,是为了什么?不若实言以告天下,是为解救被困鬼蜮十来年的生灵……”赵思危听得十分不屑:“你编的这个更像是赵思贤,不是本王。”“殿下视贤名若浮云,可若京城的那些朝臣……比较看重殿下有无好生之德呢?同样是为取大义……”赵思危听得心中微微动容,却是继续冷嗤:“糖糖,你的口才不如纪三,啰嗦起来倒有点像裘全德。”唐糖并不觉得恼:“殿下不要迟疑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法让我潜去北花园。”纪陶近几月来浸yin于古昆仑文化之中,对这一族的了解有了一定的深度。以昆仑族长老的说法,他们的昆仑故园至少在百年前仍存于世,何以在这个所谓的旧城之中,只能看到汉人的古老建筑,而古昆仑的痕迹却是荡然无存?世人皆传那古昆仑王是个机括爱好者,然而如今这个旧城,除却唐糖从曹四渠那里证实过一部分鱼池结构,那些连接管道过滤水源用的球形闸门,实在算不上什么大型机括,昆仑王不可能那么无聊罢?昆仑旧城的许多秘密,在此前分明已经显而易见,唐糖以为他们早已无限接近于哪个谜底,然而如今身值此处,却发现在这里连谜面都摸不到。马蹄形的城池、图纸上反复描绘到的小狐狸脸……以纪陶的判断,这些秘密一定是以什么方式被掩盖起来了,这个地方很可能留存着一条别样的逃生之道,正等着他们去发现。纪陶扮作茯苓子老道,确然利于掩护身份,却同时又掣肘于这个身份,被老秃鹫日日缠着参机悟道,压根无法施展能耐深入查探。赵思危看唐糖居然执意要留,自大狂的本性毕露:“这种时候,本王靠个快要生孩子的女人成事,说出去照样毫无德行可言。”“……殿下,您从前将我的技艺夸得天花乱坠,怎的如今忽然对我信心全无?在开锅仪式开始前还有整整五个时辰,我探路的本事大的很,这城中的秘密至今冰山一角未露,破绽一定就在某处等着我。逃生之路一旦找着,我一定听您的先撤。”“你不要忘记本王是当了父亲的人,本王的妃妾,怀胎十月便恨不能当十个月的豆腐,碰都不容一碰,你倒好,以为自己是金刚所铸?”“殿下总不会要求你的妃妾全都会飞檐走壁罢,其实她们也就是没被逼到份上。自己的郎君身处险境,是个女子都不怕粉身碎骨的……我绝不可能留下三爷孤军奋战,还求殿下成全。”齐王这一年多来卧薪尝胆,给他那个道貌岸然的哥哥称够了臣,这场翻身仗他等得日久,今夜一役,简直无异于火拼。这么一个得力帮手,成全的分明是他赵思危自己,他居然好意思继续卖乖:“你就是故意在本王跟前炫耀夫妻情深。”“……我没那么闲。”他口气依然微酸:“哼,不是每个人都有此等运气的。魔头遇难,她们不提了鞭炮奔走相贺,已算是念及夫妻情分了。”唐糖趁机:“那……就算为了不让她们提鞭炮,除非您劈晕我,不然我留定了。您赶紧的,想法摆驾北花园,我得干活去。”赵思危无计可施一顿首:“也罢,你欲与本王同生共死,也不是头一回了。”唐糖鼻子差点气歪:“您……”“糖糖,本王听了你家族的情形,这么说来你即便年逾百岁,面上依旧将显童子之色?”唐糖答得倒也诚恳:“这个啊……天知道。祖父易容术高超,瞒得极好,我却还不曾老过呢。”“哦。本王于这人间活了三十年光景,倒已经什么鬼魅魍魉都遇了一遭,再活四十年估计还能遇两遭,足矣。不过……你若是没被老头子吃掉,我再多活个十年八年也可……就五十年罢。到时牙怕是没了,对着个七十来岁的小姑娘,想必胃口会很不错。”“……”轩厕内实在气闷,唐糖着实打了个恶心。“可还受得住?”唐糖捂着鼻子:“其实我倒没什么,殿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