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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得靠着邻里接济。这也是为什么陈必到了适宜成亲的年纪也没人来给他说媒的原因,毕竟哪家愿意把自家闺女儿嫁个傻子?可为什么陈必现在不傻,甚至都能说得上是机灵了呢?还偏偏是在自己来了这个镇子之后?总不是那傻子给什么孤魂野鬼夺了身子吧?想到这,紫玉不禁暗笑自己话本看的多了。紫玉一路提着买来的米面和红莓往回走,可他刚回到屋里,便觉得脑袋疑晕眼前一阵恍惚。他脚下一个踉跄,米面哗啦啦的撒了满地,就连他自己都一个不稳栽倒在了地上。可倒在地上的紫玉马上就发现,并不是自己发了晕,而是脚下的地面在剧烈的震动。他看着院子里被晃倒的石桌石椅,这才反应过来是地震了。果不其然,身后的街上也开始有人大喊起来。“地龙翻身啦!跑啊!快跑啊!”紫玉想跑,可他刚爬起身来脚下又是一个踉跄。这次虽有准备,可他还是摔了个实再,刻在门槛上的小腿钻心的疼,再要爬起身往外跑却是动弹不了了。就在紫玉几乎放弃的时候,陈必突然从院外冲了进来。陈必脸上全是慌张的交集,一双眼在终于寻到了紫玉后瞪得血红。“紫玉!”陈必大吼一声,也不顾被摇散了的院门砸到,推开落在身上的木板就往紫玉身边跑。也许是因为地震晃得太厉害,紫玉在陈必跑向自己的时候,几乎以为从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紫玉、紫玉!”陈必将紫玉紧紧护在怀中,用身子挡开屋顶上落下的碎瓦。瓦片落在陈必身上的闷响让紫玉心中一紧,可他却又推不开这紧紧抱着自己的汉子。“傻子!去院里!再在屋里待着我们就被埋了!”陈必这才回过神来,他一把抱起怀里紫玉就冲出屋外。只是就算到了外头陈必也丝毫不放手,他紧紧护着怀中的紫玉,就像护着什么宝贝似的。直到这阵可怕的地震渐渐停下,紫玉才觉得抱着自己的汉子松了口气。“紫玉,紫玉你怎么样?疼不疼?”陈必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紫玉使不上力气的腿,然后红着眼盯着紫玉腹上的一片鲜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不疼不疼,俺这就带你去看郎中……”紫玉还在奇怪,不过是点腿伤,以他那点经验还不至于去看郎中。可当他看到自己肚子上的一片鲜红时,这才反应了过来。紫玉轻轻拍了拍陈必壮实的手臂说:“陈必你放我下来,我没事,这不是血,只是刚刚买的红莓摔倒时候压坏在怀里了。”陈必依旧是那副可怜巴巴的大狗模样,他听到紫玉的话后低下头嗅了嗅那片散发着果香的红痕,这才终于收起了那副可怜又心疼的小眼神。“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陈必是真的担心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紫玉尽管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却早就软了。他看着眼前这黝黑的汉子身上露出的擦伤,还有冲进屋里时被木门压到,被落瓦砸到的伤痕,说不心疼不担心那绝对是骗人的。想着自己屋子里还有些伤药,紫玉叫陈必扶自己回屋里取出来给他用。陈必担心地震再来,只将院里的石桌石椅扶起来抱着紫玉让他在外头坐好,然后自己才进了屋里去拿药。紫玉看着陈必进屋的背影,心里笑了声傻子,然而下一刻他只觉得脑子里一阵被劈开般的疼痛,随后便没了意识。等陈必从屋里出来,看见的便是昏倒在地上的紫玉。“啪”的一声,陈必手中的瓷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看朱成碧(三)往后几日里小镇上来了不少逃难的人,他们都说自己是从临仙城里逃出来的,还说临仙城遭了大难,一夕之间整座城池都毁于一旦。城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那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而先前那阵离奇的地震,也是源于临仙城的异变。镇上的人开始大多都不信,毕竟那可是临仙城,千百年来一直被仙人庇护的城池,怎么可能会说没就没?可当有人从临仙城的方向看见了一座小小的黑塔,又看到那座原本宏伟的城池被一片突然出现的森林和重重荆棘覆盖包围的时候,镇子上的人就都信了。短短三两日不到,那曾经让无数人向往的临仙城化作了一句叹息。而紫玉仿佛与临仙城有什么联系一样,自那天地震后便再没醒来过。他像是陷入了一个不会醒过来的噩梦一样,哪怕在昏迷时都不得安生。眼看着紫玉昏睡不醒快三四天了,陈必衣不解带废寝忘食的照顾着紫玉,莫说镇子上的郎中,就连城里的医馆都被他求了个遍。可看过的人都说紫玉除了腿上那点扭伤,再看不出什么病症。“昨日里镇上来了个临仙城逃出来的郎中,据说还是个名医,傻柱子你不若去求他来看看?那临仙城虽没了,可那里头出着不少仙人哩,那里头的郎中想必也是见多识广,说不准能看出那紫玉小公子生的什么病?”之前被紫玉帮着看过腰伤的李叔伯看陈必这两天把自己折腾的不人不鬼,实在不忍心才给他支了个招。陈必听了后那红了好几天的眼一下亮了起来,挂上院门就照着李叔伯说的地方去寻那个临仙城的郎中。那临仙城的郎中是个看上去刻板严肃的老先生,逃难过来受了镇上不少人的恩惠。为了报答镇上的人,便支了个给人看病的小摊,免费给人瞧病。老郎中见着陈必听了原由后,便拎着个小药箱跟着他去看那紫玉。只是陈必没料到,那老郎中进了门才瞧见紫玉便脸色一变,冷哼一声甩手就转身走。陈必见状连忙上前拦着那老郎中好声求着:“老先生!老先生俺求你看看他,他好几日都不醒了,再这么下去……”那老郎中想要甩开陈必的手,可都被陈必死死拽着挣脱不开,只得怒呵道:“老夫行医几十年自由一套规矩!一不看不忠不孝之人,二不看寡廉鲜耻之人,三不看娼妓邪道之人!你可知你屋里那男子是什么人?那是个男娼!”老郎中本想着揭穿紫玉的身份,眼前这汉子也就不会再执着于找人给他看病了,可没想到那陈必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眼,还是拦着他红着眼苦苦求他。“老先生,俺求你了,不管他是什么,俺想看他好,俺……俺给你磕头了!”陈必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老郎中面前,直把那老头气的胡子飞翘。“你怎就这么愚钝!那男娼常年泡在那种地方,身子早就烂透了!他这病八成也是那里带出来的脏病!治好了如何!治好了他还是会卖!不如死了干净!”老郎中说着绕过跪在身前的陈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