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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制大闹起来?但紧跟着滇宁王妃下面的话,就让她没工夫想这点疑问了。“只是柳氏似乎嚷嚷着,说要见你或者二殿下,有事要告诉你们,我怕耽误了什么,才来叫你去一趟。”**滇宁王卧房里。两个婆子呼呼喘着粗气,焦急地伸着手但又不太敢动弹。因为柳夫人已经扑到了床前。她的形象也很不好看,发髻被扯散了,乱糟糟披了一肩膀,半只袖子被扯坏,内里露出的胳膊上纵横着两三道血痕,一脸泪痕,整个人跌坐在床前的脚踏上发着抖,表情似哭似笑,看不出个分明,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出奇,往外迸射着求生的光芒。沐元瑜携着朱谨深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情景。滇宁王被柳夫人挡在床后,听见脚步声,努力抻着头,忙道:“瑜儿,咳咳——快把这贱人弄走,她反了天了!”沐元瑜实在是没好气:“父王就不能好生保养些。”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重症病人,她真是服了。“世子,世子!”柳夫人没要人拉扯,自己连滚带爬地过来了,到她跟前拉着她的下摆哭求道:“妾不想死,不想死啊,求世子跟王爷求求情,饶了妾这条命罢!”滇宁王在床上气得直喘:“你这贱人,你害死了珍哥儿,你还有脸活着!”“是,是妾不好,珍哥儿没了的时候,我就想着我陪了他去算了,王爷不会放过我,我往后就算活着,跟死也差不了什么,可、可是——蝼蚁尚且贪生,我还是不想死啊!”柳夫人说着,捂脸大哭起来。她是余孽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但她本人,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她没有坚定的信念,也没有超绝的意志,她只想好好地过作为一个“夫人”的日子,不要被同党找到,锦衣玉食地安稳地生活下去。这个念想被打破,她的人生重回颠沛,但即使是这样注定惨淡的余生,她也还是想活下去,这是作为一个人求生的本能。她不想死。沐元瑜叹了口气:“你就要和我说这个?”不是她心狠,以柳氏对滇宁王府造成的破坏,滇宁王要杀她是情理之中,她也不能阻拦。“不、不是的!”柳夫人被这一句提醒,从对死亡的极端恐惧里回过神来,忙道,“世子和二殿下不是一直想问我大哥的事吗?我刚才忽然又想起来了一点!”朱谨深目光一凝。沐元瑜也正容:“你想起来了什么?”柳夫人胡乱抹着眼泪,惶惶然地转头看了一眼滇宁王,道:“世子和王爷答应了不杀我,我才敢说——”“你还敢要挟我!”滇宁王气得又是一阵大喘气。沐元瑜犹豫了片刻,她也是没想到,他们追问柳夫人这些时日没有结果,不想柳夫人被滇宁王一吓,居然吓出了点线索来,在毫无头绪的现阶段,这点线索是弥足珍贵了。“父王,大事为重,不如就饶了柳氏罢。”她劝说滇宁王。滇宁王先不答应:“不行!你要问话,把这贱人打上二十棍,我不信她还能嘴硬。”“打五十棍我也不会说的!”柳夫人紧跟着就道。沐元瑜瞥了一眼柳夫人,以她的身板,五十棍下去足以要了她的命了,她还是想着和平些解决此事,就又劝了两句,滇宁王不知哪来的灵感,忽然松了口,道:“依你也行,但是,你也得听我的话,不要动别的心眼,依着我的主意,乖乖上京去。”沐元瑜:“……”她跟这么尊爹实在攒不出力气对着干了,只好道,“行,那我们说定了?”滇宁王不是非常情愿地点了点头,又瞪了眼柳夫人:“你可别做还跟从前似的梦!”柳夫人怯怯地道:“妾不敢,妾愿意落发出家,能有口粗茶淡饭就满足了。”她在生死边缘爆发出的能耐着实不小,这么一说,滇宁王终于冷哼一声,不说什么了。下面就轮到柳夫人交代她想起的新线索了。“我大哥改过年纪,不大的时候。”沐元瑜疑惑又求助地望向朱谨深:这算什么线索?朱谨深捏捏她的手,示意她继续往下听。柳夫人努力回忆着:“当时我更小,大约十一二岁吧,在我爹爹书房外面的芭蕉树下玩,听到他们在商量改年纪的事,我后来问,我爹不肯承认,说我听错了,并且连我大哥回来过都不肯认,只说他在和师爷说话,但是师爷那么老,声音跟我大哥差远了,再者,我爹也不会叫师爷‘大郎’。”沐元瑜聚精会神地听着,还等着下文,不料柳夫人擦了擦眼泪,就此闭了嘴。“——没了?”柳夫人点头:“我就记得这么多了。他们好多事都瞒着我,我当时小,也不关心这些。”滇宁王深觉上当:“这算什么线索!来人——”又要喊人来把柳夫人当场勒死。柳夫人吃这一吓,又挤出来了点:“好像是要在什么案档上改,我听得断断续续的,又这么多年过去了,实在不敢肯定。”这跟没说仍旧没什么两样,滇宁王又要喊人,但这回再吓也吓不出新的了,柳夫人只是吓得痛哭求饶。沐元瑜只能让人把她带走,柳夫人见她说话还算话,满心感激,抖抖索索地哭着走了。☆、第181章柳夫人临危挣扎出的这一点线索,实在鸡肋而莫名得很,便是朱谨深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沐元瑜就更一头雾水了,用脑半晌失败之后,只能道:“算了,殿下,再过一阵看罢,说不准冒出新的线索,或是逢着对景的时候,一下就豁然开朗了,现在我们对这个首领仍是几乎一无所知,再想,也是白想。”朱谨深沉吟着:“也不算一无所知——首先,根据柳氏的新线索,这个人改过年纪,他原比柳氏大两岁,在柳氏十一二岁的时候有过这个举动——或者,至少是有过这个念头,那么他当时就是大约十四岁左右,他为什么会想要改年纪?并且还涉及案档,是什么案档?家谱这类肯定是不能算的,再是久远的事,柳夫人不至于连这常见的两个字都记不住,应当是她闺中生活中较少出现的物事,她才会记不住。”他不放弃,沐元瑜也就有信心跟着一同猜下去:“衙门里的人口黄册?”这是本朝的一种户籍制度,以户为单位,详细记载了每一个百姓的姓名年龄籍贯等资料,由各府县衙门派员深入每家每户查证统计,造册完成后,除布政使司、府县衙门留有存档外,还会统一报送户部,主要是作为征收税赋的依据。这本黄册,每十年更造一次,丁口或是田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