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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的话夫人可要伤心的啊。”他们在下榻这家旅店时为了方便行事,住了同一间屋子,少女虽做男装打扮,却怎么也瞒不了老板那见多识广的眼睛。贵族小姐和流浪武士,不被家族认同而携手出逃,也不知他在脑内脑补出了怎样一场狗血的爱情故事。缘一接过包裹的手一顿,张开口想要否认,却见老板用一种我什么都懂的不用解释了的眼神看着他,突然间就有些开不了口。只是没机会说出来。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像是在掩饰什么东西。继国严胜已经很久没在这个弟弟的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他一向是那么波澜不惊,仿佛没有什么事能拨动他的心弦。他宛如天神,俯视着芸芸众生,不屑一顾。可现在,竟然露出了人类的神情。“对了,想为兄长介绍一个人。”继国缘一的手向后伸去,却摸了个空,“轰?”继国严胜眉头一皱,还有一个人?轰冻娇紧拽着缘一的衣服,她完全蜷缩在他的身后,由于身材娇小,完全被遮挡住。听到男人的呼唤,她谨慎地探出了小脑袋。从远处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她就下意识藏在了男人背后。太像了。太像了。童磨和黑死牟给了她强烈的震撼,告诉了她自己在那个世界是有多么渺小,她忘不了那一场战役的每一个细节,几乎是被压着打的屈辱让她痛苦不堪。刚才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黑死牟。只是眼睛是正常人的双眸,气息也完全属于人类,身形上也稍微有些差异。只是那羽织的花纹实在过于相似,使得她的小心脏一颤。他的脸上,也有着火焰般的花纹。从缘一身后出来的女孩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却做着武士打扮,身形消瘦而挺拔,腰间别着一把打刀,盯着他的眼神有几分戒备。她有着稀有的异色眼瞳,一只是平常而温柔的灰色,一只却泛着耀眼而闪烁的浅蓝。她这双眼,漂亮极了。“她是你的妻子吗?”继国缘一一怔,转而呶动了唇角:“不……她也是鬼杀队的队员,我暂时负责指导她。”不能在兄长大人和她面前说出些不真的话。“是弟子啊。”他上前两步,站到了少女面前。轰冻娇被他这双眼盯得浑身不自在,不停在心里告诉是自己多心,眼前这人是缘一先生的兄长,是一位实力强大的猎鬼人。也许是和缘一先生长得一样,她才有些不习惯吧。“你的名字?”他开口,声音里有着淡淡的高傲。“轰冻娇。”少女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汉字的写法,随即把手背在身后。“倒是个不常见的姓氏。”他看起来对少女很有兴趣,缘一注意到这份兴趣,不着痕迹地把少女挡在了身后。“兄长大人,我们走吧。”严胜在两人相交的手掌注视了一下,率先转身走在前面。“走吧。”这个时代的交通极为不便,纵使借助车马,他们距离鬼杀队的总部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自从继国严胜加入了进来,他们本就稀少的交流之间更加沉默了几分,就算开口,大多也是为了公事。轰冻娇原以为这两兄弟间是极其亲近的,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却并不是这样。就算是等级森严的时代,兄弟间也不该是这种状态。少女依旧在坚持不懈地锻炼着,在有人的村庄和城镇还稍微掩饰下,若是在无人的野外,她索性不去打理自己,一心扑在剑技上,每日用清水抹一下脸蛋,把头发扎起就算完事。直至一天,他们难得遇上一条河流,三人都打算好好梳洗一下自己,洗去多日的尘埃。她对着水面,把打结成一团的头发慢慢用手梳开,用皂荚稍微搓了搓,勉强把油去除。用布擦干头发的时候,她看到了水面中自己的脸。手指抚上了那块存在近十年的伤疤。好像……深了点。她又找了处更深的地方细细观察,不是她的错觉,伤疤的地方是真的加深了。如果说以前只是淡淡的红痕,现在颜色则比以前深了一个度,甚至还有继续加深的趋势。回去的时候,继国缘一不在,只剩下继国严胜一人坐在树底下,闭目养神。少女挑了一个远一点的地方坐着,她还是不擅长面对继国严胜,只能尽量远离着他。“你很怕我。”被看穿了。“没有。”就算真的被看出来了,这种事情也打死也不能承认,因为对别人的心理阴影而不敢靠近这种理由,说出来稍微有点丢人。当然轰冻娇也深刻反省了自己,觉得自己的举动确实有问题,拥有团宠之名的她,如果真的因为自身原因被讨厌了,也是会伤心的。她不是富冈义勇,她真的能跟大家搞好关系。于是,稍微,稍微,往他那边挪了十厘米。继国严胜笑出了声。他的笑声也醇厚,也很有磁性,只是短短的一瞬,却令人印象深刻。一直以为他很严肃的少女抿了抿唇原来他也会笑的吗?远处,拾柴归来的继国缘一站在那里,他清楚地看到了少女凑近,还有自家兄长笑的那一幕。他停留在原地,风吹起他的长发,遮挡了所有神色。第三十四章深秋的夜晚,天气已变得跟冬季别无两样,就算生起了巨大的火堆,寒风刮过,依旧激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轰冻娇拿起几根柴火,假装在添火,实则暗暗提高了火焰的温度。虽然在场的人一个比一个强,这种行为貌似有些多余。有两个大男人在,少女提出的一人守一段夜的建议自然被否决了,她耸耸肩,假装理解男人所谓的自尊心,合上衣服侧身躺下。她清楚自己体力的极限,不好好休息白天赶路也会疲惫,很快调整到全集中呼吸的状态,陷入了浅眠。听到的呼吸声变得沉重而均匀,继国缘一和继国严胜收敛了身上的杀意,说话声音也轻了不少。继国缘一脱下外衣,盖在了少女的身上。他的兄长看着这一切,眼中情绪晦涩不明。“你知道她出身何处吗?”这个出身自然不是指出生地,而是少女具体的家世,就算是英杰辈出的乱世,不少的大名也是乡野村夫起家,大部分的武家依旧能找到传承之所。“……未曾,她并未提过,只说了自己是北海道出身。”缘一抿了抿唇,他从未去追究过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