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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一串儿需要的材料。“黑木耳,青蒜叶,红辣椒,五花rou,葱,姜……”那人立即跟着李垚念出的材料,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去拿材料,后厨的人从未见过他如此勤奋敏捷的身影,那人一股脑地冲到材料前飞快地拿走材料。“拿走了!”那人飞到一愣愣的厨夫面前一把抢走两颗姜,随着李垚所说的话,马上冲下一个材料前。“嗯,齐全了。”李垚看着那人抱着一大堆材料,赞同地点了下头。这句话根本算不上表扬,那人却感觉到很满足,喜形于色。李垚开始处理所有食材,盲刀出世,快刀如影,鱼头瞬间落入盆里,不一会全切得整整齐齐,刀工极其整齐。热了锅,一勺热油下去,“嗤嗤”地冒烟,自有种在战场上指挥的气定神闲。不知不觉间,所有人都被李垚的气场吸引了,渐渐地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注视着李垚,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某个瞬间。管事也看愣了,等到李垚快要出锅时,才猛然惊醒自己居然站在这看了许久,再放眼四周看去,所有人跟他刚刚一样,完全沉浸在了李垚的做菜之中。“干什么?!快干活!看什么看!还等着上菜呢!都想掉脑袋不成!”管事大吼一声,胡子抖了几抖。众人恍然惊醒,意识到手里的菜要坏了,赶紧回身补救,不由得一时哀嚎遍野。一口大锅,李垚轻松地抬起,将已经熟透的鱼头倒在碟子里,鱼rou泛着象牙白,嫩如豆腐,一筷子戳上去浸入里面的汁液缓缓流出,锅里的红色辣椒汁液缓缓地摊在鱼头之上,鲜红的辣椒与白色的鱼rou相互辉映,刺激着人的唾液分泌,阵阵浓郁的香味飘来,顿时让人不由得咽口水。“好了。”李垚放下锅,淡淡地说。所有人面面相觑,内心都在蠢蠢欲动,早已经想要上前尝一口,却不好意思做第一个,只好让管事先去。管事咽了口唾沫,尝了一口。于是又尝了一口。他说:“大家不要尝了,这是端给侯爷的菜!行了,你继续做菜吧,侯爷快到府上了。大柱刚才做得很好,你继续打下手!”说着一边颤抖地放下筷子。味道太过于令人难以抑制,美味得让他的手忍不住颤抖。他是极力强忍着才没有继续吃,要是这些人也吃,岂不是整个鱼头都没有了。这话无疑是认同了李垚的实力。所有人有些失望地看着那盘剁椒鱼头被端走,感叹着自己没第一个上前尝一口。————————赶了一路到翼州,还骑马巡视了一遍翼州城,回到将军府时,镇南候脸上已显疲态,当年他可是三天三夜没睡与塞漠周旋仍精神奕奕,如今却感到了疲累,让他不服老不行。可如今塞漠虎视眈眈,镇南军需要一个能坐镇之人。更加坚定了他要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回来的决定。“侯爷请。”管事恭敬地领着镇南候入厅。老镇南候身穿铠甲,虽然已是疲惫,但是每一步都无比有力。一入厅,他便看到了八仙桌上正冒着热气的菜肴,显然刚刚端上来,每一样都是他爱吃的辣味菜,一片红色,色香味俱全,有些甚至雕刻了极为精致逼真的花朵,绝不重样。廉将军恭敬地等着老镇南候先入座,自己才敢入座。而范意致一直站在一侧,随时保护着。但是老镇南候却提不起兴趣,他感到疲惫,自然没有多少胃口,又是这样的菜,他也吃过不少,此刻感觉油腻,心里隐约对廉将军有些不满,没想到又是这么个路数,跟外面的人要巴结他的人别无二样。廉将军说:“侯爷一路舟车劳顿,我已唤人备好热汤,待侯爷吃过后,就可沐浴休息。”老镇南候兴致缺缺地“嗯”了一声,缓缓才拿起筷子,犹豫片刻,才夹向其中一道看起来稍清淡的泡椒兔rou香芋丝。一筷子进嘴,细细地咀嚼了几下,老镇南候久久没有动弹。廉将军见此,不免觉得奇怪,小声地喊着:“侯爷,这菜可以有什么问题?”老镇南候却没有回应,视线在菜肴上转了转,又咀嚼了两下。廉将军立即领会了意思,目光凛冽,扫向桌上的菜肴,冷如冰霜:“这菜有问题!是何人所做?带他上来见我!”一旁的范意致见此,不由得感到心惊rou跳,心想是哪里出了错。被喊到的管事也不由瑟瑟发抖,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偷偷地看向一侧范意致,范意致则抿唇。廉将军见管事还不去,不由大怒:“还不快去!”“是……是!小的这就去叫他来!”说着连忙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口。老镇南候又抬起了筷子,夹了鱼头,又吃了几口。一旁的范意致见此,眉头舒展,瞬间懂了。但廉将军不由惊讶:“侯爷,这菜有问题,为何还吃?若侯爷想吃,我唤人再换。”老镇南候却笑了,说:“元龙啊元龙你这人就是太急性子了。”廉将军不解:“这……”“将军,人给您带上来了。”管事颤颤巍巍地站在站得笔直的年轻男子旁边。老镇南候细细地打量着他,但是那人仍丝毫不慌乱,面对他摄人的目光,甚至可以与他直视,稳如泰山,让他心里微微一惊。管事拉了拉李垚,见李垚没反应,流着冷汗,解释着:“侯爷,将军请恕罪!这人是新来的厨夫,小时生了场大病,烧坏脑子了!才没有下跪的!”廉将军起疑:“新来的?莫不是……”“这菜做得不错。”老镇南候突然说了句,面对廉将军疑惑的眼神,老镇南候笑了两声,说:“我何时说这菜有问题了?是你太心急了。”活了这么多年,老镇南候经常吃到这几样菜,可是这泡椒兔rou香芋丝一入口,就让他惊了!仿佛他这前半生吃得泡椒兔rou香芋丝都不是菜了!太过美味,以至于他愣了好一会。不过,他贵为侯爷,自然不能表现出来。老镇南候又看向李垚,又问:“你叫何名?”李垚照常回答:“李垚。”老镇南候有些欣赏地看着他,此子周身的气派着实不错,他看人多年,自不会走眼,又问:“家住何处?”一旁的范意致朝他使眼色,然而李垚毫无顾忌脱口而出:“贫民营。”“贫民营?!”廉将军惊呼出声。老镇南候也知道贫民营大都是流放的犯人所住,不由皱眉,看向李垚的目光改变了。廉将军这时恍然大悟,想起了李垚这个人物,那正是范意致经常提起的将才,钱粮官经常当成宝的开荒集养猪天才!可是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