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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没有阻碍。只是他们后面还跟着几名歹人追赶,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无法施展开身手去打斗,他们只能继续往前爬,爬到出口处才能收拾这帮歹人。人在黑暗未知安静的环境下,总会生出恐惧和烦躁的心理,李垚已经感觉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几个歹人已经开始踌躇不前了,还有他们因为烦躁而加大的呼吸声。李垚看向爬在前面的齐牧野,他的速度丝毫没有停滞,但是李垚感觉到他应该需要休息一下,他的精神力刚刚经历暴动,还吸收了自己的精神力,首先应该是好好适应和cao控。爬了接近一个时辰,漆黑的密道前方终于出现了亮光,如同出现了希望,让人的绝望窒息的情绪为之一松,速度不由加快,快速地向着光亮移动着。越接近密道出口,从出口便越发清晰地传来水声和水击打在石头上的声音,透过石壁穿来,让他们的手摸在石壁上有种震动的触感。接近出口时,李垚探查到出口在一处峭壁之上,外面是瀑布和急湍的水流,他立即伸出手想要拉住齐牧野避免他掉下去,却不料只抓住了他的衣服,齐牧野的势头太猛,竟然一头扎进了外面的瀑布当中,眼看着就要被冲下去。毕竟那是装了李垚一半精神力的生命体,李垚当然不能让他这么死了浪费掉,在齐牧野被瀑布冲下去时,他一个纵身跳出密道,扎进汹涌直下的瀑布当中,用力地扯住齐牧野的衣衫,靠近他之后伸臂一把抱住了他,然后两人一起被白色的瀑布冲下去。急湍的水流行过之处虽已经被水流冲刷平滑,但是也多的是嶙峋怪石崎岖不平,再加上这水速十分急,人一旦被冲下去多数无法生还。就算是幸存了一条命,身上也难免有多处伤口,后续也会因为伤口难以处理而死。瀑布把他们冲到了下游,那里水流终于缓了下来,李垚湿漉漉地从河中一把伸出头,呼吸了一口,站起身,手里还抱着已经被水淹得失去意识的齐牧野。任由李垚再有天大的本领,他也斗不过大自然,更何况他失去了一半的精神力,瀑布的水速太急,水压相当高,再加上从那么远掉下来的重力,还要兼顾着齐牧野,他能护着齐牧野活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他抱着齐牧野,一步步从河里走上岸,衣服和裤子里全是被水撑起的膨胀,但他的脚步丝毫没有为之沉重,他将齐牧野放在岸上的平地上,感受他的脉搏已经消失了。立即开始给他做心肺复苏,一次又一次地给他进行人工呼吸。漆黑的发丝正在滴着水,水珠凝聚在发梢,随着重力掉下来,滴落在齐牧野紧闭的眼皮上,李垚捏着齐牧野的鼻子,动作标准地朝着他的嘴里吹气,见到他的胸廓起伏,才又准备下步动作。终于,在他进行人工呼吸时,发梢的水珠滴落在对方的眼皮时,齐牧野的眼皮动了动,立即睁开眼,李垚吹完了嘴里的那口气后,立马退后,齐牧野吐出了一口清水,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李垚就在一侧冷眼旁观,在他还咳嗽的时候,已经开始脱衣服倒出装在衣服里的水了。齐牧野的咳嗽停下来后,看着李垚将自己脱光,一具白皙的年轻rou体呈现在眼前,一时竟然忘记要说什么了。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夕阳的金光落在白皙的肌肤上,给年轻的身体镀上一层暖橘色,腹肌的线条柔美,腰肢窄细,却不纤细柔弱,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漆发四散,披在背后,直至腰间,挡住了脊背,脊背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冷淡的声音响起:“你看够了吗?将你衣服上的水拧干,不便于行动。”更多的是,齐牧野这身体还是古人类的,防御免疫系统还不是很强,万一得了肺炎,凭借这古代的医术,肯定是病死的几率比较大,还不如让李垚在被吸走精神力时就打死他。齐牧野应了一声,顺从李垚的吩咐赶紧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此时李垚以原始状态去捡树枝准备生火。恰巧齐牧野看过去的时候,视角正对着李垚后背,李垚正弯腰拾树枝,他自然看到令他面红耳赤的地方。齐牧野想着李垚真是太大胆了,明知道他喜欢男人,还敢如此脱光了衣服跟他荒郊野岭孤男寡男地待在一起。说起来,他已经察觉李垚某种地方缺根筋,很迟钝跟察觉不到似的,做事出人意料,就像是被人指点一样。以后他要教会他不要在陌生男人面前脱衣服才行。李垚拾来了树枝,熟练地生火,火焰在干枯的树枝上速度燃起,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传递给旁人温暖。齐牧野感觉到自己好受了一些,刚刚他呛了水,喉咙和气道里还有被水刺激后的火辣,他的指尖感觉到寒冷,身体有些脱力。齐牧野烤着火,问:“这里是哪里?”他环视这里一圈,高山流水,两侧是环绕的山,河流潺潺不断,是从瀑布处延伸而来,人烟罕至,并无人家居住,看得出他们已经到了郊外。李垚很实诚地回:“不知道。”他们顺着密道就被瀑布冲出了很远,现下确实不知道到哪了。齐牧野觉得太傅不对劲:“这个太傅府内居然还有通往郊外的密道,挖到这么远的地方,是为了方便逃跑吗?”更何况太傅寿宴上居然还有那么多塞漠人,这件事也很蹊跷,但他又觉得太傅不知情的可能性较大,毕竟太傅这个位置是一品官,他没必要拿自己的脑袋去做这种赔本生意。李垚说出自己的分析:“那个密道有些年头了,看起来不像是新建的。”齐牧野点头,看着太阳已经快要落到山的后面,对李垚说:“趁着天还没黑,我们要赶紧从这荒郊野岭出去。”话语一顿,目光渐沉,语气严肃:“回去后,我们得抓紧逃出盐京,六皇子受伤肯定惊动了皇上,他势必会将城门锁紧,而且翼州失守这事,估计很快就会有新的斥候将消息传到盐京,我爹已死,镇南军无主,皇上肯定会时刻看紧我,以便派新的将军过去掌管镇南军。”李垚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觉得这里面甚是有意思,问:“你们军队还能继承的?”话是说得没错,但是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齐牧野脸色不自然,居然有点心虚,说:“这个爵位是可以继承的……军队我爹早已有意给我掌管。”李垚继续打击:“那也不看你有没有才能管理?”齐牧野一愣,但他相信自己的才能,辩驳着:“我自然是有的,不然我爹也不会放心将镇南军给我。”李垚不跟他争辩,转脸对着火堆添树枝,说:“哦。”恋爱智脑也插一嘴:“所以遥远的历史上的辉煌皇朝都是这样被继承制给败了的。”李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