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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确定着:“大……大当家……他不会死吧?”宋如玉看向齐牧野满是血迹的后背,顿时也没了继续打斗的欲望,将大刀随意地放在脚边,思虑片刻,说:“……不会死。”齐牧野看着两孩童惶恐不安的神情,勉强地勾起嘴角,安抚着他们,说:“没事。”两孩童松了一口气,这才连忙撒腿往寨里跑去。宋如玉凝视着齐牧野的后背,再看向倚在一旁忍耐着腹痛伤痕累累的范意致,久久沉默。齐牧野笑说:“再来吧。”说着便起身,任由背后的伤口依然流着鲜血。宋如玉重新拿起大刀,却抗在肩上,眼神已失去了战意,淡淡地说:“不打了。”“不打了?”齐牧野确定着。宋如玉扛着大刀转过身:“打了也没意思,欺负两个受伤的人,赢了也没意思了。况且,你这伤并不是我想砍的,我让人帮你包扎,我怕你先死了。”他多看了眼范意致,见他依然捂着腹部,隐约觉得此次腹痛必有因。“不打了?”顾闲书拍拍下摆,淡定地问着。宋如玉瞥他一眼,说:“你倒是淡定,你就不怕我打死他?”“你虽不爱读书,但也不是没脑子,你不是一向自诩有勇有谋,这点事情你还是拿得准的。不然你也不至于激怒他。”顾闲书依然淡笑着,一双眼睛仿佛看穿了他似的。宋如玉冷哼一声:“我一瞬间还真想打死他。”“你现在不是没有嘛?怎么样了?”“勉强可以相信吧。”宋如玉回头,看到了李垚过去扶起了范意致,接着齐牧野也十分虚弱似的搭在了李垚的肩膀上,两个男人压在了纤细的李垚身上,李垚面无表情地仿佛背着两座血腥的rou山移动。宋如玉脸色顿时不好了,顾闲书笑说:“你可不能反悔了。”李垚的视线扫向他们两人,宋如玉猛地转头躲开李垚的视线,在李垚扛着两座rou山经过时,却说:“……我觉得我也受伤了……”然而李垚目不斜视地经过他,脚步不曾停留。顾闲书玩味地说:“怕是心里受伤了吧。”宋如玉:“……”李垚扛着两座rou山走出山林时,趴在他肩头的齐牧野,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这陷阱是你做的?”李垚大方地承认:“对。”移动过程中,牵扯到了他后背的伤口,痛得他呲牙。李垚斜睨他一眼,评估着:“看来做得不错。”齐牧野:“……”第一百一十章打情骂俏范意致和齐牧野的伤势看起来十分吓人,衣服上沾满了血迹,一出来,寨子里的众人看到时,不由惊了一跳。同时也不免有些疑惑,大当家居然手下留情没将两人给打死,而打了个半死不活。钟叔早上起得稍晚些,得知事情后便匆忙赶来,这时都已经打完了,人都散去,只见李垚身上挂着两个身形比自己还大的男人,每一步都飞快而轻巧,恍若身上两人没重量一样。“赶紧让人疗伤去吧。”钟叔见齐牧野背后衣衫已被血液浸湿,连忙唤来人带齐牧野去包扎,至于范意致,钟叔则是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自从知道了三年前那次剿匪是范意致带队,他就算知道范意致不过是接了命令执行的人,未免也会生出怨气来。宋如玉和顾闲书后脚就从山林里出来了,恰巧见到了这一幕,山贼们也只遵循着钟叔的命令接过齐牧野带去包扎。顾闲书一看就知钟叔是个什么意思了,他能理解钟叔的感受,但总归觉得这样并不好,宋如玉肯归顺于齐牧野,那范意致身为校尉不能死,日后肯定会打交道,总归不能将脸皮撕破得太难看。他正打算开口解决这种局面,却响起了宋如玉的声音。“把他也抬过去包扎。”这个他指得自然是范意致。范意致新伤和旧伤加起来比齐牧野严重许多,本被李垚扶起来的时候还想自己站起来,但身上无力根本站不起来,被李垚硬生生地抗走了,此时头微垂,脸色煞白,手还放在腹部,似乎还在忍受着疼痛。宋如玉的视线扫过时,明显注意到了这一点,眉头微蹙,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让郝大夫给他看看。”郝大夫曾行医,医术还算不错,但得罪了达官贵人,机缘巧合倒留在了飞马寨。既然宋如玉发了话,钟叔也不好再摆脸色,也只好安排人将受伤的两人接了过去疗伤,而围观的山寨众人面面相觑,都看不透大当家的行为,打了人还给对方疗伤这种事情,他们还真没见大当家干过。莫非是要治好了再打一顿?那得多狠啊!山贼听从吩咐将范意致扛去疗伤,但却对靠在李垚肩膀上的齐牧野束手无策,两个大汉去掰齐牧野,居然纹丝不动,就像是粘在了一起。而齐牧野这么高大的一男人,趴在李垚的肩膀时竟然意外地安静乖顺。无奈之下,山贼们只好先将范意致接去疗伤,范意致离开时,转头瞥了一眼被高大的男人靠在身上依然淡定自若的李垚,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极快地收回视线,沉默地跟着山贼而去。山贼折腾了一会,但还是没法搬走趴在李垚身上的齐牧野,犟脾气上来了,摩拳擦掌地要把齐牧野刮也要刮下来,显然已经不把他当成伤员了。在山贼们折腾的时候,李垚岿然不动,仿佛一块上千年的磐石,齐牧野恰巧盘在了上面罢了。本这一切与李垚无关,就算旁人怎么折腾,李垚都可以无视,只是耳边时不时响起齐牧野轻声的哼唧,让无动于衷的他终于忍不住了。“不用搬了,我带他过去。”李垚说出了解决方法。山贼们打量着李垚纤细的身板,有点怀疑:“他趴在你身上,你自然不觉得重,要是你走过去就知道这人很重,搬不动了。”同时还看了眼“虚弱”地趴在李垚身上的齐牧野,看着这高大的身材,感到奇怪,说:“这人这么高大这么虚弱?还这么难搬,一点力都使不上。”另一人也抱怨着:“粘着这么紧,跟狗皮膏药似的……”李垚斜睨一眼,还趴在自己肩膀的齐牧野。对方察觉到李垚的视线,微闭的眼睁开,里面弥漫着熟悉的笑意,对着他眨眼,嘴唇蠕动,轻声说着:“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恋爱智脑察觉到了爱的信号,立即添油加醋:“他在向你表白,这是情话。这个时候你应该有所反应,更应该害羞地脸红。”李垚:你该知道我没有脸红过,害羞那是什么?恋爱智脑翻着恋爱笔记:“也不拘泥于脸红这一种形式,只是脸红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