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
想你
郁迟望着车窗外的雨幕,心想怎会如此。 本该是和许久未见的狐朋狗友交流交流病情顺带许愿世界快点停转,但现在的情况是自己的大脑快要停转了。 因为那个自己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当年彼此互相倾轧两败俱伤的,最终以自己狼狈逃离她身侧而落幕的那人,再一次,抓住她了。 郁迟很会装,生气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沮丧的时候… 亦或是现在——心绪波涛汹涌大脑一团乱麻的时候,她都可以装得很好,装作无事发生,装作置身事外的凝视着泥潭,哪怕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于是乎就形成了一幅诡异的场景,在夜色雨幕中悄无声息穿梭的车,后排紧靠门坐着一动不动的凝视车窗外的女人,灯光透过雨丝和细小水流蜿蜒而下的斑驳车窗打在她身上,使得她整个人都像是身处忽明忽暗的异空间。 而坐在后排另一边,由于灯光照不到而整个陷于黑暗中的人,也默默注视着同一个方向,只不过视线不是落在窗外,而是那人的身上,确切的说,是那人的脖颈。 好像今晚一直在做旁观者,观察对象看起来过的相当不错?——而愈加让人想撕碎这看似平和的一切,回到最原始,最真实的样子,那也是她该有的样子。 又快被不可言说的欲望淹没的“旁观者”,丝毫没有一丝“旁观”的自觉——如果三言两语就把人强拐上自己的车,在风雨交加的夜晚驶向未可知的目的地也叫“旁观”的话,那人之前的逃离,反而更像是为这场游戏所增添的些微情趣,让掌权者者欣赏呲牙咧嘴的宠物仓皇出逃而后又被抓回的表演,这样,就既为旁观的观众,也为躬身入戏的主人公。 是了,此时此刻,该入戏了。 于是,手搭上了她的肩,却没有像之前在酒吧那样点到为止进而收手,而是慢慢攀至其上,扼住了那人的脖颈 郁迟呼吸一滞 接着指尖轻轻摩挲,在郁迟忍不住渐渐攥紧置于膝上的手时,突的,那手放开了,郁迟缓缓舒了口气,低了低头,随即转头,却是上车以来头次向那人的方向投以视线 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沉沉的眼神,和与之相反的,上扬起的嘴角 江翊止托着腮,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浓了,微微偏头 “怎么,你也觉得脖子上少点什么是不是” 郁迟脑袋轰的一下,忍不住咬了咬唇 就在这时江翊止却突然整个人靠过来过来,手指点了点郁迟的脖颈,而后轻轻在点到的地方落下一吻 再开口却是毫不相关的—— “我好想你” 好想你,好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