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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听见账本两个字,李四一张小脸皱了皱,整个人缩成一小团:“那个……大哥——”“叫爷爷都没有用!去把账本拿来,若是还有差池,就算你炼出十枚灵脉正骨丸也没用,该罚你的还是要罚!”吴廉泉说完,对着江俊点点头致意就退了出去,倒是备受打击的李无章站在原地扁了扁嘴,冲着吴廉泉的背影狠狠地挥了挥小拳头:“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哼!”“噗——”江俊忍俊不禁。“咳咳……”李无章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到底还是个孩子,他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转过头来、眼睛亮亮地看着江俊说:“江公子,我听说你身上一直有伤,我们后院有一处药泉,你要去试试吗?”“诶?”李无章却明显是热情性子,根本不管江俊乐不乐意,一股脑将那药泉的功效天上地下地吹了一遭,更说江俊这样的去泡一泡说不定能够旧疾痊愈。“可是……”“没什么可是的,来,我带你去——!”等江俊回过神来的时候,已被李无章送进了药泉里。不得不说,李无章这份安利卖得实在:古代什么都好,就是热水太少、洗不了淋浴,泡澡也要砍柴、烧水折腾上半天。药泉就是这点好,天然温泉、地热蒸腾得水温适宜,泡在里头好像全身都被极其柔软的丝绸覆盖着,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得冒泡。“那江公子你好好泡,我先去给大哥送账本!”江俊点点头,目送李无章离去。待李无章走后,江俊靠在池边,看着眼前白蒙蒙的一片水汽,顺便想了想吴廉泉请他来救人的这件事儿——唐浩广是礼部尚书,不像刑、兵、户三部那样:牵涉众多,得罪的人也多。礼部掌君礼、学务和祭祀,今年春闱没出事儿,星官也没报过天象不吉,那便只能在君礼一样上得罪人。偏偏出面求救的,又是舒家的人。想来想去,江俊觉得还是只有那一件事,能叫新帝记仇至今,不愿轻轻放过礼部和舒家。而这件事牵连到了废太子、也就是他的旧主凌威,说什么——他也不能置身事外、置之不理。出神间,江俊忽然打了一个寒噤,他觉得温暖的池底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舔他的脚掌心。这种感觉太过诡异,吓得他立刻就抽回了脚,低头眯着眼紧张地看向水底。可水底什么也没有,好像刚才那种冰冷的触感只是他的幻觉。然而就在江俊舒了一口气的时候,那冰冷的感觉又一次爬上了他的脚背,像是一条水蛇一般顺着他精致的小腿肚往上缓慢爬行——“……”江俊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啊——”地惨呼一声,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后腰紧紧地抵在了药泉的池壁上,水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可那冰冷的感觉却明显得让他不寒而栗。药泉还是那汪药泉,水依旧温暖而清澈,可是泡在里面的江俊,却开始微微地发抖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他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像是有一条无形的水蛇缠上了他的双腿,顺着他的小腿爬上大腿、一圈圈将他的双腿缠绕、扭曲,然后蛇信若有意若无意地往他的腿|根舔去。江俊开始挣扎——不管水里有什么,他都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就算他是共产主义事业光荣的接班人,但都穿进了书里,他怎么还坚持得了无神论的伟大信仰。江俊慌了,站在不远处药泉边儿一个茅草屋里的两个小脑袋却“嘻嘻”乐了。他们看着江俊徒劳地挣扎,看着他被水中那无形的东西给拖下池底,看着江俊一会儿呛水,一会儿又不小心磕了池壁。“啧啧,真是解气!”其中一个脑袋眯着眼睛笑,“叫他勾引我们五爷!”“我看你还是别玩了吧?”另一个有些担心,“五爷也说了他和李吟商不是一路人。”“怎么不是?!”前一个似乎急了,他狠狠地瞪了另一个一眼,指着在药泉里辛苦扑腾的江俊说道:“你看看他细腰窄肩,肤白腿长,哪里和姓李的贱人不一样?!”另一个疑惑了半晌,转过头去看着江俊,却发现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仰头狼狈地趴在池壁上呛咳着。刚刚经历了生死,江俊的脸色有些青白,可两颊上却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润,薄唇染了水色微微开合着,眼角有一抹委屈的绯红,一滴滴水珠划过他精致漂亮的锁骨,落入水中。那两个小脑袋吞了吞唾沫,终于……他们两人鼻尖滴滴答答落下了一片红。“……咳”帮江俊说话的那个小脑袋,尴尬地掏出手巾来止住自己的鼻血。“你还说他不是?!”前一个虽然也尴尬,可还是理直气壮的,“我这就让蛊虫再把他拖下去多灌点洗澡水,大哥还说他不是,我看他就是!就是!”说着,那边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的江俊就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拖进了水底,冰冷的触感竟然顺着他的股|沟慢慢地绕上了腰际,朝着他的胸口移动过去。那东西摩擦过的地方传来冰冷的触感,可是包裹全身的药泉却还是那么温热,犹如陷入了冰火两重天,而那可恶又诡异的东西,似乎专攻江俊敏|感之地,很快就叫他岔了气。在水中岔气,只能是被水呛到窒息。于是,江俊又在药泉之中扑棱了两下,就被黑暗侵袭,缓缓沉了底。在失去意识之前,江俊心里还是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辣鸡剧情,干不过老子就使阴的,有种正面上我啊!别搞这些神神鬼鬼!江俊厥过去了,所以他根本没有看到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来到了药泉边,面无表情地推开了茅屋的门,不动声色地站在了那两个小脑袋之后,更在他们擦完鼻血之后,冷冷地开口问了一句:“他是什么?”“当然是出卖身体、陷我们王……”他话说了一半,一回头却好像见了鬼,立刻脸色惨白地扑倒在地:“五、五哥……”“五哥。”另一个也怂了,跪了下去。男人浑身黑衣,长发高束,脚上却踏着一双绣了金线的革靴。他眼眸如鹰,冷冷地盯着这两个瑟瑟发抖的少年看了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大哥瞒着我,私自将人带走便罢了。”“你们,竟也瞒着我对千崇阁请来的‘客人’,下此黑手?”“五哥我们……”“张千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