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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解释了一二——这些水道原本就由前人修建,后来战乱不断便被废弃。他离开了贺兰寻辗转来到北地时,机缘巧合便发现了这些水道,当时他听声辨位的本事还不足、也在里头吃了不少苦。经过了多年经营,终于成就了这些“水下长城”:四通八达,能够自有地在羽城出入。“秦老板当真叫我大开眼界——”江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悄悄记住了此事:这些水道宽阔,且布置精巧,又正好通着枯木河,若是日后恭王府有不测,也可利用起来。之后,秦深从酒肆送回了恭王府,远远便看见钟平和一位少年公子站在门口。钟平见江俊归来,上前迎了两步,先冲秦深行礼,才对江俊道:“公子一直没回来,让老朽好生担心,只怕城门紧闭、江公子还未归来。”“让老人家担心了,”江俊看了看钟平的身后,又道:“费公子?你也在这里等人么?”“那倒不是,我刚回来,没想到恰好遇上了江公子你。”在门口的人正是西苑的客卿费和畅,他与苏北小侯爷方煜珂、神侯温家的温丹琴、崔家的崔和悌是好友,那日江俊也和他对饮过几杯。“江公子是去酒肆听琴么?”费和畅问。江俊正想回答,秦深却开口道:“那倒不是,也是凑巧,我来找王爷,在半道上遇见了江公子——”“原来如此,”费和畅笑了笑:“我还以为江公子能够得此殊荣,请得秦老板亲自送你回来呢——”他这话是在开玩笑,可是江俊也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几日王府里头盛传着他“失宠”的消息,文人客卿说单纯也单纯,可是若要说复杂,也是复杂得很。在这恭王府中,恭王的态度能够决定许多事。秦深在羽城酒肆中何等地位,能听他弹琴的人屈指可数。费和畅本心不坏,一句话却点醒了江俊——他在这恭王府,最好还是低调一些。也不要再让凌承的人起疑心,还得凌武一场“美人图”白费心机。“那秦老板来的可真是不凑巧,”钟平适时地开口道:“王爷今日不在府上,似是陪着李公子到总督府商议什么事情去了。”“那可真是不凑巧,”秦深遗憾地摇摇头,便与江俊、费和畅等人作别,“如此,秦深改日再来叨扰,告辞——”说完,秦深便直接带着寻飞转头走了。他性子恬淡,费和畅倒是也未曾起疑,拉着江俊一起并肩回了地下的王府中,还邀约江俊上他哪儿去吃些水酒。这才答应下来走了两步,江俊就又被人给拦住。拦住他的人是承风堂的小厮,匆忙过来给江俊说承风堂有客人等候。“费兄,你看这——”江俊面露难色,费和畅倒是也不计较,只言下次再约,便直接回了西苑之中。道了承风堂,见到来人,江俊有些吃惊:“你们怎么来了?”承风堂的大厅内并没有如旁的大厅一般放上八仙桌和圈椅,于是一张绘有北地十八州的绒毯上就东倒西歪地坐了三个人。中央一人懒散得很,随手在抛着两个朱红色的小石子看上去有些百无聊赖。旁边两人生得容貌极为相似,却一绿一黄、着了不同颜色的绸衫。“江小俊你还知道回来啊!”中间一人跳起来,二话不说就勒住了江俊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我和小三、小四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一天!”=_=被“小三、小四”称呼雷劈叉的江俊,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无尾熊一般挂在自己身上的陆陵游。倒是那边的两位靠谱一些,黄衫的张千机站起身来,摇摇头道:“陆兄,江公子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的。”“师兄,你先下来成不成?”李无章也是满脸尴尬:“你这样很丢师傅的脸。”“啧啧啧——”陆陵游哼哼两声,笑眯眯地将江俊上下一个打量:“经得起、经得起,我还不知道江公子吗?嘿嘿,比这激烈的,他都经得起!”受不了这人嘴上跑火车的套路,江俊咳咳两声,看向李无章和张千机的时候,眼中多了点雀跃神情:“李无章你已经回来了?!”扁了扁嘴,李无章似乎还在为等了江俊很长时间生气:“我出去……也不看是为了谁?!”“好了小弟,”张千机连忙出来打圆场,“药材能够找全这是好事儿啊,而且来之前你不也很担心江公子的吗?”被张千机戳破,李无章的一张脸又皱了起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江俊突然像极了白色雪貂的模样,看得江俊直乐,忍不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无章:“……哥,江公子笑话我。”张千机:“你还下毒害他呢,笑话一下不妨事。”李无章:“……呜”(>_<)打打闹闹一阵,江俊倒是吩咐无烟去隔壁厢房准备晚餐,正好他们三人前来。原来李无章前段时日出门去,竟然是为了给江俊找寻药材——陆陵游能够根除江俊的旧疾,而药材,却极其难寻。“旁的倒也罢了,只有两位药草,须得深入苗疆之中,那苗疆的大祭司不是什么善于之辈,也只有小四子进去,才能够平安无事。”陆陵游说起药材来倒是十分靠谱,如数家珍一般,说起了李无章经历的那些“险境”和奇遇。李无章听着,只是在陆陵游提起了苗疆大祭司的时候,耳根略微红了红。苗疆大祭司,让江俊眼前一亮,这不正好和晋王有关么!“李无章你懂苗语?”江俊这么问,可看李无章的模样,多半和苗人大祭司关系匪浅。若是李无章还有这层渊源,那么拉拢晋王颜氏帮助恭王,更加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可以拉上苗人。几乎在一瞬间,江俊的眼中就闪过了华光异彩、仿佛那蜀中神秘的丛林中走出来、戴着满身银器的苗人,纷纷都冲着凌武俯首。山河浩瀚、天地称王。不明白为何江俊如此兴奋,李无章点点头,说他与那苗人祭祀算有些交情,陆陵游让他去苗疆采药,也是因为如此关系。“而且啊——”陆陵游笑着说:“小师弟还听了不少苗疆的消息来呢!”“哦?”“苗疆的大祭司每年可都是要选一名倍具灵性的孩子作为继承人教养,然而天数变化无穷谁也猜测不到,他选定的那名女童,竟然出了事——”陆陵游笑得幸灾乐祸:“让他几年前不让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