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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武将之首,本来就被皇帝忌讳,现在发现他竟然真的有了异心。皇帝不顾文武群臣的反对,坚持夺其兵权,判了重罪。三皇子上朝求情,也被斥责,他外祖被斩之日,三皇子的母亲德妃自缢身亡。三皇子气急之下,前往东宫“刺杀”太子,被太子侍卫杀死在了东宫门口。如此大罪,自然要严惩,三皇子府中妾室的外家都被牵连,三皇子的几个孩子相继在狱中死去。这一下,太子最强大的对手,二、三、四皇子全出了局,也许五皇子觉得自危,竟然派人给太子下毒——却选了太子与皇帝共进晚餐之时,有毒的汤被太监验了出来,下毒的宫女用刑下说是受五皇子指使——除了他也没别人了,皇帝和太子一死,可不就剩了五皇子了?五皇子听闻消息,大喊冤枉。皇帝知道不对劲儿,可心里也膈应,只说将五皇子入监,让人再仔细审问。可怜五皇子生长在皇家,没吃过苦,入了大狱没有吃喝,一夜就病了,两天就死了。五皇子一死,府中被抄,查出了他的外家对他有教唆之意的书信……于是,朝中一大重臣全家入狱,不久男子被杀女子被卖……六皇子和七皇子是一母所生,两个人见此情景,都知道不能善了,纠集了些人,等着了个太子出宫的机会,前往击杀太子。可谁知车中的太子是个假的,后面的禁军抄杀过来,刺客大多死了,活着的逃入了七皇子府中……而两个皇子的外家是朝中另一掌了重兵的武将靖远侯,结果……秦惟也低估了这次清洗动的深度和广度。他以为两三个月就会过去,可其实一连四个月,京城里没个消停,血腥的屠杀越演越烈,封街抄家时,成群的军兵与人打斗,狂杀乱砍成了京城一景。往日繁荣拥挤的京城街道几次血流成河,多少高门豪族转眼就成了阶下囚,连带与他们沾亲带故的人家,甚至仆从走卒,都被抓被杀。城中经常听见哭嚎一片,左近的人家门户紧闭,看都不敢出去看。幸存的皇子皇孙们人人自危,个个心惊胆战。有人想起了瘫倒在床的十七皇子,甚至羡慕他——摔得真是时候!躲过了这一片血雨腥风。第10章第一世(9)十七皇子府经过了一个夏天,简直跟个废弃的宅院差不多了。一进门,就是茂盛的杂草,管家向东竟然将马放在了院子里,让他们随便吃草,草地和路径上经常可见马粪。多数的仆人们离开后,许多房子都是空的,门窗破损,蚊蝇成团出入。秦惟快被憋疯了。他有一次用糯米粉糊了几块面膜,贴在脸上,改变了些面庞轮廓,晚上拉着小木和向东出去转了转,结果回来见老宫女哭红了眼睛。秦惟心中很抱歉。接着四皇子的事情就出来了,小木和向东也吓坏了,死也不让秦惟出府。向东每天都在外面走,给秦惟通报越来越紧的风声。洪大公子更是专门来了,明确告诉十七皇子,他父亲洪锐坚决不许十七皇子出府!还说日后洪大公子也会少来,免得让人们觉得十七皇子与外家联络频繁。洪家那边也在准备,到时候让十七皇子逃出去才是真的,别在这之前坏了事!秦惟被关在屋里,强身健体之外,为了静下心,日子好过些,就开始练毛笔字。他前世连圆珠笔字都写得让人认不出来,此世的原身也是个不好好学习的,秦惟写的毛笔字真是惨不忍睹,洪大公子来时看了一眼,就急赤白脸地训了他小半个时辰。但是洪大公子也知道这个表弟开始写总比不写好,骂过表弟后还去给他找了字帖。外面的情形太过血腥,向东等人极为小心。秦惟写几张字,小木都会马上拿去烧了,神经兮兮的,让秦惟很压抑。入秋之后,洪老三终于回来了。秦惟见到走入他名为卧室实为牢房的洪老三,高兴得差点去拥抱他——这是他投向自由的引路人!他急不可待地问:“洪叔,怎么样?”洪老三行礼说:“殿下,沿途都安排好了,有十几处接应的,有的地方还准备了骡马和干粮。”秦惟长出一口气:“太好了!这里的日子真没法过了!”洪老三点头:“我回来时见城外有送葬的,百多死人,是三皇子外家的仆从。听路上人说,这些人是罪轻的,有亲属可以收尸,许多人被扔到了乱坟岗。”秦惟担忧:“我这个时候走,会不会连累洪家?”洪老三说:“我今夜就去洪家见洪老爷。”秦惟说:“我已经告诉了表哥该准备什么,你问问我大舅的意思,我想在冬天来之前走。”洪老三说道:“好。夏去秋来,正好行路,否则走晚了,冬天路上艰难。”洪老三离开,秦惟心情雀跃,在地上开始前后开弓地跳,然后又手撑着地做蜥蜴爬……秦惟正在气喘吁吁中,门外向东的声音:“殿下!宫里来了太监!说要传旨,我让府里的一个宫女去陪他,我们这就抬殿下去接旨,可是他坚持往这边来了!”屋中的人们一愣,然后马上行动了起来。秦惟去内寝室躺下,小木跑到偏厅,拿来了一件臭烘烘的单衣,秦惟穿上。老宫女去院子里的坛子中舀出了一勺发酵食物,放在便盆中,上面盖了块破布,放在了秦惟的床下,然后去把窗户都关了。一时间,屋里臭气熏天,秦惟都不用装,就是一副作呕的表情。片刻后,有个府里的宫女引着传旨的太监进了门。太监一闻屋中的气味,险些吐出来,生生地咽下了恶心的感觉,心里大骂这个倒霉的十七皇子。他屏住呼吸,掐着声音说道:“十七殿下,皇上传口谕。”秦惟在床上抬了下手:“摆香案接旨。”按理说他该去大门口下跪接旨,可太监竟然走到了院子里了,明显是想看看他的情形,秦惟就假装认为是个口谕,不必那么正式,没有追究太监的唐突。小木忙跑了出去,太监站在屋中,闻着浓郁的臭味,联想到这味道的来源,一阵阵地想吐。他看向窗户,门边的老宫女忙上前小声解释:“殿下身子虚,总发汗,不能见风。”臭味吹跑了怎么办?!太监转眼去看秦惟,秦惟闭着眼睛,拉着脸,表示不想理人!太监见他额上有汗,呼吸粗重,看来人的确虚得很,就咳了一下,问道:“殿下可好些了?”秦惟撩起眼皮:“好些了?!什么叫好些了?好些了我会躺在这里?不去跪下接旨?!”别给我下绊子!太监被堵住,气得暗自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说说十七皇子的坏话!小木跑了进来,拿来了香炉,摆在了个小茶几上。他到床边,帮着十七皇子换了个姿势,趴卧在了床板上。太监拿着腔调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