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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取出来了。一天后,半城人都知道了……秦惟忙说:“先等等!等大伯起来走路了再说。”洪老大信心满满:“我肯定是好了!你放手去做吧,我给你打保票!”秦惟对床边的大虎和洪老三说:“你们一定要看好大伯!十天!然后才能下床慢慢活动。”大虎和洪老三一致点头:“一定一定!都听你的!”洪老大笑呵呵地说:“听听,谁是老大啊!”一点都不生气。秦惟笑着说:“当然是大伯您啦。”很讲礼貌!这天后,有好几个人来找秦惟,让他取嵌在腿里、胳膊里的异物,秦惟认为这些手术都无比简单,可消毒怎么办?在没有认识到细菌的时代,西方的医生们胆大妄为,不消毒器具就去做白内障手术,解剖完不洗手就去接生,造成了多少病人的死亡。秦惟可不敢野蛮cao作,只能使劲拉着曹源,希望他能用些中草药来进行内外消毒。曹源自从那天后,就再也不与秦惟吵嘴了。他还是一脸土匪像,可是见了秦惟总挤他脸上的横rou,大概是想露出些笑意。他知道有人要来开刀,就特别积极,使劲怂恿秦惟尽快动手——只要他在旁边看着就行。一个月间,秦惟又给十来个人做了手术,虽然曹源一个劲儿地说他找出了止痛的xue位,可那些人一个个地惨叫得震天响,有的还得被绑在床上,秦惟才知道洪老大的强悍,难怪是一方老大!洪老大的客栈在很短时间内就在石城中被人传成有个“神医”驻店,每日都有人来打听神医的手段。洪老大已经能下地走动了,一日早上,没等到秦惟去看他,他就带了五六个人来找秦惟了。秦惟发现洪老大恢复得很好,就不每天去复诊。这天正好睡了个大懒觉。洪老三对这个孩子已经宠到了骨子里,早上见秦惟没起床,绝对不会去叫他——年纪这么轻就能给人治伤,这多伤神!要好好休息!洪老大等人进了院子,洪老三隔窗见了,赶快跑进向东和小木走了以后秦惟就去睡的里间,在床边推秦惟:“孩子!大伯来啦!”秦惟正沉浸在青少年特有的深厚睡眠中,洪老三推了半天,他才懵懵懂懂地睁眼,愣愣地看着洪老三:“许……三叔?什么事?”洪老大已经在门外了,喊道:“大侄子?”洪老三忙起身:“来啦!来啦!”他低头又推了下秦惟:“快起来!是你大伯!”秦惟使劲揉眼睛,打着哈欠起身穿衣,听着外屋洪老大洪老三等人的说话声:“大哥,今天觉得怎么样?”“一天比一天好!”“干爹都能自己上下楼了。”……秦惟面带笑意,穿了衣服,人家在外面,他也没法去洗漱,只能很不好意思地出了屋,躲开所有的人行了个礼,小声说:“早,对不起……”洪老大看着头发乱乱的少年,觉得特别亲切,笑着说:“不用客气,只想过来跟你说,城外三十里,有个秃鹫山,山上有温泉,你上次跟大虎提过说想去温泉看看,不如今天就去看看吧,我让大虎带着你去,这几个孩子陪着你,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打猎的好手,你们好好去玩玩。”秦惟心中一紧——去泡个温泉需要马上就走吗?他知道自己这些天太得意了,怎么忘了自己其实是个死遁的十七皇子这个茬儿?!他看了眼洪老大带过来的几个人,都是三十来岁的高大汉子,知道洪老大派了人来保护自己,忙再次行礼:“多谢大伯!”洪老大随便地对旁边的偏厅一摆手:“你去准备一下吧,正是好年纪啊,我多想也这么能睡。”秦惟听他催促,也不多礼了,忙小跑着去偏厅盥洗。外屋,洪老三让几个大汉去收拾行李,自己凑到洪老大身边小声问:“有人追来了?”第21章第一世(20)洪老大不想让站得不远的大虎听见,也特别小声地在洪老三耳边说:“以防万一吧,我刚得了东北的消息,说过来了一队五十来人的马队,非商非兵,有东宫路引。如果他们往别处去,就没事。可如果是往石城来的话,该是与我们的信人前后脚到……”洪老三骂了一句:“白眼狼!”他骂那个十七殿下救了的人!如果十七殿下没那么心软,怎么会被识破?现在那个忘恩负义的竟然又追到了这里!洪老大却以为他在骂太子,叹气道:“守边的靖远侯都栽在了他手里,你们要小心些。”洪老三皱眉问:“靖远侯握着军权,那边是怎么得手的?”洪老大压低声音说:“据说是他的副将突然发难,斩了他的首级,说他有通敌之意……”洪老三呸了一声——军中之人最看不起这种出卖袍泽的人。洪老大摇头:“当然,那个副将接着就被靖远侯的人剁成了rou酱,也没问出是谁的指使。两天后,京城那边的旨意就到了,说六皇子七皇子与靖远侯勾结,通敌谋反。”洪老三问:“有人信吗?”洪老大撇嘴:“谁信?那时洪老将军虽然战死了,可西边胡人也一样死伤甚重。靖远侯乘机打了几仗,把那边收拾服帖了。这些年,两边息兵,靖远侯仗着有两个皇子外孙,吃香的喝辣的,是这一方的土皇帝,他通敌干吗?”洪老三再次低声骂道:“白眼狼……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秦惟对他说了他们救的人是东宫的谋士,洪老三直觉得这些毒计肯定都是那个人出的!洪老大黯然道:“当初靖远侯来接洪家的班,多么趾高气扬!可现在,全家抄斩,下场比洪家还惨哪。”洪老三离开西北已经久了,不明边境状况,问道:“靖远侯这么一死,现在边境谁掌兵?”洪老大的眉头间现出一道深沟,他将声音压得极低:“没人。”洪老三一惊:“什么?!”洪老大点头:“朝廷派来接管军将的郭将军几天前马失前蹄,从山上摔了下去,当场死亡。死讯大概正在报往京城的路上……”洪老三愕然:“马失前蹄?!”洪老大意味深长地点头:“那边既然敢用副将谋杀主帅,别人就敢以其人之道还之。”洪老三了然:“靖远侯在此经营十几年,怎么能没有几个忠心之人?可这么杀来杀去的……”洪老大长叹:“所以啊,洪老将军战死沙场,何尝不是善终?这么多年来,我多少次后悔没死在战场上。多亏大侄子治好了我,不然我活着也是遭罪。”算是承认了秦惟与洪老三的亲戚关系!洪老三笑了:“大哥别难受了,我看你腰都直起来了,脸也胖了些,往后日子就好过了。”洪老大也笑:“是啊,我跟重新活过来了一样,能吃能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