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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没有办法再将龙脉镇住。有一点云舒之着实想不通,捆龙线与冰魄相连,自己当时又没有去触碰冰魄,它怎么会钻到身上来?“我还以为……”李五更哽咽,不吉利的话不敢乱说,他哆嗦着嘴唇,心有余悸。“好了好了,”云舒之给他抹去眼泪,还没成亲生娃、执手到老,他怎么敢闭眼,“师父给我算过,说我定会长命百岁,还差几十年哩。”真的是,从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这回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哭成这样。“又骗我。”李五更拿袖子擦泪水,恨不得打他两下,但又舍不得,只愤怒地瞪着。云舒之看直了眼,可怜兮兮地嗔骂,鼻头、眼睛泛红,紧抿着唇,那憋着怒气的模样,让他心都化了。伸手将李五更拥进怀里,调笑道:“要死也死在洞房花烛夜,那是何等的快意,春宵一夜,死了也值了。”李五更被逗笑,又骂他。云舒之也笑,勾着他的后脑勺,拇指在他颈上摩挲,温柔至极。“云舒之。”抬头看他。“嗯?”云舒之低头。李五更把手搭在他腰上,放肆一回,倒在他宽厚的肩上,忐忑不安地动了动。中午时云湘来了。她阴沉着脸,给云舒之换了回药,不悦地看着李五更,说道:“你先出去!”李五更被她一吼,无措地站着,云舒之也惊愕得很,这是怎么了?他把水盆带上:“那我先去弄饭。”待他出门,云湘怒不可遏地给了云舒之一巴掌,打得他发懵。云舒之歪着头,伤口被扯到,他痛得吸口气。“偷改命格,云舒之你好大的胆子!”云湘气得心窝子疼,一巴掌不解气想要再打,又碍于他身上有伤不敢下重手。原是为这个。云舒之脸立时肿了,他费力地撑起身子,没有说话。他也没打算瞒多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就为了一条贱命!”云湘低吼道,怒其不争,可事情已成定局,她除了发火也没其它办法。云舒之当即拉下脸,眼低垂,看不清他在想甚,半晌他才一字一句郑重说道:“对我来说,不是贱命。”不可理喻!云湘扼住怒气,痛心疾首道:“折寿换命、灵脉尽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当初之所以把他当云家继承人培养,就是因为三兄妹中只有他有灵脉,玄清道人收徒时也说他是天纵奇才,竟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擅自改命,自私莽撞,把林、云两家置于何地!云舒之沉默,他早已料到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一身修为、长命百岁,于他而言,可有可无。舍去这些,能换回自己想要的,少活十几年亦或是几十年,又有什么?“知道。”见他毫无悔改之意,云湘怒不可遏,努力平复下来,愤恨道:“你可知为何捆龙线会突破阵法缠上你?”云舒之摇头。“因为冰魄碎片就在李五更身上,而你强行改命,与他纠葛在一起,捆龙线误以为你身上有冰魄!”寒意袭上心头,云舒之忽然感到强烈的不安。果不其然,云湘又道:“困龙阵必须补上,一月之后要是没有办法将冰魄碎片取出……”“休想!”云舒之猜到她要说甚,他绝不容许这么做。云湘斜眼看着他,冷笑:“由不得你胡来。”“娘……”云舒之挫败地倚在床头,“你不要逼我。”取不出冰魄,就得用李五更祭阵,人一死,碎片自然会回到阵法之中。娘俩相对无言,谁也不让谁。云湘啧啧两声,生气地打了他后脑勺一下:“得了,晓得他是你的心头宝,好歹是儿媳,我是这么狠心的人吗?”儿大不中留,白养了这么多年。云舒之愣住,显然没转过弯儿来。“昨天我就把你师父请来了,取冰魄自然不成问题。不过是想试试你的反应,倒真没让我失望!”云湘讥讽道,恨不得抄起木棍就往他身上招呼。“我……”云舒之无奈回道,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似乎也没甚好解释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会同意。云湘替他把乱发理了理:“虽是如此,但也别想我会有多待见他。等你们成了亲我就走,眼不见心不烦。不过可说好了,快些生一个,不然以后你跟他要是死得早,谁跟我养老送终。”“好。”云舒之回道,顿了顿,伸手抱住她,“谢谢。”儿子第一回主动抱她,云湘僵硬半晌,最终拍了拍他的后背。这小子比他爹还倔,一旦下定决心,就没人能改变他。事情都这样了,再怎么也是无用,不如成全他,以后会怎样,以后再说。李五更煮好饭端进来,却发现云湘已经走了,不免有些失落。云舒之示意他过去,故作下流地抬起他的下巴:“怎么了?”拍开他的手,李五更训道:“正经点。”云舒之偏不,将他钳制到面前,四处乱亲:“娘让咱们快些生一个,不如现在就来?”“好啊!”李五更应道,身上伤还没好,还敢想这些!云舒之别有深意地笑了笑,他凑到李五更耳畔低语几句,教他怎么弄。李五更刹时红到耳尖,慌乱地挣开他。没皮没脸的货,尽乱说话!第48章因着云舒之受伤,李五更将面庄交给李长关和大陈打理,自己则在家照顾他。这期间林甫来过几回,脸色臭得很,应该是云湘跟他说了什么,倒是林江成、林许月两兄妹天天往这儿跑。云舒之伤好得很快,没几日伤口就已结痂。徐九容不知抽什么疯,时不时就来蹭饭,李五更疑惑,他们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不过更让人不解的是,徐九容每次来脸上必定带伤。李五更悄悄问了云舒之是怎么回事,原是被闻人老爷子给打的,三天两头去爬闻人家的墙,就是为了见见闻人西,不料每次都被闻人老爷子抓个正着,老爷子二话不说就开打,徐九容是苦不堪言。这日玄清道人上门,想找李五更单独聊聊。云舒之正在院里和徐九容说话,李五更朝那边看了一眼,点头同意。两人走到村口,玄清道人酒瘾犯了,拿出酒葫芦咕噜咕噜灌两口,找了块大石,爽快地坐下,又对李五更说道:“坐!”李五更颔首,挨着他坐下。“贫道当日见你第一眼,从面相里看出你定活不过两年。可没想到如今再一看,你脸上黑气散了许多,有好转的趋势。入尘把其它事都给你说了,可有跟你提过改命的事?”李五更诧异:“改命?”玄清道人斟酌一番,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同他说了。李五更震惊不已,云舒之竟然不惜代价给他改命!“按理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