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贤】清醒梦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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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走过同场梦境，只是我离场早了一步却又晚一步醒来。’ “……真是，你怎么在这里傻站着？这个时间……还没睡觉是饿了吗？别想我给你做饭哦，自己煮拉面去……” 刚进宿舍转头便撞见李赫宰一动不动雕塑似的站在过道里，被吓了一跳的曺圭贤瞪大眼睛嘟着嘴就抱怨起来。 “圭……圭贤？……圭贤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梦游似的李赫宰在他出现时有一瞬表情复杂到难以分辨，等曺圭贤开始脱外衣嘟囔着抱怨时就激动的扑过来死死抱住。 “不是我还能是谁？最近永善哥跟女朋友甜甜密密同居中，早把我们扔到脑后了，真是可恶的成年人啊，嗯？赫宰？怎么了？” 从拥着自己的力度还有紧箍在后颈不放的手发现不对，曺圭贤安抚着回抱埋在怀里的人，轻拍略带颤抖的后背。 “我、我……” 抬起头的李赫宰确实是一副眼圈通红、鼻尖抽动的哭泣模样，但奇怪的是脸上没有泪水的痕迹，曺圭贤摸不着头脑，又感觉对方目光有种难言的压迫感，于是微微向后退了下： “别跟我说是饿肚子难受到哭出来，就算这样也顶多是给你煮袋拉面。” “我不是……”李赫宰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却又改了口：“给我煮吧，真是好久没吃过你给我做的饭了。”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又是你的诡计，可怜的弟弟这么晚回家还要被支使着去做饭，真是悲惨的生活啊！” 曺圭贤摇头晃脑的就去拉身上的手，试图摆脱累赘进厨房，李赫宰却像个牛皮糖从前面绕到后面，扯着衣服勾住腰，坚决要做他的小尾巴，无奈放任的他拿起拉面才想起反驳： “等等，哥刚刚说什么不像样的话呢？什么好久没吃？我明明前天晚上还给你做饭了，那些东西是喂狗了吗？！” “是吗？”李赫宰嘴角的笑僵硬了下：“我今天睡好长一觉，起来脑子还有些懵，就忘记了，你明天有行程吗？” “没有，你发呆到直接睡过去？我说你这样真神奇啊，在家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干嘛！ 看看电影打打游戏，再不然跟东海搭伴去健身？他不是叫你好多次了，或者像艺声哥那样约朋友或者自己去看展游玩也不错啊。” 某个名字的出现令李赫宰又清醒了几分，但眼底的热度跟执着没有半点消减，在没有些微消瘦的后背心脏位置虔诚落下轻吻。 “那你的明天就交给我好不好？” 在醒来后，首先是强烈到连连干呕的不适感，然后是脚踩云端的空荡虚幻感，难以确定到底那些彻底改变我的经历是梦境，还是这里才是梦境。 “……圭贤呐！你在里面吗？开门好不好？让我看看你，开门啊！求你了！” 后续吃完饭乖乖刷碗的李赫宰表现很正常，曺圭贤也就没再在意，像平时一样各回各屋消耗时间直到睡下，半夜却被门外不依不挠的动静折腾起来，打开门蹲在地上的人仰头看他，满脸的眼泪还在吸着鼻涕。 本来想发火的曺圭贤瞬间哑了，李赫宰的样子太可怜，再教训会有种欺负小动物的罪恶感，他也只能无奈道： “你这是干什么呢？我就在这里，看到了吧，满意没？不是说好明天随你了嘛，怎么哭成这样？” 眼见李赫宰张手就要抱上大腿，零星的睡意飞速消散，曺圭贤大惊失色的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我新换的睡衣！” 折腾一番后人也赶不走了，曺圭贤扭头看看身边窝在被子里的李赫宰，一双星星闪闪的眼睛立刻与他对视。 “所以说，哥是做噩梦了吧？什么梦？” 亮晶晶的眼睛迎来一层迷幻的雾，明明再说不上灿烂却又有种破碎到心惊的美，李赫宰目光落到曺圭贤的手上，声音低哑又轻软： “不能说是噩梦，因为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但说美梦也不太恰当，因为我体会了再也无法承受的痛苦悲伤。 是个很重要的梦，梦里有很多人出现，特哥、希澈哥他们都在，……还有你，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听起来真复杂，我们居然都出场了，”曺圭贤脑袋转回直视天花板：“不过梦不都是乱七八糟的吗？你居然记这么清楚啊。” 等了一会没听到回答，再看李赫宰已经闭上眼睛，曺圭贤便伸手关掉床头灯，拉起被子要睡过去时隐约听到一句话。 “梦里我太清醒了，清醒到想以为那是梦都做不到。” 但在看到你出现的瞬间，所有疑惑都消失了，你在这里，这里就是现实。 “没关系，我带他回去就好。” 接到电话赶来接人的李赫宰跟相熟的前后辈打过招呼，便扶起乖巧坐着憨憨朝他笑的曺圭贤告别离开。 要不是那天一早拖着不情愿的曺圭贤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还等到无异常的报告出炉，又跟医生反复就多个指标结果确认无误，没有格外重视的那种罕见病的征兆后，在曺圭贤震惊加崇拜的目光下李赫宰才终于松口气，放开对他饮食饮酒的限制。 李赫宰清楚曺圭贤即使喝醉也有自制力，就像在刚刚扶起时他没有把全部体重压过来，却又清楚他的自制力在信任的人面前会降到很低，而最低近乎于无自制的情况就是跟成员们一起了。 喝到断片程度的曺圭贤会固执到让人崩溃，李赫宰有幸目睹过他追着金钟云就一句抱怨的话重复一个多小时，而现在这个半醉半醒的程度最可爱。 反应会有些慢，跟他说话要有一会才会答，会很听话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嘟囔，还会暴露不愿意在镜头前展示的跟他们的软乎乎撒娇，嘴上说着只在自己愿意的时候才skinship，实际上没镜头的话哪个人要抱他都不会拒绝。 早就明白自己在曺圭贤这里有特权，可李赫宰想要的却不是所有成员共有的这份，而是独属于金钟云的那份。 原本李赫宰可以忍耐，甚至装作瞎子视若无睹，可现在却做不到，因为他真实得到过但还未知道便失去使用机会，所以他为与现在相似的时机准备了许多。 我只是无法再克制的、疯狂的渴求你。 在浴室浑身光溜溜的清洗还算适应，可等没想到的部位被灌入液体清理干净，再直接开始润滑时，曺圭贤的脸上满是茫然，按着墙壁做支撑的手不安的动了动： “赫宰，插那里干什么？” 一根手指借着挤入的润滑液插进窄小的rou口里，很是熟练的左右晃动抠碾扩张，上身赤裸的李赫宰贴着曺圭贤后背，硬起的下半身隔着布料绕圈蹭顶软弹的屁股，细密的吻他侧脸。 “插这里，圭贤不舒服吗？” “嗯……”又有一根手指挤进身体内，曺圭贤发出轻哼后还是老实回答道：“感觉怪怪的……我自己都没怎么碰的地方，你干嘛要这样？” “呵。”李赫宰笑了下，手腕转动着向里摸索：“男人之间不就是用这里做嘛，想让你舒服啊！” “男人……做……不是……你等等……嗯……我说了等等……啊！” 惊叫出声的曺圭贤脖颈泛着的粉飞速扩张并加深颜色，刚刚精准戳了一下的手指却调转方向，勾挑揉弄骤然紧缩蠕动的rou壁。 “那是什么……” 那一下的快感如电流刺激大脑，把脸贴着手臂旁瓷砖降温的曺圭贤有些意犹未尽，舔咬他耳垂含吮的李赫宰顺势送入第三根手指，加大力度戳顶却故意绕开位置，诱惑道：“舒服了没？还要不要？” “舒服，还要。” 老实回答的曺圭贤很有诚意地分开两条轻颤的腿，还不知道胸口已经被掐揉得又红又肿，只傻乎乎把泛着疼痒的乳尖往墙上贴，以为能够有所缓解。 淋浴的水声还在响，曺圭贤等了好一阵只等来越来越重的戳捣力道，身体都控制不住跟着晃，胸口屁股的状态没缓解不说，其他敏感位置也遭到袭击，于是有些不耐烦地提高音量扭头吼： “我都说了要啊！你怎么还不快点？！快点啊！” 轻轻一戳就好似要流出汁水的屁股扭动着追逐手指，李赫宰忍俊不禁地凑上来咬他气鼓鼓的嘴唇：“圭圭，一直站着很累吧，我们去浴缸里。” 被人插着屁股走路还是第一回，曺圭贤直到跪坐在积了浅浅温水的浴缸时还是一副新奇的表情，在李赫宰的手指终于按向腺体所在时，抛掉所有仰头畅快叫出来。 似乎是为了满足他刚刚的抱怨，手指再没离开过曺圭贤最舒服的位置，一次又一次的戳捣顶插带来一波波连绵不绝的快感，而高高低低满是情欲的呻吟也没停下来。 在快感越攀越高直到大脑一片空白时，曺圭贤脸上的迷乱才散去几分，可身体里的手指还更过分的开始掐揉，生生让快感都变了形。 低头去看自己之前下意识挺起的腰腹，有生理泪水滚落的曺圭贤惊讶瞪大眼睛，伸手的同时着急地说：“我怎么硬不起来了？” 又不是没自慰过，曺圭贤当然知道射精后是什么样子，可现在看它可怜兮兮半软不硬、还挂着清亮黏液的样子，男性尊严的刺激是巨大的，他瞬间脑子都清醒不少。 从肩膀探出头跟着垂眼看，李赫宰伸手摸了一把，安慰道：“没事没事，酒喝多的话本来就不容易硬的，我们圭健康着呢！” “可是……”曺圭贤哭丧着脸，勾起李赫宰手上沾着的无色透明液体：“这东西怎么看都不是jingye吧！” “是特别的前列腺液直接喷出，硬起来再射就是平时的样子了，圭圭很厉害，没多少人能做到的。” “真的吗？”智商暂时滑坡的曺圭贤听到夸赞就跟着跑偏：“那再来一次，我要亲眼看。” “好，”李赫宰抽出手指解开裤子缓缓送入温顺张开的xue口，咬了咬白皙的肩膀：“你要的我都会给。” 真实侵入比手指带来的感觉激烈百倍，更别提李赫宰那绝对不小的分量了，曺圭贤涣散的眼睛里是他自己绷紧的小肚子和摇晃的大腿，膝盖跟支撑在浴缸边缘的手肘因一次次磕碰导致浅粉越来越红。 李赫宰有时候看起来整个人小小软软纤细精致，实际腰腹核心力量强得吓人，团队主舞的体力精力更是丰沛到不容置疑。 只不过这些优点转到情事里就有些折磨人，再加上被搞的对象还是浑身软绵绵、没胸肌没腹肌没臂肌、日常不爱运动的曺圭贤，人家前面跟抽搐着绞紧的rouxue一齐痉挛着喷水时，他李赫宰还在闷头猛干。 一种异样感觉从小腹涌上，本是软了四肢放弃挣扎的曺圭贤很是慌张地往前爬几下，手也向后推拒，湿漉漉的眼睛转过去叫道： “不行……哥！赫宰！等等让我去……你放开……不是……赫宰不要了……” 盯着这张情色浸透的漂亮脸蛋，李赫宰不容反抗地把曺圭贤拖回身下继续顶撞，手掌还过分的在鼓胀的小腹配合腰身动作用力按压，软翘艳红的唇轻啜眼下水润泪痣： “没关系，别怕，圭圭任何样子我都喜欢，一点也不脏，很好看，给我看吧，嗯？” 不知是因为话，还是因为身体内外共同施加的刺激，艰难忍耐的曺圭贤紧绷的弦断掉，小腹抽搐着下身一松，连串水液溅落的清亮声音响起。 直接被做到失禁，即使不清醒曺圭贤也本能的手脚指蜷曲着难堪的想捂脸，浑身热腾腾着想钻地缝里。 可压制他的李赫宰完全不肯罢休，腰背越加剧烈摆动做最后冲刺惹得粘腻哼叫，亲不到脸就亲手，舌尖色情的沿着指缝勾勒。 曺圭贤再怎么试图瑟缩躲避也只能翘着屁股接满jingye，气喘吁吁依靠在浴缸边缘的他神智涣散，身体短暂空虚后被翻过来，跟他十指紧扣的男人垂下脑袋吮吻挺立的乳尖。 “圭贤，还没完呢，要看着我，不准睡，不准昏过去，不准失去意识。” “因为我会怕。” 真幸福啊，幸福到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惶恐，生怕下个瞬间走遍整个世界也再找不到他。 第二天早上曺圭贤醒来时简直要吓死了，没什么不适的身体尽情发泄后倒是相当舒爽，就是总有种被掏空的虚弱感。 扫了眼身上的各种痕迹，脸蛋爆红的曺圭贤惊慌失措地下床，穿好衣服就从被子里的李赫宰身边逃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是被目送离开的。 曺圭贤并不是完全没记忆，而隐约几幅画面就足够他拼凑出那些意乱情迷，何况身体里还有意犹未尽的余韵游走。 特别是被过分欺负的胸乳，哪怕只是碰着轻柔的衣服布料都会刺激到颤抖，糟糕的是曺圭贤今天还有节目录制，更糟糕的是参与录制的还有其他成员们包括刚睡过他的那位。 阿西八，这狗屎的人生哪！ 所以他一大清早到底跑个屁啊，确认露出部分没有不妥后，犹豫半天却提前到达录制现场的曺圭贤面无表情，看起来生人勿近，却在心里疯狂吐槽。 不就是跟人睡了吗？ 不就是跟亲如家人的成员睡了吗？ 不就是跟喜欢的人喜欢的对象睡了吗？ 什么大风大浪他曺圭贤没见过，成年人的肮脏生活不就是这样嘛，反正一切都可以推给酒精，以后大家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相处。 曺圭贤自欺欺人式无视了李赫宰没沾半点酒精并且主导全程的事实，试图把一团乱麻卷吧卷吧抛之脑后当做无事发生。 可惜曺圭贤料不到李赫宰的想法，更没想到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夜晚，也足以让他的身体适应并对某些事情食髓知味。 “圭贤今天居然这么早就到了？！话说……” 朴正洙进待机室便撞见表情严肃沉重的自家忙内，还没来得及问，身后一起过来的人便越过他整个抱了过去。 “圭圭！” 李赫宰脚步轻快动作自然，弯下腰整个圈住突然僵硬的曺圭贤，贴着柔软脑袋亲密地蹭过来蹭过去，像某种小动物对伙伴的招呼问候。 “……嗯，你们两个今天怎么分开过来的？圭贤回家了？” 被打断的朴正洙习以为常补充完整，拎着包去一边坐下，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翻看，李赫宰回应道： “我起来晚了，不知道圭去哪玩过才到这边。” “啊？这样吗？赫宰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参加……” 而脑袋埋在李赫宰胸口的曺圭贤完全没注意两人在说什么，接触到今早还赤裸相贴的身体，铺面而来的熟悉味道便拖着他坠向回忆，他被覆盖包裹着根本动弹不得甚至在下意识轻颤，是为不久前品味过的快乐而激动的反应。 更别提李赫宰的两只手，一只在抚摸着他的后背，而另一只揉过后颈滑到下巴轻挠，还在身体的遮掩中游走在领口。 每次手指试探着深入布料都让曺圭贤心脏猛地提起，然后它又若无其事抽出，只留下指尖隐约碰过的那块皮肤开始变烫。 实际时间很短但感觉相当漫长，当李赫宰结束拥抱时，曺圭贤依旧屏着呼吸，只是从头顶红到了脖子。 曺圭贤抬眼看扭头跟进门的李东海金厉旭两人打招呼的李赫宰，根本看不出他是刚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色情举动的人。 努力吸气平稳呼吸给自己降温，曺圭贤维持着放送状态如以往般参与录制，只是还有点不自在，他没能时不时去看今天状态良好、格外好看的金钟云。 怎么说都是暗恋对象，曺圭贤心里那点为对方守身如玉的念头让现实摔了个粉碎，难免有对不起金钟云的愧疚背叛感，就算他跟他根本没有产生这种感受的关系。 相对的是曺圭贤过多投注在李赫宰跟他偶尔肢体接触上的注意力，恍然疑惑他们两个原来是有这么多亲密动作的吗？ 勾肩搭背，挽手臂捏内侧，掐大腿拍屁股顺头毛，击掌流畅转化为十指紧扣，摸肚子也极其自然。 而想起躲时的曺圭贤老是慢一拍，这些动作在他眼里就蒙上了层特殊意义，难以避免的想起自己之前在李赫宰面前是怎么呻吟、怎么哭喘、怎么求饶的。 可在曺圭贤印象里本不该如此，就算李赫宰跟某个人的接触能让人品味出不同意味，那么多人里面也不应该是他。 李东海对李赫宰的喜爱瞎子都能看出来，朴正洙的重视爱护、金希澈的霸道宠溺、金钟云的执着偏爱等等，还有队外的前后辈们。 曺圭贤见过的、没见过的、听说的那么多人，李赫宰就是被花团锦簇的爱包围着的、绝不缺爱的人。 谁能不爱李赫宰呢？曺圭贤当然也爱他，但这种爱是能够光明正大亲密相处，没有种种纠结、失落、独占、痛苦、欲求的单纯的喜爱。 所以到底是这些举动本来就没什么意义，是曺圭贤想太多了？还是它们从始至终都被另一个人赋予了特殊意义？ 录制结束后，他们两个理所应当的被分到一路，而互相告别时金钟云看向李赫宰的目光，令曺圭贤呼吸一滞。 他此时才意识到这目光与李赫宰看他的极其相似，但让曺圭贤想要躲避的则更加炙热沉重。 没让曺圭贤再找到机会逃跑，李赫宰钳着胳膊堵住所有出路拎人回了宿舍。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平时看着是曺圭贤把李赫宰指挥得团团转、作天作地，可他一旦认真冷下脸来，年纪小的弟弟便会畏惧服软。 关上门便是隐约还能闻到旖旎气息的熟悉环境，跟李赫宰面对面站着，曺圭贤却不自觉地垂着脑袋紧张到双手紧握，明明他才是让人睡的那个，此时反倒像骗炮的渣男被抓住。 “让我看看。” 端详了曺圭贤一会，李赫宰动手拽他的外套。 “嗯？” 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曺圭贤却也顺从地抬手方便脱掉外套，李赫宰摸摸柔软的针织毛衣下摆，一路向上在胸口处按了按： “你贴了乳贴？很痛吗？让我看看。” 曺圭贤瞬间胀红耳朵，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李赫宰居然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来，哆嗦着嘴唇没能发出声音。 李赫宰也不急着出声催促，就这样无言站在他身前直勾勾张眼注视，好像仅仅看着他也足够心满意足。 凝滞气氛里，曺圭贤最终拧过头咬着下唇拉起衣服，露出吻痕、咬痕、指印等等斑驳颜色一个不少的上半身。 布料都堆叠卡在锁骨下巴处，紧抓着的修长手指因用力而绷紧的线条，和泛起薄红的指尖指腹组成的画面格外色情。 李赫宰伸手揪起鼓胀胸乳上偏斜的柔软胶体，夹在指尖拿到鼻子前嗅闻了一下，曺圭贤余光瞥到这幕，下身诚实的有了反应。 “早就想跟你说这个牌子的乳贴不好用，”把两个小东西拿下来稳妥放到一边，李赫宰垂着眼睛朝渐渐挺立硬起的乳尖轻轻吹了口气：“没什么粘性，一出汗它就会掉，捡到过好多次了。” “你捡到过？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不还我？” 闷在自己衣服里的曺圭贤顺嘴就问，李赫宰伸出柔软舌尖舔了舔摇摇颤颤的嫩rou，脸上的笑容很纯洁，话却不太纯洁： “是很珍贵，我要好好收藏的东西啊。” 没敢问他把乳贴收藏着做什么，感到走向不对的曺圭贤空出手去推李赫宰的肩膀，却反被对方大腿顶开夹紧的两条腿，膝盖向上顶了顶撑起的裤子。 “哈啊！” “之前一直没能完全硬起来，圭你挺难过的样子，现在试试看吧。” 手臂圈住惊叫一声的曺圭贤按在墙上，他哆嗦着松开的宽松毛衣直接将李赫宰的脑袋包在胸前。 一侧看不见的乳尖被湿热口腔含吮，唇舌并用着裹吸，另一侧让手指掐住打着圈揉按，膝盖一下下顶碾刺激着敏感脆弱的部分。 快感冲击得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曺圭贤低声急促喘息着，清醒的面对所有的感觉远强过有些雾里看花的记忆，搭在李赫宰肩膀上的手指绞紧衣物，两条腿软的不像是自己的。 干脆利落的被一路送上高潮，曺圭贤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下身裤子里的湿黏不适感时刻提醒他李赫宰连手都没用到。 从毛衣里钻出的李赫宰凑上来亲吻他的眼睫，身体贴合抱住他却并没继续做什么，恢复些力气的曺圭贤再次尝试推开的动作因为一句话顿住。 “圭圭有交往的人吗？” “……没有。” “我也没有，所以我们做这种事是没关系的。” “可是……” “很舒服吧，脑子像坏掉那样的舒服方法还有很多，圭你不想和我试试吗？” “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可曺圭贤的语气却很低落，似乎负担不起陈述这件事的重量，李赫宰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脸： “不是喜欢，是爱啊，我爱你。” 从始至终都没诉说的话第一次吐出口，曺圭贤眼里的李赫宰嘴角挂着的笑却透露出一些无言的落寞。 “你其实不用在意的，圭贤，就算这样，我们的关系会好好藏起来，想做就尽情做，一直持续到你有交往对象，那时就自然结束吧。” 欺骗似乎变成了一个熟练的技能，我已经学会如何利用它获取想要的。 自从跟李赫宰达成他所说的关系后，曺圭贤与他在其他人眼里又回到了原先的样子，只是在仅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他们会放下一切，赤裸着死命缠绵。 有时候注视着厨房里做饭的曺圭贤，李赫宰会从背后抱住他，轻而细密的吻耳后到肩颈的皮肤，于是饭还没吃上，两个人就要先在餐桌前做过一场。 张着腿跨坐在李赫宰腰上，早先还会害怕自己把人压坏的曺圭贤，在有过几次以这姿势被干到哭出来的经历后再不瞎cao心，仰着头坦然呻吟扭摆，配合着戳捣迎来高潮和内射。 然后曺圭贤会舒展四肢慵懒勾住李赫宰的脖子，嘟着红润的唇讨吻，亲够了再拍拍屁股起来，支使着笨手笨脚的李赫宰进厨房继续没做完的步骤。 最后被李赫宰搞到不耐烦，简单用湿巾清理下体内jingye，曺圭贤会抢回厨师的位置，站在炉子前却又顶着潮红的脸指指脚下，提出要求。 “下一次在这里做，还有润滑液不要草莓味的，太腻。” 有时候在舞台上拥抱牵手十指紧扣，先后从饭桌酒局离开回到住处，自然寻找无人的时机进入同一间房。 舞台服的一些配饰会被悄悄带上，冰冷戒指故意套在指节摩擦guntang柔软rou壁，缠着手链晃动的手腕会被舔咬吮吸到皮rou满是红痕，有时会含住垂坠的项链在相贴的唇间翻搅，或者牵动它留下满是占用欲的勒痕。 而李赫宰最喜欢的配饰是领带，红色的、黑色的、深色的、浅色的、素雅的、亮闪的……他会把它们绑在曺圭贤的眼睛上，再用圆润的小珍珠组成的细棍插进他敏感脆弱的尿道，直抵最深处或重或轻的按摩到领带湿透或床单湿透。 领带也会临时充当曺圭贤漂亮双手的束缚，或者在他浑身赤裸时只留着它挂在脖子上作为牵引绳来使用。 “赫宰很喜欢我的手吗？” “从很久以前开始，跟你十指相扣的瞬间，我会想完全插入你，从里到外填满你，让你舒服到浑身不停颤抖，大脑只能想着我，感受我。” “真是过分的幻想啊，我用了新的沐浴露，是甜甜的橙花味道，你要过来闻闻吗？喂！说了只是闻闻，别做多余的事啊你！” “有不过分的幻想，圭圭要听吗？我站在你身边时，会有风带着你的味道经过我，那一瞬间我们仿佛融为了一体，就像现在我们一起高潮的感觉。” “……完全更变态了好吧。” 按你说的，我确实拥有了丰富多彩的人生，只是那很漫长的过程里早已想不起你身上的味道了。 曺圭贤近乎是沉迷于两人间筋酥骨软的情事，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就有蛛丝马迹显露，而知道的李赫宰却是全然无谓。 朴正洙提出要和李赫宰单独聊聊，本还想继续腻在他们身边的曺圭贤被察觉不对的金希澈果断拉走。 “赫宰，”朴正洙犹豫了一下还是挑明说：“你知道圭贤喜欢钟云吧。” “知道。” 李赫宰点点头，并且继续补充道：“我也知道钟云哥喜欢我。” “那你和圭贤……你们现在的关系到底是……嗯，怎么一回事？可我看圭贤他对钟云不像放弃了啊。” “哥，我做了个梦。” 李赫宰的神情有瞬间像面具碎裂露出个可以窥探的空隙，仅一眼便令人心碎，还在恍惚的朴正洙耳边飘来轻轻的一句话。 “然后我就找机会强jian了圭贤。” “……你、你说什么？！”朴正洙好像屁股底下有弹簧般跳起：“赫宰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 “圭贤可以直接把我送进监狱的强jian，可我知道他绝不会那么做，所以我就无耻的去做了。” “你小子是疯了吗？” 大吼的朴正洙觉得自己更像是疯了的那个，而此时还在静静坐着看他的李赫宰身上好似多了许多他完全理解不了的东西。 “我可能真的疯了吧，”李赫宰的笑却平和宁静：“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圭贤一旦离开我的视线，一分一秒都那么难以忍受。 所以我会缠着他，会悄悄跟着他，会在他手机上装定位软件，最喜欢他筋疲力尽躺在身边睡觉的样子。 每次我觉得我好转了，可以放松些，可再睁开眼睛又是满满的惶恐焦虑，能救我解脱的只有他，就算喜欢别人也没关系，只要能看着他，我就会真的活过来。” “疯了！疯了！你真的疯了，你们两个就这样不清不楚凑在一起胡来？有没有想过其他的事，到底有没有考虑清楚啊！” 朴正洙很明白的感受到他显露的不正常，也就更加心生忧虑，李赫宰依旧在笑： “圭贤应该还在混乱中，身体是我的，心却不知道要落到哪去，但我始终很清醒，哥，我就是要他，再失去他真的没法撑下去。” 脚底有点软的朴正洙走出包间，又撞见曺圭贤傻笑着在盯对面的人，而金钟云已经不自在到频频抬手摸鼻子，侧头躲避。 气不打一处来的朴正洙甩开膀子走过去，给了曺圭贤一个脑瓜崩，再把人推起来自己坐下：“我要坐这里。” 曺圭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撅着嘴就要来一番批判，却在发现李赫宰往这边走时熄火，跑到空位还掂脚摆手招呼他一起坐。 看到这幕的朴正洙胃有些抽痛，怎么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如果说在梦中看到的、听到的、碰到的、闻到的、尝到的都无比真实，那么因此产生的悲伤、难过、欣喜、痛苦、爱也就都是真实的，改变同样。 坐在马桶上的金钟云有些坐蜡，不知道自己是该站起来自然的走出去，还是该默默呆着当个隐形人。 令他如此尴尬的是挤在隔壁间里的两个人，在金钟云进来没一会隔间就进了人，紧跟着来这里的人未卜先知般敲开隔间挤入。 先是接吻时的吸舔吮咬声，然后是衣物接触声，还有腰带打开的清脆声响，紧跟着满是欲望的呼吸声伴随噎在喉咙里的闷哼，最后粘腻水液摩擦声和舒缓叹息宣告结束。 明明那两个人一个字都没说，金钟云却能在脑海里清晰拼凑出他们的模样来，是熟悉到凭呼吸也能认出的人。 借着他们整理制造出的响动，金钟云先一步出去站在洗手台前，还探头去看了卫生间外，正挂着清扫中的牌子。 幸好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小崽子还记得要藏起来！ 双臂环胸笔直站着的金钟云眉头微皱，眼前的隔间打开，衣衫整齐只有脸色绯红的曺圭贤走出来，脚步一顿手臂飞快拉住把手将身后门板合上，视线飘忽道： “艺声哥怎么在这里？” 曺圭贤经典的心虚表现金钟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这反倒向他证明这家伙也知道刚刚做的事有多不应该被撞见。 “这里本来就是谁都能进来的地方啊，你们两个下次别选这么危险的地方。” 金钟云觉得自己是在苦心劝慰，整个人爆红的曺圭贤低着头连句话也接不上，他身后刚关好的门却被推开了。 跟收拾妥当的曺圭贤不同，李赫宰身前的扣子没系，衣襟大敞着露出成片白皙肌肤，精致锁骨位置有被压出的红痕，情欲气息十足。 站在洗手台前的李赫宰伸手开始细致地清洗，整个人姿态闲适，眼角眉梢满是欲望满足后的慵懒惬意，与镜子里的金钟云坦然对视： “这次是意外，哥，我们平时没玩得这么开放，你别担心。” “嗯，知道就好。” 金钟云拳头虚握心间却一片冰凉，他了解李赫宰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冷酷无情，明明看起来在靠近实际却早被沉默的拒绝，再瞥下变成墙角蘑菇的曺圭贤，金钟云抬腿离开。 脚步声远去后，曺圭贤还是那副样子杵在原地，擦干手的李赫宰也不说话就站在洗手台前慢条斯理的系扣子。 “我完了，艺声哥这下全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啊……” 低沉丧气的曺圭贤倒退两步靠在门框上，李赫宰在镜子里勾唇看他：“有什么关系，原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 本以为心里还抱有的那点暗恋幻想被彻底掐灭会天昏地暗，实际曺圭贤只感觉一道初秋的风吹过心间，微凉又清冽。 所以他对金钟云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坚定？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平静？如同等到了久久未落地的第二只靴子般松口气。 或许变化在答应这个人时就出现了？ 又可能是在发现这个人的喜欢时？ 会不会是喝醉了也没半点反抗意志的时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分在乎这个人的喜欢跟爱，到底是不是真的指向自己的这件事？ 和通常意义上的爱相比，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的更像是有些奇怪的痴迷，所以喜欢的是身体吗？ 李赫宰转过身来抱住人亲了亲脸，耷拉着眼睛看他的曺圭贤心底却涌起股怒气，抓住肩膀死命摇晃道： “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早就知道艺声哥在里面？！” 我好像没办法正常的去爱一个人了，就算是你也不行。 曺圭贤非常难得的来接李赫宰下班，当然他给出的说法是正好在附近吃炒年糕，时间到了就顺便一起回去吧。 走出大楼的李赫宰身边还跟着几道身影，录制遇到的新人后辈们眼睛发光的表白喜欢他好久，他是他们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跟前进的方向，即使录制已经结束还是恋恋不舍跟着送出来。 靠近一些的曺圭贤把那些新人后辈们对李赫宰的热烈喜爱看得一清二楚，真诚表白也听了满耳朵。 所以李赫宰到底爱他什么？ 跟真正爱着李赫宰的人们相比，他到底是哪里好？ 说到相识相伴的时间，他远比不上朴正洙他们。 说到感情投入，那他就更是个笑话了，到现在他都没法确定对李赫宰是什么感情。 可要是说身体交流，他又觉得李赫宰超棒的技术肯定不是从他身上练出来的，毕竟两人做时沉迷享受的大多是他。 总觉得李赫宰跟自己之间隔着无形的东西，就像对方已经向前，而他还站在原地，曺圭贤顿住脚步，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么糊涂的继续下去。 而看到曺圭贤的李赫宰眼睛亮起，露出大大笑容快速跑来扑进他的怀里，紧搂着腰不放手：“圭什么时候到的？比我想的要早很多啊！” 同样跟过来的新人后辈们赶忙伸手弯腰打招呼，曺圭贤其乐融融和他们一一握手，随后拍拍还挂在身上的李赫宰告别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也赶快去经纪们那里吧，注意安全。” 望着两人连体婴似的离开背影，新人后辈们不由感叹两位前辈感情真好，相处方式也跟镜头里看到的不太一样。 “什么叫要跟我先分开一段时间？” 副驾驶上的李赫宰没有一丝笑意，手指在袖子里焦躁地抠紧布料，曺圭贤面露犹豫却还是解释道： “就是要么我回家，要么你回家，先分开住两周吧，我想考虑清楚再见你。” 李赫宰身上彻底没有波动了，安静的如一潭死水，昏暗的夜色中，窗外光芒不断亲吻试图照亮他。 “我……今天很开心，因为圭贤你来找我，要接我回家，可是，”李赫宰眼睛空洞的盯着车前灯照耀的范围：“不能带上我走吗？一定要把我自己留下来吗？我很努力，很努力的都做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只是想要些时间冷静一下。” “圭贤就算想跟其他人见面交往也没关系，不能做也没关系，我只要能看着你就足够了……” “李赫宰你别胡思乱想！根本没有那些事情！” 曺圭贤大声打断同时用力捶了下方向盘，他真搞不懂李赫宰脑袋里在想什么，明明他都没跟其他人做过，怎么就成天想他要找别人？ “我回宿舍。” 眼泪从脸上滚落，李赫宰面无表情平静做出选择。 将车停在宿舍楼下时久久没有打开车锁，李赫宰也不出声催促只浅浅呼吸，曺圭贤反倒开始放不下心来。 下车后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李赫宰立刻钻出，曺圭贤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送到入口处，打开大门站进黑暗里的人声音轻颤透着浓重鼻音道： “就到这里吧，反正你又要丢下我了。” 不等曺圭贤出声大门便哐一声合拢，他张着嘴完全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懊恼的跺跺脚想立即跟进去却又止步，最终还是回身上了车。 ‘醒来后，我花了些时间弄清楚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所以说啊，有这么过分的嘛！我是什么yin乱不堪的人吗？说什么看着就好，看着我和别人做也无所谓吗？他简直是混蛋！” 把金希澈家里的藏酒翻出来灌进喉咙里，没多久就醉醺醺的曺圭贤大力拍着桌子抱怨。 “只是想考虑清楚怎么对待他，怎么对待这段关系，结果他又求又哭，最后还大力砸门，硬生生搞得我像再也不见他似的！” “所以你真不是要甩了赫宰？” 曲腿窝在沙发上的金希澈拿手戳戳软红的脸蛋，曺圭贤却垂头丧气道：“说什么甩啊？我们两个从头到尾连交往都没确定过，就是有感觉便滚上床呀，不如说是炮友还更恰当。 他嘴上说什么喜欢呀爱呀，可都没有要求我去喜欢他，去爱他，像个活菩萨似的我要什么就给什么……” “嗯？赫宰技术很好？” “不够好我怎么会随便他摆弄？他说什么舒服就让他做什么！” 曺圭贤挺起胸膛大声嚷嚷，金希澈翻了个硕大的白眼：“啧！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可是他这样真让人怀疑他就是想哄着睡我，等到以后睡够没兴趣就再也不要我了，他又不缺人喜欢，那我到时候可怎么啊！呜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曺圭贤抱起酒瓶呜呜哭起来，金希澈一边嫌弃的给他纸擦脸一边问：“那你还回家不？再拖下去只能睡我这里了。” “还回什么家啊！嗝……呜他那副样子我哪还有心情想清楚什么啊！嗝，他要是只想睡我，那我也只能努力提高技巧比过其他人，让他满意到放不下呀！睡就睡吧，呜呜，他睡我，我睡他，嗝，谁也谈不上吃亏！” 曺圭贤边哭边拍桌子，金希澈头疼地拽他，想让他动手轻点，别拿酒瓶砸坏了家具，同时有些上火道： “那你都这么清楚了，还来我这里闹什么？” 老实趴了一会，曺圭贤摇头晃脑的坐起来：“可我心里面难受啊……当然得发泄下再见他，不然又要吵起来，嗝，哥你送我回宿舍吧。” 金希澈嘴里是西八阿西的骂着，人却老实地接过钥匙，拿上衣服，扶着站起来的曺圭贤往门外走，结果门一开，前面站了个黑漆漆的人。 “阿一西，你们两个狗崽子到底搞什么鬼？！” 金希澈被吓了一跳倒退两步，看清人后才骂出声，被他松开的曺圭贤直接让人抱个满怀也不挣扎，反倒把头埋进对方领子里唤道：“赫宰……” 李赫宰摸摸曺圭贤的脑袋，他的眼角此时还有些红，朝金希澈点点头：“哥，我来带他回去。” “不是，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算了，真是懒得管你们，喏，钥匙。” 金希澈借着李赫宰拿钥匙的机会，握住他泛凉的手珍重的轻轻亲一下：“赫宰呀，不论如何，要变得幸福啊。” ‘有个傻瓜已经哭着等我好久，不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你以后别再哭了，赫宰。” “嗯。” “我再也不说分开，要在一起多久你说了算。” “嗯。” “想怎么玩都可以，只是奶……胸的话要轻一一点，每次第二天会肿好多，感觉变大了，男人这样很奇怪啊……” “嗯。” 一路听着曺圭贤翻来覆去的絮叨，李赫宰却每次都会出声回应他，仅仅是这样也足够把自己从低落情绪中拉起。 进了宿舍把曺圭贤收拾好放在床上，李赫宰反而独自窝进沙发，打开投影随意播放，不知不觉在天色呈现深蓝时睡去。 等李赫宰醒来坐起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正站在灿金色泽里的人听到动静便回过头来，他有些恍惚，这一幕似乎在脑海里构画了许多次都无疾而终。 曺圭贤仿佛踩着光走到了李赫宰面前，在脚下蹲坐，双手环抱住他的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仰头看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李赫宰不由伸出手想要触摸这个恍如梦境的笑。 “赫宰，我们去旅行吧。” 手停在半路，指尖微微颤抖。 “去个温暖的、四季如春的地方，然后在鲜花围绕的房子里zuoai好不好？” 曺圭贤稳妥握住李赫宰的手牵到脸旁。 “我会拿一枝白玫瑰送给你。” “你看到的……”李赫宰哽咽着艰难问道：“花语是什么？” 眼睛轻缓地眨了眨，曺圭贤温和坚定的回答：“我足以与你相配，你是唯一与我相爱的人。” “呜……” 泪水不断滴落下来，忙着给他擦的曺圭贤无奈埋怨道：“明明你不应该反应这么大啊，所以那位护士真的没听我的话吗？” ‘终于到重新相遇的时候，一直被爱着的我，要去恒久热烈的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