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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他的额头眉心处,黑色毛笔所画几个太阳与光辉几乎挤满了半张脸。玄玉关还在笑,小妖怪憋的很辛苦,林池清眸子似剑,飞快抹去痕迹,发现墨色后面浅浅似牙齿一样的印记。牙印?不对,水云峰没有人类。视线下移,脖子上清晰指印触目惊心,林池清无奈望着玄玉关:“师妹……”大笑过后,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玄玉关:“???”林池清放下小妖怪,两只妖怪一落地便化形,捂着头上的包泪眼婆娑一左一右抱大腿。哭了一会,想起灵宠离开时的吩咐,“不许与林池清任何肢体接触!”又默默放开了。萝卜叶轻扯林池清衣袖,畏缩道:“灵宠大人说以后让我们照顾您衣食住行。”林池清目不斜视,一派缥缈仙气。兔耳朵如实交代:“他留了封信便走了,让您不要找他。”玄玉关惊讶道:“师弟,你养的灵宠离家出走?奇也怪也,难道你苛待了他?”林池清冷淡看她。玄玉关生生读出其中意思,讪讪撇清责任:“我那是帮你指导,不是针对,你看看现在什么活都干的白蛇,好处都给你占了,到头来还怪我!”林池清:“……”玄玉关转移话题:“离家出走还不忘找人代替,不知该夸还是该骂呢。”兔耳朵机灵的顺杆子解释:“所以我们真的很无辜!”玄玉关信了,暗暗想,还好刚才审问妖怪时声音不大,师弟应该不知道妖袭,正好师弟不喜多问,这事便如此揭过。她自然而然靠近林池清,与其并肩,偷偷看一眼脖子手指印,指着房间拖人进去:“走,找信!我给你讲,白蛇这脾气不能纵容,竟敢玩离家出走!他这也是倒霉,撞上我会追踪秘术!”玄玉关趁机用治愈术把印记消除了,暗搓搓心情明媚,由内而外的殷勤:“信上留有他的气息,别管身处多远,但凡三日之内,保管他跑不掉!捉回来!吊起来!揍他!”林池清:“……”算了,早就习惯师姐了。两人两妖把屋子里里外外又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信。玄玉关面色不善盯着兔耳朵:“信?”兔耳朵狂抖:“是灵宠大人说的!”玄玉关:“这小东西,不但玩离家出走,还敢骗人!”萝卜叶小声指着斜上方:“在…在那…”众人转头,林池清低头,胸口一点纸张尖角随风微颤。玄玉关:“……”林池清面不改色抽出信纸,随后迅速收起。玄玉关好奇心重,问写着什么。林池清摇头表示没什么,这样更引的她心痒难耐,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林池清不讲情面打断玄玉关求知欲,叠好信纸,道:“追踪他。”玄玉关撇嘴,眼珠子乱转,眉开眼笑接过纸张,现在不说,她也是有办法的!看不见的气流旋转,衣袂飘舞,玄玉关施展法术,吐出两个字:“东方。”信纸归还,追踪的效果依附,林池清告别玄玉关,说马上启程出发,衣摆摇晃,两只小妖怪一起真诚凝望他,纯净的大眼睛里写满想一起去。林池清长年深居简出,玄玉关支持他找回灵宠,生气的讲灵宠捉回来后一定等她过来一起教育,然后积极的找秦风川要了一份地图,指着路线告诉他此刻白蛇的位置。“玉髓城。”玉髓城,又名玉碎城,城不大,四周荒野山脉,仙人故居,一朝飞仙,旧人碎玉,是一对苦命鸳鸯的故事。玄玉关解释小城由来,凝神感应气息,奇怪道:“他位置变了,速度很快!师弟,你家灵宠有这种速度?这不是未化形的小妖怪能做到的,恩?又动了!路线变了,这是深山,他要去…失望山脉?”她想到什么,皱眉道:“师弟,这白蛇…似乎没有那么单纯,你此次捉回,一定得问清楚,他可能是故意离开,而且有大妖接应!”林池清垂眸,指尖微微用力,淡道:“失望山脉?”玄玉关:“你很少外出,不知不怪,传说那里拥有异宝,无数强者趋之若鹜,昔年一名散仙劝退仙魔妖,最近又活跃起来,已经有不少人丧命!”玄玉关对林池清的实力从未质疑过,让他小心行事,东行路上不安全,捉到灵宠便回。她难得没有纠缠,火急火燎离开水云峰,找到忙碌的秦风川。“师兄,夜里妖袭你可知?我刚才去了水云峰,事情蹊跷,我怀疑是他,而且…师弟的灵宠,恐怕也与他有关!”第16章找!我?途经失望山脉唯一的补给点,埋于荒山野岭,长河群山环绕的村庄随着黄昏一起沉静了。打铁的老板徒手握住烧红铁剑,扔进冰凉水里,发出刺耳响声,白烟升腾,水面迟到的沸腾,他不知疲惫,不怕疼痛,对皮开rou绽的手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继续下一个工作。机灵圆滑的外来者乞丐少年不太灵动钻进店铺,嘴上说着一字一顿的好话,偷偷拿走散碎银子扬长而去。少年走了,老板眼皮子没抬一下,仍然机械重复同一个动作。血眸墨发男人捂住脸颊,阴冷骇人的目光指尖泄露,他蹲在墙角夹缝里,焦躁不稳的声音尖锐:“不对,老板应该追上乞丐,骂他一顿,却没有收钱!乞丐迷途知返,成为老板得意学徒,富甲一方!”村庄外头打猎的猎人抗着猎物回来了,他们脸上挂着一模一样高兴的笑容,雄伟的老虎狮子浑身鲜血扔在地上。一群布衣女子放下整齐一致的活计,像生锈的铁人一样围着猎物夸赞。夜深,灯笼挂起,外出历练的少年们腰间挂着剑,喜气洋洋走进村口,每一个人的包裹都装的满满的。走在最前头的高傲少年,嫌恶的瞪着身后一无所获的十三四岁小少年,嘴里说着恶毒的话,不经意散落几枚妖核,带着一群人走开。小少年抬头,满脸脏污,他狠狠的抓住妖核抛飞,像困兽一样哭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焦躁的声音带上心颤的哭腔,血眸男人的眼睛流出鲜血,他侧着脸,眸光在月光下折射出兵器一样的冷质,他似悲又恨道:“哭的不对!嫌恶的不对,所有所有通通不对!重来一遍!再来一遍!”深夜的村庄灯火顺序的,一家一家熄灭,星河如瀑,唯一眉眼协调的人坐在最高的房顶,空洞的声音幽幽回荡。“我不想要这个真相……”夜空美丽深邃,紫色轻烟从未知处升腾,掩埋整座村庄,掩埋山林,飘不过围村的宽阔长河。夜凉如水,人却胜冰,陆墨站在飘浮前行的小舟最前端,墨衣散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