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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传太医,倒是热热闹闹的。只是这会儿华清宫里的人却没想到:就因着传了回太医,倒是在后宫里头又搅出了许多是非来。虽说因着皇帝昨日派李进忠传话,余晚晴落水这事许多人都是知道。可余晚晴才从乾元宫回来就立时传了太医,这消息一传出去,有心人反倒想歪了,一不小心就抓错了重点,传着传着就成了:僖嫔身子娇弱,陛下又是这样的龙精虎猛。昨夜乾元宫初承恩重,僖嫔自然是承受不住,好容易强撑着回了华清宫,立时就倒下了,当即便叫了太医过去.......虽然这传言很有些耸人听闻,可对于后宫那些女人来说,她们听着不仅不带怕反倒跃跃欲试,恨不得推开“承受不住”的余晚晴,自己顶上才好。还有眼红的宫女,背地里酸溜溜的说余晚晴“平日里上蹿下跳的,偏这会儿倒是装起娇弱来”,边上姐妹听着,难免也要假假的说一句“人家到底是娘娘,比起我们这些个粗笨壮实的,自然身娇体贵”.....说着说着,又觉陛下怎么就被这么只狐狸精给迷了眼,这僖嫔身娇体贵,不好承受圣恩,可她们都是行的呀!她们又不是什么娇花,随便怎么用力都行的呀!待得那传言传了一圈,重又传回余晚晴耳里。余晚晴:“......”不知为何,她总不能跟上这后宫群众的脑洞,实在不知道她们这些人怎么就这么能想!********萧翀下了朝,连朝服和蟠龙冠都没来得及换下便往乾元宫去。结果,御辇还没到宫门口,他就先听说了余晚晴已经回了华清宫的事情。萧翀听着,面上倒是没露出什么,依是往日里不动声色的模样,反开口叫人传了早膳过来——早上起来时,他因着余晚晴而耽搁了不少时间,后来又赶着上早朝,也没用早膳,一直拖到了现在。萧翀早膳素来用的不多,这会儿也没什么胃口,瞧着摆上桌的东西,也就略尝了个金丝烧麦,然后端了碗碧梗粥喝着。方才用到一半,便有太监上来通禀:林贵妃和顺妃到了,正在殿外候着。萧翀拿着银匙的手略顿了顿,然后点头:“让她们进来吧。”作者有话要说: 余晚晴:我每天都在脑补萧翀不行,其他人却天天脑补萧翀一夜十七次——究竟是我低看了人,还是她们高看了人呀?PS.今天有事要出门,不确定有没有二更,要是回来的早那就有二更,太迟应该就没了☆、各方动静林贵妃和顺妃都是先帝在时给皇帝指的侧妃。这两人当初乃是同一日进的齐王府,都是侧妃,不分上下。皇帝登基后,则是一为贵妃,一为顺妃,偏阮皇后又是那样随时都可能咽气的身子,作为最可能的继后人选,她们两人背地里自然也少不了明争暗斗,说起来也算是多年的冤家了。这一回,因着余晚晴留宿乾元宫之事,林贵妃和顺妃都是一夜里没睡好,只囫囵眯了个眼,今儿一早就起了,派人来乾元宫打探情况。听说萧翀下了早朝,她们自也是好生梳妆打扮,急忙忙的便赶了过来。正巧,就在殿门口撞见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精,聊斋什么早就了然于心。这会儿殿门口一见面,哪里能瞧不出对方眼底那熬夜熬出来的黛色——就像照镜子似的,不禁便想起自己一整晚的辗转难眠,竟也不由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来。两人殿门口问了好,彼此心照不宣的说了几句,虽各怀心思但也消了许多旧怨,很有些姐妹好的挽起手,模样甚是亲密。由此也可以看出余晚晴这外部压力有多大——都能把这对冤家逼成同盟好友了。待得进去通传的小太监回转过来,林贵妃和顺妃这才松了挽着对方的手,理了理自己的发髻和衣饰,又将自己身上的斗篷交给了身后跟着的宫女,一前一后的入了内殿,上前去与萧翀行礼。林贵妃今日装着一身石榴红的袄裙,肤白如雪,容光灼灼。乌黑发髻上插朝阳五凤挂珠钗,随着她上前行礼,垂落在脸侧的珍珠滚圆莹润,一丝不动,实是端贵华美之极。顺妃则一身的澄碧色,腰肢纤细,体态纤纤。因她生得清美,一举一动皆是世家那清贵仪态,站在林贵妃身侧更有几分娴静之美。这两人一如人间富贵花,一如山谷清幽兰,此时一同入殿来,殿中一时竟也亮腾起来,仿佛是被美人容色点亮一般。萧翀神色仍旧淡淡,只是搁了手上的碗筷,让人将案上未用完的早膳,抬手免了两人的礼,道:“都起来吧。”林贵妃和顺妃连忙起身,恭谨立在殿中等着萧翀开口。事实上,林贵妃和顺妃的事远没有萧翀昨日对余晚晴说的那样为难——不过,他确实是个怕麻烦的,许多事也只能长话短说了。自然,他也很明白该如何和这两个人讲“道理”。所以,萧翀开口便先问了一句:“皇后的病情,你们现下应该都十分清楚吧?”此言一出,满殿皆寂,林贵妃和顺妃脸色都有些不好——皇帝这话,是在暗指她们在太医院安插了人?只是,这也的确是无可否认之事。林贵妃和顺妃不敢否认却也不敢就这么承认,只能垂首,恭谨而又小心的道:“臣妾惶恐。”萧翀把玩着手边的茶盏,漫不经心的道:“不用惶恐,你们也都是朕在王府时的旧人了,如今又管着宫务,有些事早些知道,心里有个底也是好的。朕今天特意叫你们过来,只是想和你们说几句话......”“既然你们两个知道皇后的病情,应该也能知道皇后是没多少日子了。就这么些日子,朕实是不想再看到后宫里出什么幺蛾子。”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昨晚上的事情。”林贵妃和顺妃来之前便想过皇帝会说到昨晚上的事情,也是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林贵妃当即便跪了下来,螓首微垂,低声道:“臣妾得陛下信重,筹办宫宴,实是不曾想到昨夜宴上竟是会出这样的事情。此皆臣妾失察,还求陛下恕罪。”她是认了自己失察,办事不利的罪过,并不愿承认自己算计余晚晴的事。顺妃见状,只得也跟着跪了下来。不过,她心里却是十分平静的:昨晚上的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至多就是推了一把,哪怕她不动手,林贵妃肯定也会想法子让余晚晴入套的,既如此这又与她何干?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人,萧翀扬唇一笑,眸光却是冷冷的:“朕一向讨厌麻烦,往日里也总觉着女人还是聪明些的好,至少能少许多麻烦。”像余晚晴这样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