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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的往前走。阿四似乎非常害怕,他见到瞿城之后会控制不住情绪,跟他闹个天翻地覆,可是徐辞年心里压根没有这个打算,他要去见瞿城只不过是想要个解释,顺便看看那个叫岳照的男人,并没有真的想怎么样。阿四带着他一路直走,在最后一个路口转弯停了下来。徐辞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里是一家小型餐馆,像是度假村为了方便客人逛累之后吃点小吃的地方。整个餐厅面积不大,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客人,大门两边各有一扇落地窗户,此时左边那一扇正好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瞿城,另一个看来就是那个叫岳照的男人。阿四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徐辞年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落地窗里的两个人。那个叫岳照的男人,真的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长得月光似的清清润润。他有一双很漂亮的长眼睛,整个人瘦高挑,穿了一件驼色的羊毛外套,黑发白肤,嘴唇红润,看起来简直比画报上的明星还要俊秀几分。一头短发烫成最时髦的发型,眼睛弯起来,像是说到了什么笑话,笑得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对面的瞿城正大喇喇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正搅动着杯子,也勾起了嘴角,引得那个叫岳照的男人抓起他的手拍了好几下。两个人的样子,一下子刺痛了徐辞年的眼睛,他就站在没有路灯的阴影下,夜风吹起,让他感觉到一丝凉意。耳边不知怎么突然就回响起罗小茂说过的话:瞿城这种身份的人一旦心狠起来不会比董锋更加仁慈。往日被无情背叛的记忆和眼前两人熟稔的样子重合在一起,竟然让徐辞年心里陡然间涌起一丝恐惧,情不自禁的拿出手机再一次拨通了瞿城的电话。他静静地盯着落地窗里的男人,看着他拿出了手机,盯着屏幕久久没有动作。岳照探出脖子看了一眼,看口型像是在问:是谁的电话?瞿城就这样看着屏幕,最近抿着,最终又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没有接听也没有挂断,更前几次一模一样。徐辞年这一次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毅力,一次又一次的拨过去,一瞬不瞬的看着瞿城的反应。一个又一个电话涌进去,瞿城的手机始终在亮着,一开始他还能不管不问,可是次数太多,以至于他的脸都崩了起来,拿起电话起身离开了椅子走到了一个角落。“喂,辞年。”徐辞年这一刻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他扯出笑容问道,“你终于舍得接我的电话了?”瞿城失笑,“冤枉啊,我可舍不得扣你的电话。”徐辞年闭上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你在哪儿呢?还忙吗?”“我在谈生意啊,头疼死了,估计要很晚能回去。”“哦,这样,我知道了,你忙吧。”徐辞年平淡的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一句话,直接扣掉了电话。打完电话,瞿城重新坐到了位子上,岳照趁机端起他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对他笑着吐了吐舌头。徐辞年再看不下去了,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径直转身。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并不是为了这个叫岳照的男人,而是瞿城竟然又骗了他。***瞿城回到房间的时候,徐辞年已经躺在床上了,屋里漆黑一片,窗户都没关,冷飕飕的带着点寒意。他随手打开壁灯,看着徐辞年蜷缩在被子里,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悄悄地走过去帮他盖好被子,这时徐辞年睁开了眼睛。“哦,你回来了。”他没有回过头,只是招呼了一声,瞿城手指一顿,惊讶的挑了挑眉,“我以为你睡着了,怎么睡的这么浅,前几天你可是一睡就是一整天,叫都叫不醒。”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脱下西装,扯下领带,欺身低下头想要吻一下徐辞年的嘴唇。徐辞年掀开被子坐起来,也顺势躲开了他落下的吻,“没什么,之前睡多了,现在就睡不着了。”瞿城并没有因为一吻不成而怀疑什么,失笑一声揉他的脑袋,“你啊,怎么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儿似的,要不就一直睡,要不就一直玩,跟窝窝那小兔崽子似的。”徐辞年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我以为你今天不打算回来了。”“怎么可能,你在这里,我就算忙死也得回来。”瞿城脱的只剩一件衬衫,坐到床上半搂住徐辞年的腰,大掌顺势轻轻的揉搓他的腰,“这里还疼不疼?抱歉啊,早上起来没给你打招呼就走了,现在补上好不好?我们瞿氏推拿,徐老板要不要享受一下?”他笑着凑上来,用冒着胡茬的脸层徐辞年的耳垂,双手揉捏着他的后腰,动作轻柔小心。看他这副笑模样,徐辞年没有来一阵心烦,几乎是立刻把他推到一边。“孔雀,你这脾气可真够大的,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啊?”瞿城仍然觉得徐辞年是因为昨天在温泉里的事情不好意思,跟他闹别扭,整个人凑上来半压半搂的在背后抱住徐辞年,隔着睡衣亲吻他凸起的脊背,伸手还不轻不重的打他屁股,“要我说还是怪你,谁让你使坏给我买那什么sao包泳裤,还故意对我又捏又揉的,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我没CAO的你下不来床已经不错了。”徐辞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扯出一抹冷笑,低声说,“是不是对你来说,我除了那档子事儿,就没其他作用了?”瞿城愣了一下,接着坐了起来,掰正徐辞年的脸,仔细盯着他看,“孔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随便说说,怎么着,被说到心坎里,你做贼心虚啦?”徐辞年开玩笑似的推开他的手,脸上又恢复了笑意,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瞿城的错觉。瞿城失笑,双手使劲搓他的脸,一口咬住他的鼻尖,“妈的,我心虚什么,大不了哥以死明志,然后再墓碑上写上墓志铭,老子对媳妇儿比金子还真!不过到时候你可要记得给我烧纸钱,知道不徐家寡妇?”以前听到他这些油腔滑调,徐辞年总是能被逗笑,可是现在听起来,他却觉得有几分可笑。“你这一套用在该用的人身上,跟我瞎白话什么。”说着他掀开被子走下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对今晚看到一切保持沉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