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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那些个消息里十个有九个都是说的李盛岩坏话。昨晚将他捉住的时候,李盛岩气坏了,当时真是下了狠心要将他打死,好叫代家看看,他李盛岩也不是好拿捏的。可这经了一夜,他这气也消地差不多了。大早上脑袋也清明,想通了其中关系,倒是庆幸没闹出人命。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行事要三思,越是气头上越不能乱来。“我这脸是怎么回事?”,李盛岩又想了回来。李渔犹豫了下,“大概是因为没上药,肿了”。“为什么不上药?我昨晚撞门上了?”。李渔抬头,满目愕然地望着李盛岩,“爷你怎么了?昨晚的事您忘了?”“问你你就说,哪里来那么多废话”。“昨晚王爷过来,见您差点把王猛打死,便气坏了,打了您一巴掌。本来还打算请家法来着,亏得您及时认了错。您还允诺以后行事谨慎,绝不再犯,若是犯了再请王爷加倍罚来。王爷这才作罢。王爷走了,您坚持不上药,说是留着长记性”。李渔说着自己都皱了眉头,觉着这怎么也不像是他家世子能做出来的事。“王爷怎么知道了?你去说的?”。“小的可不敢。您要找大夫,可又觉着这事传出去不妥。便让我去找全管事,全管事找了荣管事,那王爷自然就知道了”。李渔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以后松柏院的事都捂住了,别惊动王爷。你去给我找点药来”。等李渔走了,李盛岩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冷笑出声,“我不管你是孤魂野鬼,还是神仙妖怪,但事不过三。若再有下次,爷必叫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作者有话要说: 别误会,这是见到偶像的激动和紧张☆、姑娘也要付账的吗这事换做旁人,怕是要被吓得不轻。可李盛岩却从不惧什么牛鬼蛇神。他以前觉着这些都是编出来吓唬孩子的故事,现在觉着即便这世上真有什么鬼怪,那也是些怕人、见不得人的东西。否则为何非得鬼鬼祟祟附在他身上,而不大大方方的来同他见见。他回想了下李渔的话,心道,“这怕还是个没有骨头的胆小鬼,父王不过打了一巴掌他便忙不迭认错。以后还是防着它些,省得叫它败坏了我的名声”。李盛岩哼笑了声,不想却扯地半张脸都疼了起来,“这还是只作恶的鬼,成心不上药,不叫我好过”,李盛岩恨恨地想。不过想着昨晚它到底是替自己挨了一巴掌,又觉着两相抵了。杨一善这会儿十分高兴,虽说昨夜平白无故地被打了一巴掌,可她却清楚瞅见了忠王的模样。她从小听了许多关于忠王的故事,什么‘忠王的青牙刀’,‘忠王和他的小白马’,还有‘忠王与忠王妃’。想到这些,她脸上便一直挂着笑,觉着那一巴掌挨地一点也不亏。“杨一你乐什么呢?”,年婶见她嚼着白面馒头还能笑成这样,不免要问上一句。杨一善翘着嘴角,“没什么。江行,你吃完饭还是同年红一道去学堂念书吧”。这每天和杨一善一个桌上吃饭,江行十分不自在。他以前以为杨家这么大的家财,杨姑娘会同别人家的大小姐一样,衣食住行由丫鬟们伺候着。可这杨家说起来连个像样的使唤下人都没有。总共就桌上这几个人,年家三口,还有吴量和他。再多算点也就是桌底下的大黄狗和院子里的马。人少,活便也不多。家里的大小活倒是不用杨姑娘沾手,但是她也实打实地没人伺候,常常自己拿碗盛饭,端水洗漱。江行记着他自家生意旺的时候,家里还有两个伺候的婆子,打水盛饭的事都不用他沾手。江行猛地被叫到名字倒是愣了下,他这几日跟着杨一善没做什么事,本就有些心虚。这会儿又让他去学堂读书,怕是实在嫌弃他碍事了。“我...”,江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吃完了饭,江行并没去学堂,而是牵了马依旧跟着杨一善。杨一善撩开帘子看了他好一会儿,也不知想了什么,终究是随他去了。上午去了新客栈,中午的时候杨一善把吴量丢在了那边,带着江行往绕余香去。“会赶车吗?”,杨一善问了江行一句,她把马留给了吴量。“会”,江行硬着头皮答道。两刻钟过去了,马车才慢慢悠悠地拐进了万生街。杨一善坐在车里,几次想张口叫江行快点,可到底还是忍住了。想着反正也没什么要事,随他去吧。她干脆靠着车厢闭起了眼睛。“姑娘到了”,江行把马车稳稳地停住。可是却不见杨一善下来,他便又叫了声,还是没人回应。江行忙掀了车帘去看,不想杨一善竟睡着了。江行提了音量又叫了声,杨一善皱着眉头睁了眼,呼了口长气。她闭了眼睛复又睁开,将困意驱尽,理了理衣裳跳下马车。一进绕余香的门,杨一善就闻到了酒菜的香味。她在堂里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见江行还在墙角那傻站着,便朝他招了招手,叫他过来。“坐着,我们先吃饭。挑个喜欢吃的,不要太贵”,杨一善把菜牌递给了江行。江行看了看,指了个时蔬。不一会儿就有个小伙计过来了,“东家今天吃什么?”。除了江行的时蔬,杨一善又点了条醉梦青花鱼。“不要放芫荽”,她追加了一句。江行听了,有些吃惊地看她。“小孩子还是不要挑食的好”,杨一善说这话的时候,抿嘴浅笑,有些小小的得意。这些日子吃饭,她见凡是放了芫荽的菜,江行碰都不碰,便知道这孩子怕是不吃芫荽的。江行听了有些脸红,可还是辩了句,“我已经不小了,姑娘也只比我大两岁”。杨一善笑笑,“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不但不挑食,还经常要尝些各种口味的新菜。什么辣的酸的,好吃的不好吃的我都得尝尝”。江行暗自腹诽,“那因为你家是开酒楼的。我小时候还白玉、青玉,各色的玉都要辨一辨呢”。菜上的还算快,杨一善尝了一筷子鱼,“老刘手艺越来越好了”。江行也跟着叨了一筷子,他仔细品了品,心道果然鲜美。他以往也吃过绕余香的醉梦青花鱼,可味道比这似乎差了点,估计不是老刘做的。两人把饭菜吃了个精光,杨一善掏了些铜钱出来,数好递给了小二。小二也不推拒,直接收了。“姑娘也要付账的吗?”,江行觉着稀奇。“自是要付。不论是谁,上了桌吃饭都得付账。这样一是为了账目清明,二来也好挡了我那些五花八门的亲戚”。杨一善的爹杨成是独子,没有亲兄弟,连堂兄弟都没有。但是那些个远房的表兄弟表叔侄却是不少。前两年,他们见杨一善还小,便总有人想仗着这么点关系,吃了饭不结账。那时候,店里的伙计掌柜便会同他们说,“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