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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纪师尧感觉眼镜的镜片上有一层雾水,令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他摘下眼镜塞进包里却还是看不清。郑晓铭转头向纪师尧介绍,“这位是咱们财务部的法律顾问,赵律师。”纪师尧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赵律师你好,我是PG公司财务部纪师尧。”那人也伸出手,两手相握的那一刻,纪师尧突然没了力气。郑晓铭带纪师尧来是来开会的,可纪师尧脑海中有太多太多的记忆突然间一股脑地涌来,至于会议,难免力不从心。纪师尧一直看着赵南吉,这种感觉真奇怪,他好久没能正大光明地好好地看他了。纪师尧发现,赵南吉他……老了。不仅仅是年纪上的,他的心,也老了。纪师尧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么多年过去,突然间就觉得没意思了。有时候重逢真是个cao蛋的玩意,它总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让你措手不及。纪师尧回忆了一下自己在会议室的反应,还成,不至于闹笑话。回到公司又是开会,郑晓铭完全没有把纪师尧当新人看的自觉。公司的会开得并不顺利,因为市场部交上来的一份策划吵了快一个小时,纪师尧坐在角落里做会议记录,顺便给郑晓铭端茶递水。开完会早已经过了饭点,这一上午过得真是漫长……纪师尧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发现桌上摆着一份盒饭,卢菲菲见纪师尧回来笑了,“我给你带的盒饭,快吃吧。”“谢了。”纪师尧打开盒饭,发现还有点热,菜搭得很不错,“食堂的?”卢菲菲拆了杯奶递给纪师尧,“哪能啊,今天中午,你不跟老大去市场部开会了吗?”她压低了声音,“何照请咱们部门人吃饭了,韦经理亲自替他安排的。”卢菲菲是他相邻办公桌的姑娘,她所说的韦经理是财务部的另一位项目经理,财务部两个经理各带一个实习生,何照是韦经理她带。纪师尧把吸管□□奶盒,重重吸了一口,原来竞争早已经开始了,他还真是后知后觉。菲菲见纪师尧没反应,拿笔敲了敲纪师尧桌子,“你长点心,韦玮不简单。”纪师尧发现这姑娘挺有意思,纪师尧道:“没事,郑经理带着我呢。”菲菲极不赞同地摇头,“尧尧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下午倒是不忙,除了整理会议记录没别的事,闲下来的时间纪师尧都拿来琢磨赵南吉了。赵南吉这人在纪师尧的生命里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但这事也经不住琢磨,无非就是他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可真爱却要去结婚生子。gay圈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不说见怪不怪吧至少也是习以为常了,可这事一旦发生到自己身上,该想不明白的还是想不明白,该犯贱的还是在犯贱。下了班直接回家,随手放了部电影,一边吃披萨一边没滋没味地看着。看了过半纪师尧才发现不对劲,这片子是,是赵南吉最喜欢的电影!他现在放的这个碟片是纪师尧和他一起去买的。那一天下着雪,他们运气不好,跑了五六家音像店才找到这个片……纪师尧有段时间去了国外,又回国,搬了很多次家,这张碟片一直都在。纪师尧有时候会想,如果他从没认识过赵南吉,能不能爱到一个对的人。他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关了电影发现家里安静得可怕,因为之前看电影所以灯光打得很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轮廓,窗外反而更亮一些。纪师尧抱着腿坐在沙发上,放松身体,往后靠过去,脑海中渐渐出现赵南吉的模样,那时候他比现在年轻很多。三十多岁却很喜欢穿西装,笑起来眼角有些细纹,下了班喜欢去健身房,跑步的时候不喜欢听音乐。纪师尧已经不记得当初是怎么跟赵南吉开始的,大概就是他一直主动,赵南吉半推半就。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从一开始就不公平啊……“师尧,我要结婚了。”赵南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寻常,没有不甘心也没有舍不得。纪师尧突然间觉得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似乎在他没有任何防备,对方就已经做好了要离开纪师尧的所有准备。最终也如他所愿,赵南吉全身而退,而纪师尧……一败涂地。纪师尧出门打了个车,去了酒吧,确切地说是去了GOTOTHEHELL。酒精和喧闹,总能让他暂时忘记赵南吉,屡试不爽。酒吧的酒保依旧是纪师尧熟悉的那个,酒红色的头发,性感的纯1。可惜,他有男朋友,正经的男朋友。他递给纪师尧一杯鸡尾酒,“很多天不来了?”纪师尧看了他一眼,“来杯烈的。”他给纪师尧换了酒,趴在吧台上问纪师尧:“心情不好?”纪师尧接过酒喝了,“少废话,倒酒。”“成!”他抽回身子,“今儿就让你喝爽了。”接下来再没一句废话,他倒多少纪师尧喝多少,喝吐了就吐完接着喝,有人在洗手间外跟纪师尧搭讪,纪师尧吐了他一身,然后他给了对方三百块钱。其实纪师尧酒量真不算好,很容易把自己喝倒,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比如今天。尽管纪师尧早料到会是这样,可当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马路上时,内心也是崩溃的。纪师尧揉了揉眼睛,抬头望了望,离他一米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易泊文?”“醒了?”“你怎么在这?”“卫卫打电话给纪师尧,说你喝醉了。”“卫卫?”“你跟他打情骂俏这么久了,不记得他名字?”纪师尧低头回忆了一下,卫卫好像就是那个酒保的名字,他笑了笑说,“我没和他上过床!”易泊文似乎笑了,然后微笑着说:“我知道的。”纪师尧已经无暇去顾及自己为何要强调自己没跟酒保上过床这样的小事,易泊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纪师尧眼前刷地一下,开满了烟花。噼里啪啦哗啦啦。哗啦啦。他笑着向易泊文招招手,“过来。”易泊文笑着站起来,慢慢走近纪师尧。其实他腿很长,走得也很快,可纪师尧因为喝醉了,酒精也不知发酵出了个什么玩意,总之纪师尧看过去易泊文的动作放慢了好几倍,加了好几层滤镜,还是已经磨过皮的那种。易泊文伸手在纪师尧脸上拍了两下,“酒醒了没?”酒哪有这么容易醒,纪师尧甚至还坐在地上,纪师尧伸手拉他的手,同时伸出腿把易泊文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