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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住了人,反正就住一晚,我俩也不在意。开了房间门一看,我一下就懵了。老乡说房间没阳台真是说得太委婉了,这重点哪里是没阳台,是没窗!还有一张床占了屋里的三分之二是怎么回事?我对着电视研究了好久,最终还是拿起了我的平板。易泊文倒是显得很兴奋,“你也是第一次住民宿吧?”我答非所问:“我等你的时候,林乔给我打电话,让你不要回去,还让我不要告诉你。”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凑过来亲了我一下,“没事,咱不管他。”我朝他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不想参与这事。我总觉得,这事跟我有关,但就是说不上来为什么。易泊文让老乡给煮了两碗面拿上来,味道没什么好说的,但是管饱。这个地方我没多少兴趣,吃完饭洗洗就打算睡了,易泊文在楼下跟人聊天。他上来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他问我:“睡了?”我摇头,“没呢。”他笑了笑,在我身边躺下,“哥,明天早点起行不?”“行啊。”我说。他伸手搂了我一下,“你是不是不太愿意住这儿啊?”我伸腿搭到他身上,跟他贴得很近,低声说:“没事,这地偏僻,又没有酒店。”他笑了一下,“那你快亲我一下,有点累。”我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还累吗?”他终于笑出声,“靠!我这样好幼稚!”第二天我俩起得特别早,主要可能是睡得太早了,易泊文精神特别好,跟我叨叨个没完,一点都不酷。跟老乡打听完进山的路,我们就出发了,行李留在房间里。因为时间还早,景区还没开始售票,我俩只能干瞪眼等着,幸好景区门口有早餐车,否则我们得饿着肚子等。车子有两层,规格跟双层的大巴差不多,早点的种类还是挺全的,基本的都能有,我俩买了不少,坐着慢慢吃。我特别喜欢剥鸡蛋,而且速度特别快,这主要是被练出来的。上学的时候,我不住校,每天早晨我妈都会给我煮俩鸡蛋放到我书包里,我骑车去上学的路上会有两个红灯,第一个红灯的时间总是特别短,这意味着我必须提高效率才能在红灯变成绿灯之前把鸡蛋吃完,否则容易噎着。好久没吃过水煮蛋我感到分外亲切,然而我剥完第二个的时候,我意识到我更想吃炒面。于是我朝易泊文笑了下,把鸡蛋递给他。“给我的啊,”他显得很意外,“我干了什么好事?”我把鸡蛋塞到他手里,“蘸着酱油吃。”易泊文就着酱油吃鸡蛋,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想笑。他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他可能有一种把我对他的好放大十倍的技能,否则也不能为一个鸡蛋就乐成这样。吃完早饭去买景区的门票,我拿出手机咔嚓照了两张。易泊文在一边直乐,“你拍这门票还不如拍你自己呢。”我扫了他一眼,“我就愿意拍。”他不再多说,“赶紧走吧,趁这会人少。”往山里走得坐大巴,这会人少,车里头气氛也挺好,大爷大妈特别多,估计是来晨练的,个个精气神特别好。易泊文看了他们一会,突然过来牵我的手,我被他吓得不轻,无比庆幸我俩坐在最后一排。我问他:“怎么了?”他低着头,浅浅一笑,“等咱年纪大了,也这样。”我点头,望向窗外,满眼的山和水,茶树成片成片。“你就这反应啊?”他把脑袋凑过来。我笑,“你想我什么反应?生理反应?”他往后倒,“你能不能正经点!”窗外的景平时不太见得着,大巴开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到了景区人开始多起来,我俩进去之后沿着山路走,有时候我还是更喜欢没开发好的地,更刺激。易泊文玩得不太走心,一路上都扯些有的没的,走几步就问一次我要不要喝水,给我烦得不行。“你到底干嘛来了?”我问他。他回得理直气壮,“谈恋爱啊,你以为我干嘛来的?真以为我来爬山的?”我乐了,“有来风景区谈恋爱的吗?”“怎么没有?”他挺不服气的,“咱总不能只在床上谈!”我拿他没辙,“那你想怎么着?”他牵着我的手,他说:“陪我走到底,看看前面究竟是个什么!”“好。”我说。这山路其实已经不是那种山路了,所以是还挺好走的,走到底也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特别的。易泊文背包里有画板,他坐在石头上就开始画画,我在一边低着头玩手机。我没带什么吃的,就去买了两桶方便面,回来问他:“你要吃吗?”他没理我,从包里拿出三明治递给我,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眼神分明告诉我,我是个白痴。我怎么会觉得,跟他还能沦落到吃景区的方便面那份上呢,我对他太不信任了,我有罪。我接过三明治,“谢谢啊……”他“嗯”了一声,然后回头继续画画。我蹲在他边上吃三明治,心里想着这氛围特么不对啊,他不是来谈恋爱的吗?有这么谈的?“你这么高冷真的合适吗?”我问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话。我这才发现不对,他这是生气了?他还能这么没有缘故没有解释没有任何预兆的大白天的就这么跟我单方面冷战了?我觉得这事挺新奇的,他真没这样过。我往前挪了两步,抬头看着他,他还是没什么动静,我刚想劝劝他,他突然低头咬了一口我手里的三明治。我无奈了,这我吃过……“我饿了。”他解释。我跟他商量,“要不我给你再拆一个?”他放下画笔,把我手里的拿过去,“我就愿意吃这个。”手里突然变空,我愣了一下,只能说:“好吧。”易泊文也不搭理我,我就蹲在他边上看风景,但可能是我视线的问题,我看到的基本是人,牵着手爬山的夫妻,活泼可爱的小孩子,挥着小红旗的导游,还有……我拍了拍易泊文,指着前面问他,“这男的长得是不是很带感?”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真话。”我说。他一边在纸上勾着线条,一边回答:“我现在处在看谁都不是人的状态,就你最好看,你可以问下一个问题了。”“那假话呢?”我问他。“哦,”他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其实我没看见你说的是哪个人。”